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扔进拘留所(1/2)
“你想去哪儿呢?”
我明白了,向看守提出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实在是愚蠢之极。于是我不沉默了。
这时,我脑子里冒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譬如说,既然这么短时间的,粗略地对我问话,不要能认定有严重的违法犯罪;既然他们也没有说让我带什么御寒的衣物进来,我心想他们可能不会让我在这里久呆;又譬如说,他们没有给我戴上手铐,在我看来是个好兆头;此外,成怡副局长对我深表同情,她说过会给我公正平等。
我觉得自己没有犯任何错,更别说犯罪,我不应该呆在这里。但法律书上说,公安局对于没有查清是否有嫌疑的,有权关押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于是,我默默地,心事重重地等着,试图用我黑暗中经受过锻炼,并且习惯于在夜色中视物的眼睛辨别此处屋外到底是哪里。现在,我单身一人呆在黑暗和寂静之中,与“牢房”的拱顶一样沉默与忧郁。我感到拱顶浸人的寒气正压在我灼烫的额头上。
当曙光给这个阴森的“牢房”带来一点点光亮时,看守又来了,他奉命给我送来治安拘留通知书。我没有挪动过一步,好似有一只铁手把我钉死在头天晚上停留的地方。
我一直凝视着地面,一动也不动,只是因为一整夜泪水濡湿了眼睛,我的眼眶浮肿了。
看守走近我,围着我转了一圈,但我似乎没有看见他。
看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阵哆嗦,晃了晃脑袋。
“你没有睡觉吗?”看守问。
我摇了摇头,几乎让人看不出我的意思。
看守惊讶地看着我。
“你是因为没有被铺吗?”他又问。
“不知道。”我的回答和摇摇差不多。
“你需要点什么吗?可以打电话回去让送过来。”
“我要见成怡局长。”
看守耸耸肩,走了出去。
我注视着他,向半开的门伸出双手,但门又合上了。
这时,我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号,胸膛似乎炸开了。我的胸中积蓄着太多的泪水,好似两道小溪泉涌而出。我扑倒下去,额头碰到地面,久久地没有反应。我再次把过去的时日在头脑里重温一遍,扪心自问,在我这短短的一生里空间做错了什么,才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
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我仅仅吃了几口面包,喝了一点儿脏水。我时而坐着沉思,时而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在“牢房”里打转。
中午,那个看守又来了。
“嗨,”看守对我喊道,“想清楚了吗?需要亲人送东西来吗?”
我默不作声。
“得啦,”看守说道,“打起一点精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一定帮你办到,但不包括我办不到的。”
“我想和成怡局长说话。”
“喔?”看守不耐烦盯着我,说,“不要能的,我一年到头都看不到她几次。”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你这个案子太小,她不会管。你没资格见她。”
“那么在这里要以提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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