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2)
“那就是一家之言吧,历史还不是个别人写出来给胜利者做宣传的,‘董狐直笔’的事儿能流传下来,那都跟神话差不多。反正徐志摩就是信了孙中*那一派的话,特意转道去的。可结果你猜怎么着,中国人把苏联夸得花儿似的,徐志摩也以为好得不得了,带着敬仰的心态,要仔细考察了学习好榜样呢。好嘛,到了那地方一看,说那叫一个穷啊,然后说,怪不得这地方闹(此处略去4字)呢。还说他同样穿戴,在英国大街上走,和当地人一比,觉着自己跟叫花子似的,丢中国人脸。可在苏联,那就是阔老爷的级别了。还举了几个实际例子,证明苏联政府的宣传,怎么(此处略去4字)来着。比方说一个叫韦尔斯的,是英国有名的作家,徐志摩当过他的学生。本来特信仰社会主义,但去了苏联,还见着列宁了呢,结果发现了不少真实的情况,回国以后,就自称(此处略去20字)。嗨,其实谁知道真假,要说赞扬苏联好的,也一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所以到像徐志摩这种不一样的东西吧,脑子给弄得挺乱的。”
等我洋洋洒洒、眼前这番弥漫了天地、充斥寰宇的大雪般,一时或可以占据听者全身心的讲话完结,王梦雨才恍然道:“我还以为徐志摩就专门写抒发感情的诗歌,特脱离社会呢,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呐,那得跟我爸说,人家在政治经济上,也有独到见解呢,不是您想的那么无聊的人。”
我不由得停下“活计”,笑道:“快别介,那恐怕是你爸这种动不动要带头,和一大帮党员干部一起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人更受不了的了,你爸爸眼中的大雪,跟咱们现在看到的大雪,肯定不一样,何况,毕竟你爸骨子里瞧不上民国的一切,咱这晚辈,就甭瞎琢磨着改造老一辈的价值观了吧,再让你爸训斥了你,我也不落忍…呃,我的意思,是我没准儿还得挨埋怨,你肯定说漏了,把谁跟你说的和盘托出。”
对我如此表达,还伸出手要形象地展现语意,王梦雨报以温柔的微笑而已。
一番耕耘般的努力后,一片沙地从原有的坑道里被平整地“挪”了出来,我在这劳作成果面前,忽然生起一种颇为自得的意气,重拾树杈,一边琢磨,一边一笔一划地仔细写道:“‘
共产传播余红图’
——诶,这起句气势不凡吧,是不是让人想起来李大钊说的,‘将来的世界,必将插满红旗’那句豪言壮语?”
王梦雨微笑道:“嗯,不知道,反正硬邦邦的,感觉不出多少诗意,好像就是7个字而已,我可不想看你模仿一篇长征组歌之类的东西,你连团员都不是呢,呵呵。”
我只点点头,说着话的同时,写道:“那第二句这样吧,‘
侃侃一笑底气足’
…呵呵,还是太生硬?要不,先别说够不够诗该有的气韵,等我琢磨好下面六句再说。”王梦雨还是面带微笑,朝我点点头。我一边思索,一边写道:“
(以下三联全部略去)
——题余红图像。”
写罢,王梦雨念了一遍,听我一旁嘴不停地说:“我还担心铺的沙子不够来着,还富余出来了。我要谦虚地承认,我这是为了余大人的伟大理想才临时起的意,豪情壮志地给他写了篇呵呵,可以让他‘
此去永别不留恋’,
因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