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帝的登基之路:不装了,我摊牌了(1/2)
“话说那凤仪公主,那可打小就是个神童,五岁出口成章,七岁便可吟诗作赋。
陛下见她有天分,心里也欢喜,请了全京城最有声望的先生来教公主,又为她精挑细选了一名伴读,完全就是按照皇子的标准培养了。
公主也没有辜负陛下的良苦用心。不仅文采斐然,剑术、骑射等武学方面竟也是一骑绝尘,还自学了兵道。
那年夏国来犯我边境,靠着他们新型的武器与弹药,一时让我大燕对他们无可奈何。谁曾想公主竟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带领部队抵抗外敌。
当时多少人觉得她疯了。毕竟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如何能带兵打仗呢。
谁知,她居然真的以弱胜强,靠战术击退了装备精良的敌军。甚至还和夏国签订了和平条约,保了我大燕十年的平安。
为表彰公主立下的汗马功劳,陛下特地把边域划为了公主的封地。这也是我大燕历代以来唯一有了自己封地的公主。
听说原本天寒地冻,荒草不生,当地人的生活也朝不保夕的边域,在公主的管理下现在已是一片欣欣向荣。哎呀,若是我有机会,能去雪城看一眼,这辈子也无憾了。”
酒楼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将朱颜的光辉事迹侃侃而谈,引得台下的宾客们也讨论得热火朝天:
“可惜了啊。如此人才,竟是位公主。若是个皇子,那我大燕将来又何愁没有明君。”
“是公主又如何,她可比她那不学无术的太子哥哥好得不止千百倍。”
“对啊对啊。诶我还听说了,陛下已经在考虑修改大燕律法,允许公主也有继承大统的机会。让凤仪公主即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
“哪有那么容易。那个提议已经被丞相大人和刑部官员给否了。不过这样也好,公主即位像什么话,那岂不是阴阳颠倒,天地不分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公主又怎么了?陛下都动了要立公主为皇太女的心思,你又凭什么在这说什么阴阳颠倒?隔壁夏国不就是女王当政吗,他们不也挺好的,发展壮大到把周围的小国都吞了。要不是有公主,我们还打不过他们了。”
“我看你们这些小姑娘们都是被带坏了,平时没少看夏国那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吧?要我说,已经对你们够宽容了,可以上女子学堂也可以去做生意。这要是以前,哪可能让你们这么抛头露面。”
“对啊,所以她肯定希望凤仪公主即位。但要我说,老丞相做的是对的,牝鸡司晨,自古以来有什么好结果。”
“那人家夏国……”
“哦人家夏国是女王,你就也希望我们也来个女王?所以啊,丞相大人真的没做错,就不能让陛下这个提议通过,这都不是女人能不能当皇帝的问题。”
“此话怎讲?”
“你们想,公主是击退了夏国敌军不假。但自打签订了和平条约后,夏国与我们的贸易往来和交流那也是成倍增加,多少人在此期间被影响了?这几年女子抛头露面的,不都是信了敌国的那一套了。
公主的封地又是和夏国接壤的,受影响自然更深。你们说,会不会夏国亡我之心不死,打仗没打过,就换了个战术,想潜移默化地让我们认同他们的那一套,从内部瓦解我们。久而久之,他日他们再打过来,我们岂不是会不战而降?”
“哦是啊,是有这种可能没错。”
“这么一想,也许公主也是被他们影响到了。这要是真的让公主即位,她是会把着燕国放在第一位呢,还是会成为夏国的傀儡?不好说啊”
此人这一番见解收获了许多认同,那个本来和他争辩希望公主即位的姑娘也不说话了。
江暮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心道这京城到底还是比别的地方更开放些,居然还能公开讨论政治。
可听着不同人对此发表的意见,她隐隐有种感觉——京城现在正以凤仪公主和太子为两个立场,打一场舆论战。
而这背后,应当是有人刻意引导的。
她猜测,朱颜和以丞相为首的保守派,应该已经撕破脸了。于是双方都在为即将爆发的冲突造势,收买民心。
这般看来,凤仪公主最后将要发动的政变,是不是要提前发生了?
毕竟在白苏木的记忆中,这个时候并没有出现某位知县因为救难民私调军粮而被抄家问斩的事。
是因为她的行为引发的后续效应,让一切变故都可能提前了?
那朱颜当时让她去雪城找的武将,也是为了政变做准备吗?
江暮月握紧了拳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必须在政变前,为朱颜扫清所有障碍。
她在脑中数着保守派的人名,一个可怕的计划逐渐酝酿出来。
这把她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
“江小姐。”
陆幺柳的声音将她从那个可怕的想法里唤出。
“哦阿柳,你回来啦。怎么样梅香苑那边有消息了吗?”
梅香苑是朱颜在京城购置的一处宅院。
成年后她就不喜欢呆在皇宫里,直到去边域打仗之前,都是住在此处宅院。
回京城后,江暮月首先就来到了梅香苑。可每次敲门都只得到一个公主不在的回复。
他们也不敢采取特殊方式进府,以免打草惊蛇,便只好用笨办法。
陆幺柳在此蹲点,守株待兔,看公主究竟何时回来。
而江暮月则在京城四处打听
“我今天见到了梁清。”
江暮月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朱颜现在被软禁在皇宫了,其他不方便说太多。”
这个结果让江暮月一下子跌入了思绪的真空里。
关在皇宫不让朱颜回封地,这是说明皇帝也开始忌惮公主的影响,想收回给她的权力吗。
也许她和朱颜都还是低估了保守派的势力。
“梁清呢?他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吧?”
“这倒没有。”陆幺柳坐在她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闷下,继续说:“他说,如果有事找他让我们去永宁街的那家当铺说话。”
“那走吧。”江暮月立马拉着正准备继续喝茶的陆幺柳往永宁街的方向奔去。
他们绕了很久,才找到永宁街那家唯一的当铺。
开在如此不好找的犄角旮旯里,很明显是不打算靠做生意为主业的。
刚一进门,就看到等待许久的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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