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父亲（2/2）

“做生意十有九都得赔本，还是工作稳定，别整天跟个神经病一样，让人家看不起”

。。。。。父亲嘟囔了一堆。。他听着，也无力反驳。

其实主要还是他不喜欢那个环境，基层的那些干部是和电视剧不一样的，父亲每天酒醉回家说着多委屈，这是留给小牛从小的阴影

他也想跟父亲说自己也是骑虎难下了，做生意欠了不少钱，得赚钱还，并且门市的房租也交了，装饰画还压了那么多钱，哪能轻易不干。。但是他是不能说的，不然父亲会气的骂母亲当初支持他们儿子创业。

而最后父亲嘟囔累了，叹着气继续看着手机。

他是可以看出来的，父亲应该是很耻辱有这个儿子的。

这时候母亲过来了“回去吧儿子，不早了”

“你一会去睡觉吧，我看我爸”他跟母亲说

母亲推辞着，说自己习惯了。

但他也坚持着，母亲没有拗不过他，去屋里睡觉了，哪怕才点多，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母亲进屋后，他坐在床上一直看着手机，想着写点东西。。。但是今天怎么也想不出来。。。直到他睡着

昏沉的睡着

直到父亲喊他“哎，哎”父亲叫他总是喊哎

“啊？”他迷糊着起来问父亲

“扶我去厕所，我肚子难受”

“好”他抱起来父亲，父亲用能用的那条腿支撑着地，他给父亲当拐杖

“给我打开塞露”父亲说

小牛习惯性的从抽屉里拿出来开塞露，扶着父亲，给他打了开塞露，父亲才坐上马桶

“母亲给父亲打开塞露的时候远远比自己多多了，几年来，母亲受的什么罪”

他心里反复的想着。。

直到父亲说好了，他才才给父亲擦屁股，扶着父亲再到沙发上。。。

这一晚上，父亲喊了他好多次，不是喝水就是点烟，也都习惯了。

。。。。。。最后平静了，又睡了两个小时，也到了五六点，他出门起来去买早餐，父亲还在玩着手机，也没有问他去干什么。

父母住的小区门口也是有很多早餐的，毕竟忙碌的人是那么多，劳累的人也是那么多。。。那么多。

还是老三样，豆浆包子

回到家，母亲正好也起来了

“妈你怎么起那么早”他问母亲

“习惯了，怕你爸老喊你，你睡不好，”母亲说

“没事，你再去睡会吧，我晚点去开门”他和母亲一样，总怕对方睡不好。。

母亲说什么也是不会再去睡觉的，依旧是接过来包子油条。。。

喂着父亲。。。自己才吃

每天的这一幕对小牛都是无比煎熬的，自己什么气候才能然后母亲过上好日子

吃完早餐母亲是执意让小牛回去的，小牛也只好出了门去门市

在车上他又开始跟自己说话，“这段时间就是现在事太多，花钱也多，并且一开始的钱都压在油画上了，真操蛋，干啥才能挣钱？！”

好像他的信仰就是成了金钱，或许没穷过的人永远不懂。

他想用金钱完成自己想完成的孝心。。。但是做不到，这是他的内疚和痛苦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