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挑衅（2/2）
周默沫走至曹誉桐的面前，双眼直盯着曹誉桐：“如果潘栎喜欢你，那么我的存在对你够不成什么威胁，我走了那么多年，你与潘栎的关系还是这个样子，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们最多让我辞职，让我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可是你不一样，所以，应该是你好好想想才是吧”。
曹誉桐脸色骤变，说：“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周默沫没有接话，而是自己朝着办公室走去。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最多鱼死网破，她又有何惧。
从潘栎办公室回来的周默沫很快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办公室的友好。
“默沫，工作中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就问我哦，能帮的我一定帮”。
“默沫，这是我在网上买的零食，进口的呢，你尝尝”。
“默沫，哪天有时间一起去逛街吧，最近过节，折扣力度会比较大哦”。
就连一向对她横鼻子竖脸的陈沁也是一脸笑容：“默沫，如果工作繁重的话，告诉我，我再找个人替你分担”。
周默沫有些受宠若惊，只得说：“谢谢陈主管，我可以的”，终于，在狂轰滥炸了很久之后，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默沫，你认识潘总吗”，方茜趁四下无人时，小声问道。
周默沫点点头：“我们是高中同学，也就一个学期”。
“哦”，方茜恍然大悟，问：“那昨天的那个张皓然呢”。
她愣住了，说：“我们也是高中同学，只不过不是同一所高中”。
才五点多，方茜就没有了工作的心情，不断地倒腾着包里的化妆品。终于，五点半的铃声刚过，方茜就拖着周默沫冲了出去。
周默沫有些手忙脚乱，出办公室的时候她不确定是否有带上家里的钥匙，在包里摸索了很久，终于在手提包里的夹层处发现了钥匙。
“茜，你走慢一点，要是被陈瑞看到了，会怎么想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淑女”，一路小跑让周默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周默沫的话提醒了方茜，毕竟在公共场合陈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里冒出来。方茜整理了下衣服，拿出手机查看了下脸上的妆容是否有被弄花后，一路小碎步地拉着周默沫走出了公司。
周默沫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岀公司的时候她远远地望见陈瑞站在一辆白色的车前，有些腼腆。她扭头望望方茜，果然，一脸娇羞状，走向陈瑞。
吃饭的时候方茜与陈瑞交谈甚欢，周默沫一度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来，等到最后结账时，周默沫率先带着钱包走到收银处，陈瑞却坚持由自己来结账，周默沫不大好意思，陈瑞笑说下次让张皓然来请大家吃。
吃完饭后，周默沫很自觉地借着家中有事的借口先走了。
她原以为今日的落雪会越下越大，与方茜过来时也没留心周围的情况。走出购物中心时，她才发现落雪不知是什么时候停止的，道路两边的树枝已经露出了绿色的枝叶。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用手轻轻压在台阶上，顿感一阵冰凉，拿起手时，巴掌上轻轻覆盖了一层薄雪。
河道里有几艘轮船正缓缓行驶着，轮船上挂着彩灯，一闪一闪着，很漂亮。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轮船了，哪天叫上张皓然和任峻一起来坐。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张皓然，可能是这么多年来走得比较近的缘故吧。
潘栎坐在家里的后花园中，用手轻轻拨动一旁的树枝，“哗”的一下，零零碎碎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很快地就化为一抹清水。
微风徐来，轻轻吹拂在潘栎的脸上，夹杂着一丝丝心事。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中，他知道是父亲过来了，他装作没有听到，闭上眼睛，作休息状。他想避开父亲，但潘建国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许久后说：“爸爸觉得曹誉桐这孩子可以，懂礼貌，又和你是多年的同学”。
潘栎侧过身去扭头望向潘建国：“爸，以前你是这么给我说的，顾昱这孩子懂礼貌，两家又是世交，为什么到现在你就不提了，是因为顾昱家里破产了吗”。
潘建国楞了一下，脸色有些突变：“潘栎，如果你是因为顾昱不高兴的，那么爸爸可以告诉你”。
潘栎打断了父亲的话：“爸，你多想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顾昱，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是因为周默沫是吧”，潘建国倒显得很镇静：“小魏都已经告诉我了”。
潘栎没有说话，表示了默认。
“孩子，自古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不是说看不起周默沫，只是两家实在相差太多，她没有妈妈，父亲又还在牢里。曹誉桐这孩子不说家里有多好，至少两家没有差太多，爸爸是为你好”。
“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曹誉桐的父亲还没有当上市长前，你可不是这样说她的，我听说她的伯父的官当的更大，是吗。既然话说到这里，我想问你十年前周默沫为什么会突然离开s市”。
潘建国愣住了，说：“爸爸只能告诉你，这个事情不是我做的，那么多年，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在你的眼中只有钱，只有地位的悬殊，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儿子过的是否开心”。
“孩子，爸爸不反对你找个喜欢的人，但我希望这是建立在门当户对的基础上，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所以你就一直推荐曹誉桐是吧，今天早上曹誉桐和顾昱未经许可直接冲进我的办公室，你觉得这是一个有礼貌的女孩子会做的事情吗”。
家中的赵黎听到了父子俩的争执声，连忙从家中走了过来：“好了，本来就难得见一面，一见面就吵，多伤感情啊”，赵黎边说边挽住了潘建国的手臂：“老公，昨天的电视剧很快要开始了，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说完，赵黎转身望向潘栎：“明天妈妈约了顾昱来家里吃饭，所以明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只可以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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