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来的大人物—程少（1/2）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穿病房里的纱帘照在病床上躺着的人时，唐若初立马起身将厚重的淡黄色窗帘小心拉好，确定将光完全挡在外面后才轻轻地坐回床边的凳子上。

她看了眼旁边的生命检测仪，好在一切正常。昨天，在抢救室门外医生告诉她，外婆的心绞痛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程度，如果情绪波动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心有余悸地看着床上满头银丝的外婆，这些年生活对她的打击又何尝不大？年轻时丧夫，年老时丧女，忍着悲伤心痛还要为她操心求人，这几年本以为日子逐渐平静了，没想到又被自己的儿子儿媳嫌弃寄人篱下。

想到唐立一家，他们既然如此对待外婆，她也没必要再念及血缘顾虑太多，她走到窗边在通讯页面敲下了一串数字。

“老大?”电话里的声音略微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为了不被人发现，老大从没主动联系过他。

“今天把唐立中饱私囊以及置办的名下产业，挑一些透漏给唐铭强。”现在的唐若初不敢让外婆离开她的视线，所以只能尽量放低声音。

“好。”电话那头只迟疑了一秒，便恢复正常，“上班之后我就办。”

交代完，唐若初挂断电话。转身时，病床上的外婆正双眼含笑地看着她，“外婆！您醒了！”她一步跨到床前，握住外婆的手，更多的话被哽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傻孩子，哭什么。”外婆的嗓音因昏睡变得沙哑，“多少年不哭鼻子了，看来这次真被外婆吓到了。”

“我......”唐若初想到刚刚的那通电话，不知道外婆醒了多久，也不知外婆听到了多少。

“苦了你了，孩子！”外婆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和你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快乐。”

所谓被一句话破防应该就是形容唐若初此刻的状态吧，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床单，努力控制着想要流出来的眼泪。

“外婆，这两年在他们家，过得很不开心吧。”唐若初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出从见面开始就盘绕在心里的问题。

唐若初小的时候是被外婆和妈妈一起照顾长大的，后来条件好了些，妈妈便给外婆买了房子。在唐雨棠初中时，唐立借口自家房子小，从外婆处讨要了房子，联合自己的一起卖掉，换了现在住的五居室。

母亲刚离婚时，唐立破天荒地主动让外婆去和他们一家同住，但被外婆拒绝了，直到两年前，唐若初来京都，不放心外婆一人，才把她送去舅舅家。

“日子在哪不是过呢！”外婆没说什么，但好像又说了一切。

“以后，您就留在京都，陪着我！”握着外婆苍老枯瘦的手，唐若初心里一阵阵泛酸。

“陪着你的人不该是我，你也大了，我老婆子可不留在这当你们的电灯泡，以后想外婆了就回来看看我。”外婆笑眯眯地说着。

“不！我只想和您一起，不要其他人。”唐若初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撒娇道，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也存着私心，以这种方式向外婆渗透自己不婚的打算，看看外婆的反应。

“胡说！”外婆拍了一下趴在她手边的女孩，“自己一个人，老了怎么办？”

唐若初没有说话，病房里一片寂静，外婆叹了口气，“不要因为父母的事情而排斥感情，你妈妈如果没有结婚，又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孩子，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别钻牛角尖。”

看着外婆慈爱的眼神里透着虚弱与疲惫，唐若初把想说的话默默咽下，“知道了外婆，您再睡会，我下楼去买些早饭回来。”

“我不饿，你快回去睡一觉吧，看你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宿没睡吧。”外婆心疼地看着女孩，自从父母离婚，她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么多年，亲眼看着她把以前那个爱笑爱撒娇的自己藏了起来，现在的她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冷清，但也越来越不开心，真希望她可以遇到一个让她做回自己的人。

“我不困，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我马上回来，有事你就按头上的铃。”从昨天到现在，外婆昏睡了16个小时，唐若初就守着16个小时，直到现在外婆醒了，才感觉到一些乏。

帮着外婆躺好后，唐若初来到护士站想请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护士，她便去了医生办公室。

“糟糕！微波炉忘了试一下是不是还好使，咱俩得走快点，一会程少就转过来了。”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便看见两个护士急匆匆地迎面走来。

“程少又不会在这做饭吃，不用着急。而且，程少不仅长得帅，性格还好。”另一个年轻一点的护士眉飞色舞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何止见过，程少还和我说过话呢！我实习轮岗的时候，在肾脏科替我师父去给他送过药，他还和我说‘谢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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