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抛砖引玉（2/2）

“何为五迹？”惠息与肖韵眼神交汇，同时问道。

肖乔惊道哥哥们竟然不知，自知失言了？心上忐忑，可言尽于此又不得不答，“沧悬门收集、整理各处消息的地方。”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身在河西府，竟也晚了一步。”惠息看向肖震南，又看向菜盘，细细梳理前日里的见闻。片刻，暗笑自嘲道：“我苦寻李伯父数日，皆无功而返，偶泄天行司暗使行踪，故意引我独自前往。当时苦于势单无从助力，便带人杀将出来，救下李伯父允我安心做了看客，这少年，好一招投石问路啊。”惠息苦笑，语言中尽是无可耐何,神情却满是豁达，摇头轻叹道：“想我自负异常，真是没来由。”

“哈哈哈”肖韵见惠息哀怨难表，抚掌大笑，无比畅快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哈哈，如此我倒是信了方才乔儿的话。”肖韵将菜盘推向肖乔，打趣道：“伊蓝小朋友确实是直率真诚。”

肖乔随即豁然开朗，伊蓝此事虽有示好之嫌，可若不是李楷瑞苌弘化碧，功在社稷，断也不会出手相救。观父亲与兄长颜色，既便不帮伊蓝辩解，想来也是知晓的，经此一事，兄长对伊蓝，自当另眼相待，以后往来走动，便利多了。

“沧悬门所谋之事，若只限于党争，皇上自会权衡制约。若是……意图勾结外邦，裂土封疆，岂不后患无穷？”肖韵收拾调笑的心情分析道。

“京中朝局瞬息万变，利弊得失自然有人谏言。候爷手握重兵，皇上本就忌惮，若直言不讳，恐遭猜疑。遇事当以明哲保身为先。”惠息谨慎，洞察时局，而后道：“沧悬门如今覆手遮天，荣耀之至，何需自贬身价，与外邦勾结？搅动朝局，富贵便唾手可得，何必再兴兵动武，棋行险招？”

“确实，韵儿受教了。”肖韵满眼崇拜的看向惠息，忙不迭得虚心请教。

肖震南历来看重惠息，想起十年前初遇，惠息那时不过十二、三岁，血与污渍沾满强硬，干练的面宠，虽不高大却健硕。零乱，破损的盔甲张显狂暴的野性。战场上呆久的人，即便狼狈也让人感受到无穷的力量。惠息给肖震南的感觉便是如此，坦荡，坚强却又……敏感，脆弱。如今小狼崽儿算是长大了，遇事谨慎克制、宠辱不惊，既使尘暗戎装，也难掩壮志豪情。反观肖韵，仍显幼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