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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扫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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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爷的三轮车上,究竟装的是什么?”我向黑衣男子询问了一句。

他随即摇头道:不知道,反正路过我身旁的时候,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就连黑衣男子也觉得味怪,那此中定然有猫腻。

回到了租住的房舍里,我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至始至终都想不通那老大爷的脸和腿为何会是那般模样?

我明白有一种病叫肌肉萎缩症,可那是全身同时萎缩的,难道老大爷这是局部萎缩?如此想也不对劲,他一脸皱纹,年纪至少也得六七十多,那他的双手为何是那么饱满有力啊?

越想头疼得厉害,索性直接蒙头睡去,不胡思乱想了。次日,黑衣男子唤醒我,吃了一些早点,这就急急忙忙的赶往杨柳村,昨日来此地的时候,好不巧的遇上了发丧的队伍,大家都在忙着办白事,根本就没人在意我们。

今天过来的时候,我特意买了几包好烟,到村口,看到几个老头在闲聊夸白,就和黑衣男子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这位大爷,来,先抽根烟。”我走过去先递了香烟,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淡,聊了几句,我突然话题一转,提问道:大爷,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外有一座新墓碑,为什么就给埋到了路边啊?

我心中有数,其实这么的问,是极为不礼貌的,因为大早上的,人家都喜欢聊点轻松愉悦的事情,我直接就问起死人来,实在是晦气;其次,农村的新坟下葬的地理方位,是不需要根据什么风水一说的,只要是自己家的土地,爱埋哪就埋哪。

其中有一位长满胡子的老头子,吞吐着一大圈烟雾,喃喃的道:谁也不愿意让这新墓埋到路旁啊,可实在没法子。

另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道:死的那个,老谢头,那可是个抗战老兵,打过小日本鬼子,去过朝鲜,参加过越战,那身上伤痕累累,全都是成群的伤疤,很可惜的是活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就连他死后的安葬费都是村里人一起凑起来的。

原来在发丧那日,哭的呼天抢地的那群人,不是老谢头的子女,应该是大伙凑钱请来的人。

我向前靠近了一步,一提裤脚,跟他们围坐在了一块,再次递了一圈烟,狐疑的问道:那老谢头是如何死的?坟头埋到路旁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一位半秃顶老头道:哎,老谢头死的可悲催了,而且最关键是老谢头没地方安葬,死后埋到别人家的地里,人家断然是不会愿意的,因此就埋到了路旁,反正不妨碍过路的行人就是。

“老谢头啊,死前那一日,突然间就像发疯了一样,那日晚上大雨滂沱,老谢头就在村里狂奔,一边狂跑一边大喊,村中来了四个人,三个人活着,一个人死了,村中来了四个人,三个人活着,一个人死了……”

我心里顿时一惊,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然而他的神情却镇定自若。

“哎呀,多么好的一个人,为国奋战,英勇就义,最后落了个发疯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两眼珠子,眸子里都是血丝,哎,不说了。”几人都是叹声惋惜。

我的情绪也随之低落,我这个人打小就敬重佩服参战老兵,那都是赤血战士,在多少次的生与死中逐渐磨砺出来的意志是最坚强的。

我又给这些子老头儿发了一圈香烟,我和黑衣男子信步离去,随后黑衣男子对我道:一会咱俩去一趟市里,买些猪头肉,买几扎黄纸与蜡烛,再摆上一碗熟米饭。

我随口立即问干嘛。

黑衣男子道:时候未到,暂时保密,到时候你就明白,现下先去龚大爷家里看看。

我俩打听了好一会,就往龚大爷的家里赶过去,到了之后,映入眼帘的这是一处残破的青瓦房,大门和窗户有好几个洞,就连屋顶上都还有好几处是窟窿,总之都用塑料布挡住了,以免下雨的时候漏水和起风的时候着凉。

而龚大爷家的院子,更是破旧不堪,在院子里一角养了十几只小狗崽,泥巴院墙自然坍塌了好大几个口子,院子中还种着一棵杨树,这可真是太晦气了,坊间谚言:前不种杨,后不栽桑,院子空荡一成黄。

“咱们是否要走过去看一看?”我问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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