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冶铁（2/2）

好歹找个男人，也能在皮甲上取得一些市场。

“靴子，皮带，还可以是帽子。当然不会是皮衣皮甲，这东西多费皮啊。”艾薇雅的声音听起来就感觉她在肉疼。

乔伊斯有些无奈“不说帽子，就靴子的铁掌和皮带的铁扣这些，可是细致活，卡恩特罗的铁匠致力于打造铁镐铁铲这么多年，能不能敲出来这些小物件都是个问题。”

“当然不需要去靠铁匠们用锤子敲出来，我们只需要这个。”艾薇雅指向了刚落成的高炉。

“炉子？”说起这个，乔伊斯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那天商讨完了皮草生意的事之后，殿下每天都在捣鼓这座建在堡场里的炉子，其他的是一概不问。作为廷臣，他的确没资格直接干涉领主大人的个人喜好，但作为莫雷学士的学生，他还担负着协助并教导殿下管理领地的重担，军事他插不上嘴任由殿下来这没问题，但眼下领地各方各面都困难重重，殿下过分关心她的这个炉子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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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高了语调“是的，过去一周您都在指挥工匠们盖这个炉子，比起普通的铁匠炉子来说，它更高？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打算在这里冶铁吗？”

“没错。”艾薇雅的回答十分简洁。

“殿下，卡南城里有十二个铁匠铺，冶铁的炉子有十二座！”乔伊斯的意思十分清楚，殿下随便找那座炉子都行，根本没必要自己建。

“乔伊斯，我不知道你的老师是不是还给了你什么特别的任务，但我必须告诉你，有些东西，书中是没有的。而这些，是需要自己亲自去尝试和摸索的。”

“这是旧城里大学者们该做的事。”

“他们太老了，也太慢了。”艾薇雅将手放在了高炉的炉壁上“而铁匠铺里那种不够高的竖炉是达不到我所需要的温度的，简单的冶铁技术导致成品质量完全取决于铁矿的品质和工匠的个人能力，这没法适应大规模生产。”

实际上，即便是同一座矿里出来铁矿石都存在质量上的不同，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本就不高的铁器产量和质量几乎完全得不到保障。

什么样的军队战斗力最强？无疑是高度职业化的军队，更强的则是装备精良的高度职业化军队。艾薇雅要的就是这样的队伍，也只有这样的队伍才能在这个世界荡平对自己的所有威胁。

组织出一支全天听命的部队并不难，帝国里几乎每一位公爵都能拥有一支职业化的军队，但拥有装备精良的军队就另一说了。现有的冶铁技术让这拥有了太高的时间和金钱成本，想要拥有足够的铁剑、铁矛、铁甲来装备一支足够大规模的军队，往往需要几代人的积累。

她可没这时间，等攒出这么一支队伍，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自己在返回卡南城的路上忍不住去教堂嘲讽了一波，指不定这个变态的所谓“神”会再给自己整点什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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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写封信给丝特芬妮，销售的价格中，她可以拿到分成。”既然乔伊斯没再对冶铁的事提出疑问，那么自然还是回归到皮草生意上来。

还能有分成，乔伊斯不禁想问“您一根皮带打算卖多少钱？”

“十金索。”艾薇雅自信的给出了答案。

她要做的不是普通的皮草生意，既然都让帝国公主帮自己了，那么目标客户自然会是帝都权贵，对于这帮富得流油的人来说，十金索的奢侈品，根本就是平价。

“我个人觉得，您直接带人出去抢比较合适。在远离帝都的地方，这种操作并不罕见。”乔伊斯认为这比黑心商家还黑心，既然都卖这个价了，直接抢多直接。

艾薇雅貌似对乔伊斯的这个提议很是不满“你在说什么？我好歹是个女孩，怎么能干这么粗鲁的事？”

回想战场上殿下的英姿，还听说她决斗赢了梅森特家的摩根，气得那小子抽刀自尽了。乔伊斯心里只想说，您确定您不会干粗鲁的事？

“好了，你要是没其他的事，就麻烦去找几个铁匠过来，我得琢磨琢磨具体怎么冶铁。”

现阶段的冶铁方式，简单说就是把矿石包起来烧，烧完了就直接得到海绵铁，再经过锻打来获取熟铁。如果要想得到钢，则再使用木炭和石灰石包裹熟铁，然后反复热锻以去除气泡。

改变锻钢技术不大可能，没有工业体系几乎做不到，艾薇雅要做的，就是搞出生铁冶炼。相比于熟铁，这种可直接铸造成型，强度和硬度都更高的铁合金，显然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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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骑马离开城堡，去找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