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野外病鹿（1/2）

……

封闭兽圈里，发疯似的吼叫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百花羚虚弱伏地，眼睛里满是惊恐，也许是病痛中经不起惊吓，也许是实在没见过那个人狰狞的模样。

雪瑶用手止住了眼泪，把眼角擦得干干净净。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再露出软弱。她讨厌这样陌生的亚克。

亚克两眼直盯着雪瑶，仍然是一副冷漠脸变狰狞的模样。他似是一点不在乎雪瑶的泪水，也不在乎她把眼泪擦尽的态度。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能看到他们，沉寂的氛围未能缓和，他们仍然浸在激烈的情绪里。

“你说啊，你继续说啊。”亚克开口不停地说。

“我没话了，我等你说，你说啊——”

“你还要我说什么啊？”雪瑶反问，态度坚硬起来。

“说你两年前说过的话！”亚克睁尽了眼睛，“你再说一遍，你说！”

雪瑶没有吭声，她用手掩住嘴，才硬起来的态度又软了下去。回忆起伏，眼睛打颤，似有泪水又要涌出。

而亚克一直盯着她，逼着她，不依不饶，不休不止。

过了很久，雪瑶才忍不住抽泣，说：“我没办法，亚克……我没办法……”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亚克狰狞的眼神有一瞬恍惚。而雪瑶渐渐泣不成声。

“……我也不想那样说，但我没办法……”

“我爸爸是东苏城长，我的婚恋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你明白吗？”

“可你当时一再执着，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对，你爸是东苏城长，你是东苏城长的女儿，我配不上你家的门槛，配不上你。”亚克的语气一改狰狞为冷笑，自嘲起来。

“我永远配不上你，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痴心妄想，一厢情愿。”

“亚克你不要这样了……”

“可是我只有你了！雪瑶！我只有你！”亚克忽又咆哮起来，比之前更加狰狞。

“我可以为你努力！我可以去做我不擅长的修炼，我可以努力成为强大的守灵师，我可以……我只有你！”

他的眼里竟然也浸出泪水。

雪瑶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灼热，她只在两年前的绝别时看过亚克的泪。

“我知道……我知道……”

而亚克回过眼，看着旁边病痛的百花羚。

“我把我最重要最珍贵的百花羚都送给了你。”

他直视她的泪眼。

“这是我有的一切，因为你是我的一切我把它也给了你。”

“可是你带着它一起抛弃了我……”

“不是抛弃，没有抛弃……”雪瑶急着辩解，“我是没有办法。”

“这两年对你我一直都很内疚，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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