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帝的登基之路:流民(1/2)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白家小姐在众人面前闹了那么一出正大光明与男人私奔的好戏,大家自然不会让这个茶余饭后的绝佳谈资默默闷在白府内。
尽管白老爷已经再三命令白府上下所有人不许将此事传出去,然而再严苛无情的家规也压不住人们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没有多久,白小姐跳湖私会情人,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和男人跑了的故事便传遍大街小巷。
写话本子的更是找到了好题材,将此故事不断扩充,发展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有的甚至被编写成了淫词艳曲,被一路传唱。
一向最注重名节的白家,此番可谓是脸面丢尽。
茶馆里,小摊旁,随时都能听到路人的八卦。
“要我说啊,白小姐就是被压抑太久了,物极必反,被压的越狠,一旦犯了什么错,那便是惊天动地的错。”
“你说的没错。白家的那家规那是人能受得了的吗?哪家姑娘要是嫁到他们家去,那可是倒了大霉了!”
“要管理好内宅,要处处得体,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逛个街都不行。就算真有要事出门都得被一众仆从围得严严实实的。反正我可不想让我姑娘嫁到那样的人家。”
“可不是嘛,就这样还得戴帷帽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也就他们家姑娘出门还戴帷帽。”
“你别说,白家真是成也家风败也家风。虽说他家男丁不好取媳妇,但是女儿可太好嫁了。就是用这样的规矩严防死守,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家姑娘家风严,能守住贞洁,不少守旧的人都很看重这点。要不就说白老爷一个区区六品官,怎么能攀得上侯府的呢。白家能维系这么多代,不得不说上嫁的姑娘们维持的姻亲扶持了不少。”
“但这次真是败也家风了。现在也就白家还这般守规矩,反倒显得鹤立鸡群。你看那天整条大街上只有白小姐一人戴着帷帽,还被丫鬟给围成那样,真是让人想不注意看都不容易。”
“是啊,她要是不那么显眼,爱跳湖跳湖,爱和男人私会就和男人私会,谁知道她是白家的小姐啊,也不至于闹得像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京城里的议论纷纷,自然也传到了侯府的耳朵里。
侯爷看似悠闲地品了一口茶。
茶盅放回桌上发出的一声脆响,却都让白老爷冷汗直冒。
“白大人,你这样不地道啊。发生这么大的事,还得我登门了你这才和我说退婚。”
“给侯爷见笑了,是老夫教女不严,实在无颜面见侯爷。”
“也罢。事已至此,只能说我们两家有缘无分,犬子没这个福气娶白家的女儿当媳妇。”
“侯爷言重了,老夫惶恐。是小女这个不争气的配不上令郎。”白老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白大人,令嫒的所作所为,你是当真一点也不知吗?”
“不敢欺瞒侯爷。若是有所察觉,老夫岂能让她做出这样的丑事,更无脸面与侯府结亲啊。”
侯爷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此番未能结成亲家倒也未必是坏事了。令嫒私定终身你都浑然不知,焉知她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你这个父亲的。”
白老爷刚擦完额头,又有冷汗冒出来。
侯爷继续说:“我倒想起一件事,她与凤仪公主待在一起那么久,难免耳濡目染。”
“你说,他日若是真嫁到我府,会不会跟犬子吹吹枕头风,让他倒戈凤仪公主?”
“那岂不是祸起萧墙?如此想来,这亲事没成,于侯府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白老爷这下被彻底吓到了,连忙申辩:“侯爷!老夫绝无此意啊!”
“诶,我就随口一说,白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侯爷起身,与白老爷作揖道别:“白大人,好自为之。”
白老爷回礼。
哪怕送走侯爷之后很久,白老爷心中的阴霾仍久久不散。
他知道,经此一事,侯爷对他已没有之前那般信任了。
当京城流言蜚语漫天飞的时候,舆论中心的人却出了京城。
江暮月坐在马车里,美滋滋地啃着陆幺柳给她编写出的面包。
白家的人应该已经把她前两天的表演传出去了吧。她一向对人们的八卦之魂很有信心。
白老爷不是守规矩重名节到让女儿在家里蹲大牢的程度吗,不是最怕女儿失了名节没法给亲家交代吗。
既然如此,她便偏要坐实了这个失节的虚名,让这两家的老顽固们自己掰扯去吧。
最好能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
一想到本来应该穿一条裤子的守旧派因为她这个意外因素而有了龃龉,甚至有可能离心离德,她就觉得手里的面包更香了。
江暮月的视线顺着面包,一路移到坐在车厢外正在赶马的陆幺柳身上。
人形系统真的太好用了,什么物品都能编,就连出城所要用的路引都能编写,要是没有他的马车和路引还真的做不到那么顺利就逃出来。
一想到这,江暮月就忍不住地想再去夸夸陆幺柳。
“阿柳。”
她刚准备去掀车帘,正在赶车的人突然喊了声:“小心!”
听到这声警告,江暮月条件反射地躲回车厢后方。
接着便听见一阵骚动,随之而来的是好几个人被踹下跌落路边的惨叫声。
是遇到强盗打劫了吗?
“怎么了阿柳?”
她不敢贸然出车厢。没有防身的武艺,不躲好怕是反而会给陆幺柳添麻烦。
“江小姐,这附近有很多流民。他们刚才扑过来,像是要抢东西。”
“流民?为什么会有流民?”
“我也不清楚,突然冲上来,跟饿狼一样。不过已经把他们打跑了。应该暂时安全了。”
江暮月小心地掀开车帘的一角。
马车行驶过的黄黄的土地已经龟裂得不成样子,附近的树木也干枯得了无生机。
两边七七八八地躺着好几个刚刚被陆幺柳踹下马车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瘦弱不堪。捂着被打伤的地方,死死地盯着把他们甩开的马车,眼里流露出被饥饿折磨的快要疯狂的渴望。
这比饿狼更凶狠万分的眼神看得江暮月不寒而栗。
她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人会把他们连人带马统统都吃得干干净净。
“城外是闹饥荒了吗?”
江暮月问道。在白苏木的记忆中,她从小到大基本没有出过京城,不太清楚城外的局势。碰上这些流民也是江暮月始料未及的。
她看着正在赶车的陆幺柳。
要不?请他再多编写一些食物分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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