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长空阴阳,本源无量 二(2/2)
风儿那边也不轻松,翁奇剑势强悍,驭剑如雷,剑气交织,形如密网,总能及时挡住风儿的攻击,让其无法近身,也在逐渐消耗风儿的灵力。
不过数息功夫,小角风儿它们和战飞,翁奇两人已是斗得难分难解,看起来短时间内是很难分出胜负。
小角和风儿还有意无意的将对手引向旁边,很快任无恶这边就算是独自面对宥清溪了。
宥清溪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变化,美眸流盼,还赞叹道:“秋道友,不得不说,你真是很厉害了,能将两只人仙后期妖兽驾驭自如,随心掌控,此等驭兽神通我可是首次见到。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不知道友能否赐教?”
任无恶淡然道:“前辈请讲。”
宥清溪轻笑道:“你也别叫我前辈了,称呼我道友就行,我这人最讨厌当前辈了。你的这两个妖兽,有一个我是认识的,那是只天风犼,不过是比较特别的天风犼。”
一顿后,她继续道:“至于另外一个,我就有些看不准了,它似乎是独角鬼虎,可又不像是独角鬼虎,据我所知,独角鬼虎先天带有的是黑暗法则,可你的这只妖兽不仅有黑暗法则,又有空间法则,并且还具有极其高明的空间瞬移神通,这样的妖兽我是闻所未闻,所以我才想向你请教一下,还请你为我解惑。”
任无恶道:“前辈说的不错,它不是独角鬼虎,不过晚辈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何种妖兽。”说到这里,他心头一动,接着道:“因为它具有黑暗空间两种法则,所以晚辈称它为黑空兽。”
宥清溪看了小角一眼,轻声道:“黑空兽,这名字倒也形象,多谢道友为我解惑。”
然后她又含笑道:“秋道友,不知为何,我见到你后,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我们以前见过吗?”
任无恶摇摇头道:“没有。”
宥清溪望着他悠悠道:“能和道友相识,我是很欢喜的。”
任无恶淡淡道:“晚辈能够见到前辈也很荣幸。”
宥清溪喜道:“是吗?你也觉得我们很有缘吧?”
任无恶笑道:“晚辈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青尾狐族的修士,是很荣幸能够领教到传说中的青尾迷心诀,以及玉狐吸元功。”
宥清溪闻言笑容不变,继续笑道:“原来你对我是如此了解,一下子就看透了我。不如这样,我们就好好聊聊,他们打我们聊,也算是相得益彰了。这里也足够偏僻,应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说完她还向前一步,向任无恶靠近了一些,幽香阵阵,美眸含情,笑容更美。
任无恶看着对方,神情淡然,徐徐道:“前辈想聊什么?”
宥清溪道:“聊什么都行,不如你先说说对我的看法。我洗耳恭听。”
任无恶想想道“那晚辈就直言了。”稍稍一顿后,他接着道:“我先讲一个故事吧,很久前在无量山中曾有青尾狐族生活过,他们在无量山中繁衍生息,代代延续,也算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无量山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的世界。可一次变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忽然间青尾狐族消失了,所有族人都不见了,无量山中甚至都找不到青尾狐族留下的一丝痕迹,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出现过,存在过。”
他徐徐说着,宥清溪默默听着,她还在笑,但那笑容已是有了变化,美眸里的光彩是更亮了也是更冷了。
任无恶继续道:“青尾狐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量剑派,我记得开创这个门派的人叫做田量,此人如今已是地仙,并且还在中重天某个天宫担任长老或者是其他要职。”
听到那个名字,宥清溪笑容目光更冷了,任无恶接着道:“田量到了中重天后,无量剑派也有了变化,先是分裂成了两派,又逐渐式微,数千年前,又彻底消失了。然后无量山中又有了一个新的门派,那便是现在的青尾门。不过青尾门弟子又都是当年无量剑派和流云宗的弟子,新的门派旧的弟子,此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宥清溪问道:“哪里奇怪了?”
任无恶缓缓道:“我奇怪的是,有人曾经说过,会让田量的徒子徒孙尽数死去,一个不留,就像是当年田量屠戮青尾狐族那样斩尽杀绝。”
宥清溪目光一闪,笑道:“既然如此,青尾门为何还有那么多无量剑派的弟子呢?难道是某人有了恻隐之心?”
任无恶摇摇头道:“不是,那些人能够活下来,是因为还有用,有人还需要他们做些事情。”
宥清溪问道:“什么事情?”
任无恶叹道:“有人要想快点进入地仙期,需要借助大量的外力修炼,那些无量剑派弟子就是她为自己预备的外力,她要将这些人的法力逐渐吸取,让自己越来越强,不过她的计划和她的预期又有了很大的差距。”
不等宥清溪询问,他接着道:“某日她发现不论自己吸取多少人的法力,自身修为并无提升和变化,随即她才醒悟,原来低阶修士的法力对她已无帮助,她现在需要的是同阶修士的助力,那些人对她而言已然无用。既然无用,我想那些人应该都已死去,或者成为了一具具傀儡。”
宥清溪一笑道:“那她接下来又要如何做呢?”
任无恶叹道:“很简单,去找同阶修士。所以她就成为了一个大商铺的客卿。她当客卿不是为了赚取那点报酬,而是想接近其他的客卿,然后她便能找机会让其他客卿成为自己进阶地仙期的助力。这便是我要说的故事,前辈觉得怎样?”
宥清溪微微点头道:“很精彩很好听。那你觉得,她会成功吗?”
任无恶叹道:“她已经成功了。或许不久后,她就会等来六轮地仙劫,若是渡劫顺利,她便能进入中重天,完成自己计划里的最关键一环。”
宥清溪又问道:“那你认为她为完成这个计划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任无恶道:“她觉得值得就是值得的。”
宥清溪笑道:“说得好。当年的田量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她自然也可以无所顾忌,无所不为。”
说着她凝视着任无恶,一字一句地道:“秋离,你怎会知道这些?你所说的这个故事,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另一人早已死去,但你绝不是那个人,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