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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仙人闲谈 魔头骤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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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清香随风送来。

懒真人回首一看。原本茅草木材筑成的五层阁楼,如今屋檐、墙面正是朵朵鲜花绽放,处处花香飘荡。

懒真人气得“吡!”了一声,道:“老头真是气人。不就是不答应你所托之事嘛。”抬头看看虚空,静默数秒,轻声道:“明知道老子喜欢清静,还给我整个花团锦绣碍我眼。罢了,看你老头前辈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较,对守正的门人,就暂时眼不见为净吧。嘿嘿,老子也送份礼给你们。嗯,这个不错!”

懒真人嘴唇微动,静念数语,对着下方虚空处,掐一道指,道:“去!”

……

自两汉建立后,形成汉人称谓,而后分为三国两晋,后变南北朝,南朝是各朝篡变,北朝则五胡乱华。后又形成东西两魏,后又演变成了隋朝,开始又有大一统气象。历经数十年,终灭了南朝,回复大一统。

却说今日正是七月十五,中元节。七月正是五行之水气开始显现的时间。水气,于七月开始活跃,十一月达极盛,第二年三月消亡。相应地,纯阴之鬼正是在七月开始活跃,十一月达极盛,次年三月沉寂。反应在民俗上即是三大鬼节的出现:七月鬼节,十一月寒衣节,次年三月清明节。故俗语云,“三月七月鬼旺月”。又有说道七月时,鬼门初开群鬼纷出,群鬼乱窜。道教中清虚大帝于七月十五中元时普渡孤魂野鬼,佛教中则是举行盂兰盆法会,超脱野鬼。七月半,中元节,忌夜游,家中儿童不夜出,以免撞鬼。

此时天色渐暗,夕霞映光,似带血色,随意看,似有诡意,注神一望,却又与常日无差。

一十四五岁少年蹲坐于江边,远望江中归来渔船,却又似乎无视远方,若从正面望去,小小年纪,却是一脸心事重重样。旁边偶有渔民或农夫路过,多笑道:“随安儿,又在江边嘀咕什么?”“傻性子又犯了,呵呵呵”少年--随安儿--也就转头回以笑笑了之。

“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之前在梦里?”随安儿喃喃自语地道,“我是梦醒了?还是正在做梦?掐自己,如果疼,那就是在现实?难道梦中就不疼?如果现在是梦醒了,为何我的那个梦里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高楼大厦?飞机火车?为什么现在的皇帝直的是杨坚,现在真的是隋朝?为什么我没有在这个世上小时候的记忆?如果现在梦里,为什么周围是那么真实,水是凉的,空气是如此无与伦比的清新,自己的生活是如此日复一日地漫长?”随安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下水救起落水儿童,最后却是神智不清,精疲力尽,沉向水底,然而醒来却是身着破旧古衫,躺卧河滩。

随安叹道:“唉!也许是所谓的穿越了吧!可老天爷,怎么不是投胎于世家子弟,倒变成了个孤苦无依的流浪儿。要怎么活?又不会武术,当不了武将,现在也不是乱世呀?现在去找李世民也没用,难道我说你以后会逼父杀兄当皇帝?我也没那个牛逼变成个商业天才呀!莫不成,去当个道士。这个朝代好像道士挺吃香。”

远处提一包面饼的老汉路过,传来一声呼唤“随安儿,就知道你又在这儿呆傻。你家婶子叫你赶紧回去,我话可带到了哦。回去叫你婶儿下次汤饼给我算便宜点。”

随安儿满脸笑意地起身,朝着老汉高声喊道“知道了,王大爷。这就回去。”

转身而走一里许地,前方却是一江边小村落,茅草黄泥堆建的平房不规则地错落山丘中。在村落前头,却是有家茅草屋,门前挂着不知褪了多少层色、不知何种材料编织的布帘,迎风飘摇。布帘下放了三张简陋桌椅。此时却是无人停留。一个一眼望去有四五十岁的沧桑农村妇女,身着不知补了多少钉子洗了多少遍已是泛白的粗衫,却是收拾得干净,此时正手脚利落地将屋外的桌椅往屋里搬。这几把粗木简陋拼装的桌椅,不能说上有艺术美感,但在沧桑妇女手中却似把把精贵宝木细制而成似的,搬举间轻手轻脚。正收拾间,才抬起一长凳子,眼前的桌子却离地而起,耳旁传来一声唤道:“王婶儿,我来抬。”

沧桑妇女王婶儿才抬眼看到,却是随安儿不知何时走近了,此时正独自抬一桌子,笑言道:“王婶儿,重的我来抬就行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啊?!”王婶儿眼露慈祥地笑道:“是随安儿呀,你回来了。你床上的衣服,婶儿看有点脏了,上午给洗了啊,那,晾屋后呢,等会记得收进屋。狗儿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他说他去找你的?”话说到后面,已是露些紧张,抬眼看看正黑幕降临的天色。

“狗儿?没看到呀,没来找我呀!是村东的王大爷跟我说婶儿你叫我回来的。”随安儿搬完桌子,转身出来继续提起一把长凳疑惑道。

“没看到狗儿!这可怎么办呀!狗儿明明是说去找你的。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了。哦,王大爷是刚来买了面饼,我看你跟狗儿还没回来,以为你俩玩过头了,让王大爷看到捎个话呢。随安儿,你还是在江边那个地方,没去别的地方吧?”王婶儿紧张地问道。

“没呢。我一直在江边那大卧石上坐着,没到别的地方了呀。王婶儿,别急别急,狗儿会不会去找小伙伴玩了?”随安儿安慰道。

“不会不会,今天是鬼节呀。狗儿最怕鬼了。我中午还一次一次、专门跟狗儿说了。狗儿不会在天色黑了还在外面玩的,狗儿胆小,怕鬼。”王婶儿连连摇头,絮絮叨叨地说道,“今天鬼节呀,鬼节呀,十年前这江里可死了几万人呀,江水都变红了,怎样呀,我的狗儿呀,我得去找狗儿,我得去找狗儿。”王婶儿开始手足无措地摸索着身上衣衫,低头转悠地焦虑着。

今天鬼节!随安儿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里的渔船早早靠岸,王婶儿这么早收摊。随安儿在这地方,自有记忆起,就知道这儿的人在鬼节夜晚是不敢在街上行走的,家家户户闭门度过。

王婶儿跺着脚,双拳紧张抓握,茫然不知置于何处,只是在衣襟上漫无目的地摸索,连外面的桌子也不搬了,就直往外走,嘴里念叨着:“赶紧找狗儿,赶紧找狗儿,赶紧找狗儿。。。。。。”

“王婶,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随安儿一见王婶儿神情不对,也跟着紧张起来,匆忙把手中的长凳往屋里一丢,随手关上木门,拔脚追上王婶。

然而,众多小孩经常玩耍的地方都未见人影。

农场晒稻子的地方,没有,鱼塘边上,没有,小土坡沙堆,没有。。。。。。找的地方越多,能想的地方越少,绝望的情绪越强,行走的无力却是越重。

随安儿跟着王婶一路找着,又是焦急又是愧疚,总觉得狗儿的失踪、王婶的失常与已有关。要不是狗儿出来找他,也不会走失!要不是狗儿失踪,王婶也不会失魂落魄。带着这混杂的心情,随安儿更是不敢、不好意思出口说话,所做的也就是默默地跟随王婶,这一路行行复行行,找找又找找,伴随着凉意,耳旁传来呜呜风吹苇叶及哗哗江水声,猛一回神,才注意到已不知不觉中走到江边。

江面宽阔,白日本就难见对岸,此时夜幕降临,水波荡漾,粼粼江面被月光被上雪银,滟滟随波千万里,雾气蒸腾,江面风景更是隐约朦胧,气温却是降了下来。原本夏日的江风清凉习习,此刻吹过身上,却含着阵阵寒气。

“狗儿,狗儿,你在哪呀,娘找你呀!你给个回应呀——狗儿,狗儿,我的狗儿呀——呵——呵呵——你在哪呀,你让娘怎么活呀——我的狗儿呀——”多处寻找无果,而天色已晚,王婶从未远离建康城郊,内心慌乱,眼看茫茫江水,心中惶惶,实在想不出还能到哪找儿子,浑身发软,悲痛万分,蹲坐在地,此时只能绝望无助,面对奔流的江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似乎除了对着江面大力哭喊,已想不出还有何法令自己有点丝丝的安慰。

“啊啾!”随安儿猛地抖了个寒颤,打个喷嚏,刚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冷!”

蓦地,空中传来急促呼啸声,破空而来。抬眼一望,远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就在一呼吸间,在眼前迅速变大,大小可比磨盘块头,仅仅一瞬间,“哼——”地一下,声未消,影已掠过头顶,如同彗星落地,又似巨石滚落山崖掉入水中般,在江面上掀起数丈高层层巨浪,更是发出一波无形气浪。

巨浪挟着气浪,拍向四周,哗哗巨响,阵阵轰鸣。其中一波却正中蹲坐于江边的王婶与随安。只见二人如同风中落叶,海中小船,轻着无力地被抛起落地。随安更是被摔得q昏昏沉沉、恍恍惚惚。

王婶,衣下,渗出的红色血液,被风吹走了方向,浸湿了大石边角与海沙。

迷迷糊糊中,随安只见到,江面,翻滚如沸水,依旧波动不安,啵地一声,冒出了硕大的脑袋,没有躯干,没有手脚,就是一个人头,披舞长发,十分诡异。脑袋面像怪异可怖,大小可比牛头,密集黑发布于头顶。发丝可达丈长,密密麻麻,端地长得好头发,此时,数万根丈长黑发于风中狂舞,面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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