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转场（2/2）

“到处都是人，公厕肯定人满为患”

“哦，你要先回去便回去吧，或者去追上司凤”

“这么多人，不好出去呀，人家也不想挤”

“剧场在庆典前散场，草木屋在傍晚便停业，现在唯一没归云雾山专用的设施便是这温泉，里面应该还在营业也没那么多人吧。”

“人不少，不行”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去找个墙角蹲着吧”

“那太丢人了，再说又不是我一人这样。”星晨边撒娇边说道“想想办法嘛，让他们开路，咱们赶紧回首相府，你也不想你宝贝女儿丢人吧”

“好吧，你留几个人在这里指挥，你亲自组织人力去首相府吧”德维叫来回音壁待命的海苫，然后对身后众人说道“尚未离开的男性官员及诸位官员家属都跟着海苫去首相府，再从那里返回，女性官员还不困乏也不急着去厕所的就继续留在这里。天色将明，到时候送女性官员一个小礼物”

“什么礼物？”

“你抓紧回去吧”德维对好奇的星晨与海苫说道“你们回去后就好好休息，我们不会留在这里”

“我想知道是什么礼物嘛”

“我只能说是你们这辈子都没有第二次机会的礼物，未免你遗憾，我建议你现在不要问，明日也不要打听”

“不行，人家好奇嘛”

“呵，驳回你的好奇”德维转向渝娇“去找人统计还在此地且愿意待在天亮的女性官员及尚未走掉的官员的女性家属以及使团中的女性，不用跑太远，就近找找，确保高级女官都在就行。我先带领部分战者前往云雾山以吸引走部分人流，稍后便会悄悄再来此地，海苫你相机行事。星晨你要等不及可以和有同样需求的人跟在我的后面，但不能距离我太近，等出了环河，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要礼物”星晨一跺脚“我也要去厕所”

“哈，你自己看着办”

德维笑着拍掌，回音壁附近的战者由分散转为聚集后列队，德维纵身一跃踩到当中一名战者举高的盾牌上，随后战者们便踏步向西走去。这些人的脚步声很响盾牌很大，实在是人群中的开路利器。女王和云雾山之主都已经离开，这足够说明不会再有节目。虽然道路仍然拥堵导致行动缓慢，但是在这之后，人流便慢慢散开。得亏一直强调道路和广场清场还宣传到处都能看到节目，否则聚集在规划区的人会更多。德维随着队伍走到环河附近时特意南下避开桥梁，然后战者们从人流相对较少的地方直接跳过河道，接着跑步转向西北抵达一处荆棘墙外护河后再度跳跃直接进入禁区。轮值的战者在这夜没有外出而是在禁区内沿荆棘墙巡逻，德维则与带回这些一同直奔云雾山深处。

德维褪下一身华丽装饰，换上绛紫丝衣戴上商铺买的普通木质面具后进入一座三层精钢铁塔中。随后一只巨雕抓着铁塔飞翔，然后落在生肖广场中间的回音壁高台上。

“渝娇，快抓紧时间令人上塔”德维在三楼呼喊“星晨，带着你俩跟班帮忙维持秩序，快些。获得生肖卫爵位的上三楼，其余优先安排二楼，安排不下再三楼。一楼留给还在这里的治安军和捕快，稍后能上多少上多少。”

由于梦婵经常旷工，所以此刻待在这里的只有香芸以及按说已经不归星晨管的莲梦。德维呼唤之下，人群便往这巨大铁塔而来。

“不是说只要女的吗？”

“那是怕人太多装不下，现在还有空间，就一起上来”德维说道“我给你们的礼物便是在云层看日出，如果不想错过，那就抓紧时间”

德维说罢，在场之人动作明显加快，有些治安军和捕快也悄悄向铁塔靠近，当然也有个别星晨的同事找她套近乎。德维站在塔上观望，片刻之后渝娇等人便出现在面前。

“辛苦诸位了”德维冲她们点点头“看完日出后会落在内城竞技场，届时疲惫的诸位就可以返回家中。不过若是想泡个温泉梳洗疲惫，城堡也可以让诸位休息，只要诸位别出城堡范围太远即可”

“有没有好吃的”瑶思笑道“草木屋食堂限量，人家好多都没机会吃”

“那是怕浪费，你有多大的饭量啊？”德维以扇轻拍她几下，对外喊道“星晨赶紧上来，出发了”

人群本就聚集于此，所以登塔速度很快，只是一层拥挤之下，有些人便上不了。

“人有点多啊”星晨有点无奈“诸位让让”

德维见状直接从窗户跳下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上来，随后便是莲梦和香芸以及陪她们的翠寒、云静、云思。巨雕随即起飞，铁塔便离地而起。

“话说我们这里有三个人名字带思，俩个成年人都很聪明，云思的未来也会是个聪明人吧？”

“哪有？人家可笨了”

“哈哈，至于名字带云字的，今天可要大开眼界了”

一群连登山看日出都没做过的娇小姐第一次来到云端之上看那旭日东升，不由发出惊叹连连。在那之后，德维带着铁塔俯瞰雷女城美景，也算让渝娇等人看看自己生活的城市并思考未来的规划，接着带塔来到竞技场放下大部分人后带着渝娇等高阶女官及少数德维比较熟悉的低阶女官飞往荆棘门，然后让她们转乘轿子前往以免她们从空中看到太多云雾山景象。

在渝娇等人前往城堡之时，巨雕隐入深处，荆棘门外的战者巡逻队及雷女城外围的战者岗哨撤入云雾山后避开主路前往深处。虽然德维总是强调不要给自己拜年，但像瑶思这样不听话的每年都来，今年直奔城堡倒是省了她准备礼物。这个庆典会使云雾山丛书效果加强数倍，这片大陆东部的思想也会受到深刻影响，不过科技进步恐怕也会因此推迟至少千年。德维选择如此违反原则行事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希望以云雾山丛书影响人们道德意识，最起码能让周边统治者把奴隶作为人类看待。就算达不到这个效果，至少科技进步推迟千年就意味着云雾山收藏的财宝可以慢慢用来享受生活，影响雨青国思想云雾山也可以慢慢的隐于历史之中而不必担心距离探索能力太强的科技时代太近导致云雾山秘密不易隐藏。归根到底，原则是否坚持取决于利益，更何况此次大量香烟弥漫也为阴谋论留下了一切皆是幻觉的历史说辞。

晌午时分，发出邀请函的云雾山宴请诸国使者的时刻到了。荆棘门内不远处的茅草屋成为大型食堂，其周边空地摆放了大量桌椅和雨青国代为采购的餐具，这些餐具从摆放之时就做好了被人弄坏甚至偷盗的觉悟。

能够进入荆棘门做客的要求是一张请帖可带入总共八人，即使德维特意增加了入内人数，天水帝国的拜访者还是没有雅琳及她那很可能成为未来皇帝的小孩，毕竟同行权贵不少，女性在天水帝国不过陪衬。钟响是开始入内宴客的标志，桌子则是按觐见司凤的统计而摆，毕竟只有这些人得到宴请通知及一枚木质邀请令。此时有相当部分的人由于入睡太晚而耽误，还有一部分人因为没有配套使用的木质令牌而被锦衣护卫拦住，当然还有因为邀请函丢失或被盗而来抓贼的。可是锦衣护卫没空管那些闲事，被唤醒后穿着官服站在门前查验和处理纷争的香芸对于独自处理这些事也深感麻烦，不过此刻也确实威风凛凛。只是那些希望她刺杀德维或者掌握云雾山情报的人发现她竟然担任如此重任后深感疑虑，尤其在香芸明确撂挑子之后。

梦婵和她丈夫的族人也携带请帖来此，这些胆大之人在入云雾山前便已打算强行带走梦婵和可心可柔姐妹，只是他们不舍庆典而已。如今庆典如此神奇，梦婵母族与她夫族的意见便有裂缝，此刻赴宴自然也有试探之意。梦婵心中知晓在德维感谢信之后回去必有麻烦，更何况可心与可柔根本不愿回去。她们虽然年幼，但所开的店并不复杂，所以现在俨然当家做主的小老板模样。若是回到故乡，那她们自然只能依附男人而生活，经过德维多日教育的她们怎么可能愿意？再说她们还被德维逼迫去学校读书，梦婵自己也觉得她们在这里要比回去更有前途。即使她们以德维的女人身份自居而不肯嫁人，那也比给人做牛做马要强，再说德维已经忽悠的她们将此身份隐藏心底，所以她们未来就算找不到真爱也能养个面首，何必回去跟什么人的三妻四妾争宠受罪？当然这些思想只能藏在心底，说出来的话不仅有损颜面还可能令德维得意，所以梦婵仅仅以她们在这里更有作为的理由拒绝，可是很多人并不讲道理。

前往云雾山赴宴自然有梦婵母女，毕竟在她的叔叔看来梦婵母女作为德维的女人有利于自己家族未来，自然要她们前来露脸。至于她的父亲和丈夫被杀，失去的已经不可挽回，还是把握未来利益更好。可心、可柔最早被忽悠到不那么仇恨，或者说不敢仇恨，梦婵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所以她对于叔叔示意自己讨好德维的事颇为反感，也因此对于返回故乡更加抵触。至于夫家自然因为她们三人入云雾山之事更加仇恨德维，可是庆典之后，他们现在除了仇恨更多是畏惧。

封门开宴之前察觉还有不少空位，德维便让香芸放进一些有请帖而没木令的人入座，随后锦衣护卫摆上栅栏正式封门。举办国宴并不是难事，安排乐队奏乐更是小问题，麻烦之处在于德维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在开饭前，渝娇和星晨被德维叫醒前来赴宴，暖场谈话的任务自然交给了渝娇。这张桌还有星晨副手香芸、莲梦和德维亲自叫来的海苫、烈奴和他们的一名副官刚好八人且男女各一半。作为唯一的雨青国食客桌，这也是为了做到德维之下男女平等的形象工程。德维很想大家随便吃喝一通就各回各家，可是这显然做不到，所以他把维持气氛的事悄悄吩咐给八人，清晨从王宫返回的孟秋则负责作为乐师弹钢琴独奏。

未来关于庆典上的异兽、武学等问题一律以非云雾山人不便多谈的理由打发，即使是瑶思等人问起也只能得到需要云雾山长老们一致同意才能回答的推脱。这场午宴对德维而言不过是示威之后的怀柔，并不打算额外付出任何东西，可是总不能真的只是干吃，那样的话也太逊了。有野心的人会利用这种机会扩大影响力，云雾山的利益在于丛书影响而非地盘，可德维总不能明说此点，毕竟书里好多胡编乱造的骗人内容。请人来却不设宴席，云雾山不能如此丢人，所以这宴席从一开始就是被迫举办。

渝娇嗓门并不能做到让所有宾客听见，座位也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自由挑选，所以坐的稍远的客人实际上只是有样学样在随大流。这些人显然不是为一顿饭而愿意跑这么远，他们有太多疑问想要询问同样一无所知的渝娇等人，德维便静静等待他们互相敬酒和攀谈，上了十几道菜后才戴着面具盛装从充当厨房的茅草屋院区走出，那里有百名大厨根据食材坐着各种拿手菜，所以各桌的菜并不相同。

德维出现之后，率先看见的海苫与烈奴的部下当即起身，随后周围一片人纷纷站起。虽然很讨厌在这种场合说废话，但德维若什么都不讲还怎么收回饭菜成本？

“请诸位而来主要目的是与雨青国和云雾山一同庆祝新年，今年也是雨青国正式立国三十年的日子。”德维示意众人坐下后说道“其次，想通过各地的皇亲国戚、社会名流、教派社门向雨青国之外的地方传达三件事”

“第一、雨青国愿成为永久中立国，永远不对外扩张领土、不干涉境外任何势力的内部事务，除非遭到攻击，否则雨青国的武力永远不出国境且在诛杀攻击雨青国的元凶后不会占据他国土地。云雾山作为雨青国一部分，不会触犯雨青国法律与国策，虽会在必要之时协助王国防御，但不会随意出国动武”

“第二、云雾山总体采取封山策略，不与各国、各势力建交或为敌，任何人非请禁入，否则依照雨青国法律可直接处决。云雾山作为雨青国一部分没有对外交往的权利，任何试图联系云雾山的人，不论缘由，都必须有雨青国负责管理云雾山的部门许可。云雾山作为封山自修的门派，在收到雨青国转发的相关事宜后也有权拒绝接见和处理。受拒之人请不必责怪雨青国相关部门，这是雨青国首相给予云雾山的特权，要怪就怪云雾山的我等不喜太过热闹吧，”

“第三、作为中立国，雨青国内未犯法的外国人不会因为其在国外的大部分罪行遭到逮捕，但恶意杀人、劫掠杀人、侵犯及杀人等罪行除外且将视罪犯逃到雨青国视为挑衅而罪加一等，不过必须有人举报且提供证据。如果确实罪大恶极且属于雨青国的必杀之罪而实在无证据的，对方若在雨青国境内可以请求官府抓住送往云雾山审理。倘若确定为诬告，原告以故意杀人罪处决。渝娇记得把这三条发布通告，然后找人写个牌子立在荆棘门外。”

“是，我回去就安排”

“雨青国作为中立国并不具备侵略性，也欢迎各国在遵守雨青国法律并且有居所的前提下来雨青国玩，但也请各国不要尝试攻击雨青国。”德维说道“我尚有事，就由次这几位大人陪同各位，大家吃好喝好”

德维说罢便独自返回厨房所在院子索取了一些饭菜送往城堡，这里的人大多还在沉睡，德维便在城堡平台读书等待。云雾山提供了果酒、白酒、果汁、茶水等多种饮料，而餐桌上的男子有许多为了展现自己的酒量及男子汉气概选择喝白酒，但这些装在小型橡木桶白酒显然比他们之前所喝要烈许多。在互相敬酒攀交情环节，有些人已经一身醉意，甚至有些人说些不知是否真醉的胡话。

德维不在，梦婵家族失去让她献殷勤机会，但他们并不肯放弃，不知死活的在星晨、渝娇等人面前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话题。渝娇、星晨明显不喜这些话题，香芸和莲梦更觉厌恶，但她们总不能当场发怒。海苫和烈奴自然都是人精，他们起身隔开了那些自以为是的酒鬼，礼貌地笑着边聊边把他们推开。某些本就有意讨好而抓不住机会的人便一起前来献酒，用身体把那些人隔远。香芸看着那些人就不由想到支持自己不择手段接近云雾山之主的人，或明或暗，其实都将女子视为工具罢了。天水帝国使团倒是颇为明智，在莲梦明确表态自己已经决定效忠云雾山的情况下，原本愤怒的他们现在脸皮极厚的与莲梦套近乎，毕竟莲梦可是和渝娇坐在一桌。

或许有些人会因此觉得可以用美人计拉拢与利用云雾山，那他们可能要失望了。星晨想到这波人不过捞到一个捕快和教师官身，这还是因为她们本就有特殊身份，而她和司凤找的人大多本就出身不凡，所以美人计恐怕唯一结果就是换钱。只要不随便往官场塞人，那么王国政治体系就会稳健，瑶思和自己地位也就会很牢固。天下权贵不少，但以公权谋私和以金钱谋私的后果大不相同，德维依法办事的原则不仅利民，更有利于她这样的既得利益者。

德维本着所有人吃饱喝足的原则安排了大量美食，光上菜就陆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那之后，孟秋停止弹琴前往厨房休息，这些人便自娱自乐。按道理应该有一个介绍宾客身份的环节，可是德维对于那些人身份并不感兴趣，渝娇也陪司凤见过许多人，所以这场宴席便如家宴一般以吃为主题。

瑶思等人陆续醒来后，德维带去的食物还不够她们塞牙缝。换下华服的德维估算吃饭时间已经足够礼仪便带着她们前往首相府，再从那里各回各家。出荆棘门前，渔椰被派去以商谈国事的理由叫走渝娇、少游等人，这算是一种逐客的信号。这些日子司法部和治安军都囚禁了一些罪犯，其中战者和锦衣卫移送的罪犯全部都是残废。德维认为这些人之所以被打乃是因为他们犯了必杀之罪，否则无论战者还是锦衣护卫都会为了庆典气氛而隐忍。既然如此，审判便只是形式，德维要求对这期间抓捕的所有人严刑拷打取得足够的口供后集中关押待命。这次召集烈奴和海苫，德维下达了让他们受到充分惩罚、获得尽量多的口供然后等二月再集中处决而无需送往云雾山的关押命令。

德维返回云雾山时，这里的人仍然很多，被特意叫回来的烈奴和渔椰便去继续作陪，并在不久之后与星辰一同礼貌送客。留在这里的人大多抱着再见云雾山之主或者昨夜所见之人的愿望，可惜云雾山不是许愿山，尽力保持礼貌的星晨更是早就坐的不耐烦。当然强硬撵人并非聪明之举，烈奴被授意以此地要商讨国事的理由送客。

云静、翠寒和云思还在城堡等待，翠寒自然是在读书，以云静和云思的年龄并不认识几个字，她俩便坐在翠寒身边听她读书。德维返回城堡把她们接到荆棘门宴会所在地汇合。德维对香芸仍然不是很信任，今天对她的体贴安排不过是出于加剧其与家族矛盾的恶作剧心理，虽然对香芸而言其实颇为感激。

“雨青国今晚会在王宫设宴专程邀请天水帝国和艾利帝国使团，我不会出席，接下来几天也不会露面，所以有几件事需要交代一下”

“首先是莲梦，你已经知晓自己会在麦假后获得教师职务，所以现在的你要努力准备一份教学方案。作为试验性课程一开始不必太难，且教且研究吧。其次是香芸，你的捕快身份一定有很多争议，所以是荣誉还是被人鄙视取决于你自己的工作态度。我想你家人应该会对你有一些不利雨青国的期待，是全心全意为王国效劳还是蛇鼠两端，继续你们自己的小算盘，你需要做出决定了。如果你三心二意，这几日便赶紧离开雨青国，如果选择留下，未来一旦犯法或者背叛雨青国，等待你的只有法律而没有赦免。”

“我一直愿意效忠大人，我绝对不会背叛雨青国”

“既然如此，我姑且当是这样吧。渔椰需要部下，但王国没有空余编制给她，所以我想让她以聘请临时工的人招几个部下。你和莲梦在不影响王国工作的前提下，可愿在富裕时间加入管理处做临时工？平常基本没啥事，你们只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帮忙即可，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我也要加入”不等二人答应，星晨率先做出表示，二人也赶紧表态愿意。

“你就别凑热闹了”德维看向星晨说道“我调动你的职位已经被人说我以权谋私、公器私用了，你就全心全意做好本职工作吧。如果你再吊儿郎当，我就调你去雨南城省乡下巡边。”

“我才不去呢”

“那就好好表现”德维继续对莲梦和香芸说道“你二人作为渔椰特聘的临时工也就算是管理处的无官身员工，今晚便陪渔椰一起出席晚宴。”

“我们周围最强三方势力中：北方的游牧民族及天星教侵略性太强，即使我们宣布中立，他们也不见得放过雨青国；艾利帝国一直对雨青国有敌意，现在的和平恐怕也是假象；南方天水帝国中央与我们隔着贵族领和小国，对我国没有直接敌意。作为一个中立国小国，若不能与大国搞好关系便等同被其封锁。”

“谁敢？请战者灭了他们”

“那只会刺激更多敌意，我云雾山并无意掺和那么多俗事。”德维对星晨发言直接否定，然后继续说道“为了与它们搞好关系，女王才特意专门再度宴请他们以示尊重。使团那名皇太孙和他的嫡长子有很大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帝。我想如果他们能够在雨青国多待几年，对雨青国多一些好感，那么未来俩国关系自然更加友好。”

“那要是待的越久越讨厌这里呢？”

星晨顺嘴说出了这种可能性，惹得德维有点郁闷。

“那就把你嫁到天水帝国当作赔礼道歉”

“我才不去”

“不管印象好还是坏，待的越久便羁绊越深。你觉得他们将来把在雨青国经历视为受苦受难有利于其王位竞争还是视为视野开阔和朋友更多对其形象更有利？”

“当然此事虽然是雨青国的善意和友好，但对方若误以为咱们是要算计他们或因此认为咱们低人一等就很不好了，所以我想由管理处替我请他一家明日再来云雾山参加家宴，我会直接和他开诚布公的谈。此外，艾利帝国那名皇孙虽然已经在我国居住数年，但出于礼仪需要，明日便一同邀请而来。至于那些所谓名门世家、王公贵族就算了，雨青国都请了尊敬女王之人俩顿饭了，礼仪足够了，一定要请就把香芸你的族人请来即可。”

“多谢大人，还是不用了”

“哦，你觉得不用就算了。”德维掏出一些纸票分给香芸和莲梦“王国官员都有剧场赠票，也给你们留了一些，这几日好好歇歇。渔椰明日你把人送到荆棘门口即可回去休息，这家宴基本上都是一些客套话，你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些剧院的表演都是仅此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有的”

“谢谢大人，不过我们不是有专场观赏嘛？”

“只看一次能让你满足吗？”

“不能，嘿，就是那个，我没票啦”渔椰不好意思说道“我想着有专场，那些亲戚找我要票的时候，我把自己抽的那些都送给他们了，现在就是想买都没地方卖”

“那你别和我说，我虽然原本以为梦婵会加入管理处而多留了一份票，但是现在我已经送给别人了，所以我自己也没票”

从城堡离开的那些女子包括梦婵在内都有两张随机准备的票，梦婵那份则由可柔保管。给官员梦婵另外预留的票在她消极怠工后便不打算给她，这几天全部给了蝶红，让她和芍药、牡丹自行分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找大人要票的意思”

“唔，我知道”德维叹气“今后你这管理处处长不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以后有疑惑的事多请教莲梦，她比你脑子好”

香芸只是客套，但德维没有接话，这令香芸顿感郁闷和后悔。而德维和渔椰聊天又不给她弥补机会，最终德维让渔椰多请教莲梦而没提她，香芸心中更加郁闷。

“烈奴，战者今晚便会全部返回云雾山，王国后续治安便交给你。关于护送官员返回之事中需要锦衣护卫的可以来荆棘门找我，其它事尽量别找我，我最近很忙”

“遵命，我会竭尽全力”

“如果最近犯罪者太多而牢房关不下就提前处决吧，你转告海苫，自此以后除非渔椰专程通知的特别案件，死囚犯都不必再转云雾山复核，你们自行依法审判和处决即可。建国这么久，司法部也该独立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遵命”

“你们可以离开了”德维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星晨，你去通知梦婵：她的捕快临时工身份因其消极怠工而正式废除，调任管理处的考核也正式失败。今后不再给予发放俸禄同时原定给她预留的官员福利剧场赠票也已转赠他人，然后替我祝她们一家新年快乐，提醒可心、可柔姐妹预习课本，然后你就自己去玩吧”

“唉，直接别理她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

“这是风度，懂不懂？”德维恼怒的拍她肩膀，然后笑着说道“对了，记得说云层观日出的福利也取消，拿双份工资的福利也取消。不，还是莲梦你去吧。一本正经的你一本正经的宣布这些，一定很有风度。对了，香芸也擅长此事，你和莲梦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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