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捌 与陈琳的交谈（2/2）

她做了个梦，梦到高中的时候与张皓然和任峻一同在学校里吃饭。那时任峻总喜欢抱怨学校里的饭菜难吃，不如自家的保姆做的好吃，张皓然就会把任峻的饭菜给端到自己的跟前来，让任峻不要吃了。任峻就会拒绝，然后又乐呵呵地将饭菜给端了过来。

上午点的时候，有人敲门，周默沫睡的浑浑噩噩，连声喊道：“等一下”。她打开了房门才发现是陈琳，一脸憔悴，双眼哭的红肿，黑眼圈很重，看来陈琳昨晚上并没有睡好。

见是陈琳，周默沫有些惊愕，时间还那么早，自己也只是给她说过一次自己家的地址，陈琳都已经寻了过来，看来她一定是很着急了。

陈琳说：“我早上醒的比较早，一直睡不着觉，就过来了。默沫，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周默沫摇头，表示自己也睡的差不多了。她让陈琳等她一会，她换身衣服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医院看望张皓然。洗脸的时候她听到水滴在盆里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洗过澡后忘记了关掉水阀。

出门前周默沫特地画了个精致的淡妆，用粉底遮盖黑眼圈，这两天都没有睡好，加上哭过，黑眼圈比往常重了很多。画好妆后，粉底虽然不能完全遮盖住脸上的黑眼圈，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周默沫建议陈琳画个淡妆再走，因为她的精神气不太好，要是见到了孙克，那也得昂首挺胸地走过去。陈琳笑：“哪有那么巧，刚好遇到了孙克”，周默沫将陈琳拽了过来，说：“遇不到孙克，说不定又重新遇到个白马王子呢，天底下有那么多男人，又不是非孙克不可”。

周默沫打电话问张秘，问今天是否可以去看张皓然，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周默沫和陈琳匆匆出门，路过早餐店的时候，周默沫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早饭，她问陈琳吃过了早餐没有，陈琳说她现在没有心情吃，周默沫说：“你这样不行的，我也还没吃早餐，就当是陪我一起吃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周默沫点了一大碗饺子，她想到了张皓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东西。周默沫又给张秘打了个电话，说是想给张皓然带一碗饺子。张秘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直言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带了。

早餐店的旁边是一家花店，陈琳问要不要买点什么去看张皓然，周默沫提议：“那我们就买束花吧，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买其他的不现实”。买束花放在病房里，病房里也会有些生气，住在里面的人也会高兴些。在花店里寻觅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花。周默沫垂头丧气时，店主凑了过来，问：“你们买花是要送给谁啊”。

陈琳一时口快：“是要送给男朋友呢”，说完陈琳喜笑颜开地转头望着周默沫。周默沫感到莫名其妙，问：“你要送给孙克吗，他已经给你提出分手了，这么做不太好吧”，陈琳摇头：“没有，是让你送给张皓然的”。

听见周默沫和陈琳这么说，店主瞬时睁大了眼睛：“那就买玫瑰吧，简单明了，还不贵”。周默沫一头雾水，说：“可是捧着束玫瑰去医院会不会觉得怪怪的”。

店主兴高采烈地去给周默沫挑选玫瑰：“怎么可能，这样才显得与众不同呢，小丫头，你们要几支，我这里要给你们装好”。

周默沫说就要11支吧，好事成双。

从小区门口到医院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恰巧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开到了周默沫的跟前，问她们要去哪里，周默沫说要去医院，师傅点头，让她们上车。出租车师傅调侃坐在副驾驶的周默沫说：“这是去见男朋友啊”。周默沫望着怀里的玫瑰花，想了半天，才说：“是啊”。

师傅满脸笑容：“做你男朋友可真幸福”。周默沫笑笑，没有接话。

走进医院时，路过的人们纷纷持着诧异的眼神望着周默沫和陈琳。周默沫低声问陈琳：“我们来看病人，捧着束玫瑰是不是不太好”，陈琳说：“好像是啊，一般来看病人都是捧其他的花，譬如百合”。周默沫问：“那菊花呢”，陈琳惊讶：“那是人过世的时候捧的花”。

周默沫说：“张皓然也是够倒霉的，昨天还是他的生日呢，就出了事”。最倒霉的还是替她背了锅，差点没把命给丢了。她想起前天晚上听到张皓然和他爸爸吵架时说的那句，他要是出了事让他爸爸趁还年轻，再生一个。等张皓然醒了，她一定要批评他，以后话确实是不能乱说，叔叔现在很生气吧。

与张秘确认过张皓然的所在病房后，周默沫带着陈琳在病房区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病房。周默沫停脚休息时，陈琳拽了拽周默沫的衣袖，示意她往右面看：“默沫，是不是那边，有很多人围着的那里”。

一间很普通的重症监护室，因为一群人守在外面显得与众不同。人群中，有人向周默沫招手，是张秘。

张秘说张皓然已经有了点意识，也是万幸，他总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住到普通病房了。周默沫松了一口气，陈琳问：“那我们可以把玫瑰花送到张皓然的病房吗，这是默沫特地嘱咐店主挑的，说是十一朵玫瑰，好事成双呢”。

本由潇湘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