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留我在席间观看你跟别的女人合奏,很残忍吗(1/2)
宋锦没有给凌厉一分钟。
短暂的心软很快就被理智取代。
她联想到跟周彧的约定,毫不犹豫的拉开了跟凌厉的距离。
“别闹。”
凌厉察觉到了宋锦的疏离,故意朝她的裙子上蹭了蹭,说:“哎呀,人家难得演一次苦情人设,你就不能配合配合?”
宋锦一脸无奈,一把捏在凌厉的下巴上,说:“别动,我看看伤口。”
凌厉没敢动。
他蹲在她的裙边,昂着头,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的鼻尖是女人身上隐约的淡香。
他甚至不敢跟宋锦对视。
他看得出来,软脚虾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纯洁。
但他不是。
凌厉心虚的别过脸,没好气道:“这点小伤,能奈我何。”
他说的理所当然,但余光随意一瞥,竟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黑色身影。
凌厉心口一慌。
周三邪。
他怎么跟过来了?
“不行,得处理下。”
“软脚虾,”凌厉见宋锦要走,一把搂在宋锦的双腿,撒娇道:“我疼得很,你帮我吹吹。”
宋锦头大,硬生生的剥开凌厉的手:“等着。”
她步伐很快,走了两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处观望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周彧已经快步离开了。
宋锦替凌厉处理好伤口后,两人又回到了席间。
宋锦看到有几个眼熟的亲戚围着周彧攀谈,言语间尽是夸赞他跟沈清雨如何般配,恭维的意思十分明显。
但周彧似乎不乐意,一直冷着一张脸。
宋锦暗暗感叹,这种事,确实是为难他了。
她思忖着如何替周彧解围。
但下一秒,她的耳旁却忽然响起凌厉疼痛的呻.吟声。
凌厉这一叫,还真把不少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宋母大吃一惊,问:“凌少,你嘴上这伤……”
凌厉递给宋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没什么……就磕着了。”
可他越是这么说,就越容易引起宾客们的猜疑。
一瞬间,宾客们看凌厉和宋锦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玩味。
果然是年轻气盛。
宋母恍然大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这院子里的石子路,是该重新修一修了。”
欲盖弥彰。
周彧听到这话,随意瞅了一眼凌厉嘴边的伤,顿时火冒三丈。
他当着众人的面提出告辞。
沈清雨站在一旁解释:“周总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
宋母顺着台阶下,好意道:“那是得回去休息了,小雨,你替我送送周总。”
沈清雨求之不得:“听姨妈的。”
宋锦看着沈清雨扶着周彧的胳膊出了花园。
她注意到周彧的步伐还是挺矫健有力的,她琢磨着周彧只是单纯不想跟这些人浪费口舌,自己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这样也好。
宋母的想法跟宋锦类似,通过今晚这情形她也看出来了,这周三邪呢,跟凌家小魔头确实有点不对付,今晚两人还都喝了酒,要真闹起来,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送走一个是一个。
院外,沈清雨依依不舍的看着车内的男人,说:“周总今天让小雨大开眼界,有机会的话,小雨还想亲自跟周总讨教古筝相关的知识。”
沈清雨声线娇软,把善解人意演到了极致。
周彧瞥了她一眼,再联想那个小没良心的,脸上阴沉的能滴出雨来。
眼看着黑色迈巴赫消失在视线里,沈清雨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
她今晚可是见识了周彧吃瘪的样子。
事实上,周彧追出花园的时候她也跟着追了出去。
她亲眼看到周彧气急败坏的模样。
只可惜,宋锦太快推开凌厉,但凡他们两多卿卿我我一会,今晚的剧情肯定会更精彩。
不过她也不着急,她想,像周彧这样骄傲自负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对任何女人低声下气,一旦他发现宋锦对他三心二意,那么只有一个结果——他会像丢垃圾一样,把宋锦丢的远远地。
想到这,沈清雨立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宴席终于在满座宾朋的恭维声中结束了。
宋锦应宋母要求,特意送凌厉到车前。
小魔头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吴唤站在一旁,说:“很久没看到厉爷这么高兴了,老同学,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你们今天也辛苦了,谢谢。”
“老同学哪里的话,厉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吴唤瞥了一眼靠在车座上的凌厉,说:“不瞒你说,厉爷已经很多年没碰钢琴了,今天他愿意为了宋记者重新站在钢琴前,我也替他高兴。”
宋锦意外:“他之前都不弹吗?”
吴唤笑笑:“不早了,老同学就送到这吧。”
宋锦见吴唤不愿多说,便没再多问。
车子呼啸而去,经过前方路口时,吴唤倒了一下凌厉的胳膊,说:“行了,人已经走了。”
凌厉抬了抬眼皮:“小爷醉了。”
“少来,你多少量我还不知道,”吴唤白了凌厉一眼,目光落在他嘴角,问:“不去医院看看?”
凌厉看向车窗外,说:“这点小伤,不至于。”
“何家那小子,要不要……”
“不用,”凌厉回答的果决,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宋锦拖着他下巴询问伤口的情形,美滋滋道:“脑残也有脑残的用途。”
就像今晚,他也是托了何书城的福。
他没把何书城放在眼里。
凌厉清楚,他真正的对手,是周三邪。
不过没关系,他不会输。
宋家书房内,宋母小心翼翼的触摸着眼前的象牙麻将,说:“说说吧,你跟周彧,到底怎么回事?”
宋锦嘴硬:“没什么。”
宋母一个探究的眼神递过去,说:“想好了再说。”
宋锦闻言,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宋母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想不会啊,她明明演的那么真。
难道是周彧不小心泄露了什么玄机。
宋锦不确定。
见宋锦没吭声,宋母叹了口气,说:“行了,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宋锦慌的掐了下手心:“您看出什么了?”
“你跟周彧……有过节吧?”
宋锦诧异的看向宋母,又听到她说:“其实你不说我也清楚,先前你对畅行的报道我也有所耳闻,但锦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周彧是小雨的靠山,小雨之后是要嫁进周家的,你这么做,让她以后怎么办?你们姐妹还怎么处?”
宋锦暗暗地舒了口气。
原来宋母担心的是这个。
她看向宋母,说:“那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宋母思虑片刻,说:“这样,改天我让小雨把周彧约出来,你私下跟周彧好好赔个不是,态度放谦和些,相信周彧也会看在小雨的面子上不再跟你计较。”
宋锦算是听明白了,宋母是想让沈清雨做她跟周彧的和事佬。
她不乐意,可也想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为了不让宋母生疑,她应允道:“听您的安排。”
宋锦不乐意的原因很简单,今晚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跟周彧同台弹筝,活阎罗肯定记恨着呢,她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那就是自寻死路。
她得躲,能躲一天是一天。
最好能躲到周彧气消。
但沈清雨不愿意让宋锦躲。
宋母找到她时,意味深长道:“娘家和夫家不合,在豪门婚姻里是大忌,你得找个机会把周彧约出来,我让锦儿亲自跟他赔礼道歉。”
自此沈清雨也算看明白了,宋母对宋锦和周彧之间的关系并不知情。
她表示愿意当这个和事佬。
只不过,周彧愿意不愿意给宋锦这个机会,那她就不能保证了。
次日上午,沈清雨给周彧打电话:“周总,姨妈觉得表姐在宴席上唐突了您,想找个机会让表姐跟您赔不是,你看……”
“最近事忙,没时间。”
沈清雨听着电话里果断的拒绝声,挂了电话偷着乐。
事情传到宋母这边,沈清雨露出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周总说了,事忙,不愿见。”
宋母忧心忡忡:“你再去打探打探,万一有什么机会,及时告诉我。”
沈清雨答应的爽快,一转脸就将宋母的交代抛之脑后。
告知她?沈清雨无语,她巴不得周彧跟宋锦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她才有更多的机会上位。
两天后,沈清雨如愿收到了周彧送来的当代印象派大师周肃画展的邀请函,她瞒着宋母偷偷地出了门。
但宋家的事,又哪里瞒的了宋母,她找刘管家一打听,就知道了沈清雨跟周彧在画展约会的消息。
宋母误以为这是沈清雨留下的暗号,立即给宋锦打电话。
宋锦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这种偶遇太明显了,万一弄巧成拙……”
宋母提醒道:“周彧那么聪明,我们怎么算计他都能看出来,索性就制造个明显的偶遇,他看在小雨的份上,也不会跟我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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