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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无聊客坐山论五虎 太狂生入梦遇双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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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云采蕨,无负风和月。醉赏溪山闲梦蝶。又为嚣尘不到,鸥鸟无机满肩歇。??衣裘褐,从容散长发。此间乐,不须说。但年年坐待春花发。楚馆新声,彩台狂舞,哪及樵歌一阕。

右词一首,调寄《淡黄柳,副题“与凌霄谈白云乡之乐”。作者黄飞鹏,字倦翮,号扫叶仙人,浙江瑞安人氏,自命第九流词人。平素好借酒装疯,臧否人物,端的一个仇人满天下、冤家到天上之人。考其出身,非名公巨贾之后;究其所学,无通天彻地之能。然则欲挟隙报复者穷年、穷智、穷力亦不能知他如何这般有恃无恐,到处惹是生非。于是不肯自愧不智、不义、无情、无耻者便替为编排显赫出身,神奇本领。言外之意无非是:受辱于如此之人,夫复何言!惟如影随形与交数十载如敝人者,方知彼所恃不过一套木哭石笑之歪理。彼尝与人言:“方今之世,能人辈出,自命能人者更如过江之鲫,而自知无能或自视无能者却寥若晨星。物以稀为贵,人亦如此,因此该我肆无忌惮。”彼又自称“有史以来、普天之下唯一坏人”。自古以来,盛名之下多虚士,匪号之下鲜善类。有鉴于此,列位看官当知彼非愤世嫉俗之狂生,定是拔刃玩命之混混。说话至此,不由得又引出彼另一歪理:如今世道,犬彘不如之辈皆自称好人,我若不做坏人平衡一下,恐不符“善恶相对”之说。这飞鹏专恃不学无术傲名流、欺才子,端的不可以常理度之。

或问:“黄飞鹏如此嚣张跋扈,糊涂饭桶,可有朋友也无?”幸好此话只是问我,若是问他本人,必定冷笑而答:“也曾怀疑网络名言‘智商无下限’。今见阁下,始知诚不我欺也!”俗话说:秦桧也有三个朋友。黄飞鹏虽混账透顶,不过楚接舆、无能子、黄药师之“粉丝”,既不曾杀人放火,也不曾叛国反党,自然不至于孤独遗世。说来也怪,以彼之学无长技,浑身缺点,却教诸多隐名不出之高人异士折节下交,更有不少目下无尘之仙姝才女引为知己。故三山五岳以大师自命之三家村懂先生、井底之最大蛤蟆及东郭处士辈,虽屡遭其“毒口”而欲执板砖蒙其脑浆四溅,终因惧影响自身君子形象而不敢遂为,反以“天赦此人”来搪塞自我,敷衍他人。古今奇哉怪也之事,真真莫过于此。

再谈开卷之词:其遣辞造句,平淡无奇;立意造境,无多可取。照飞鹏“宁可憾删,不能宽放”之例,本不当留存且被本引用。个中道理,经几番详问方知:原来词中所言者,非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享之乐,亦多禄蠹乡愿所不知之趣;而题中所提之“凌霄”,亦互为知音而结为异姓兄妹者。飞鹏行事惯大私无公,乃藉口此词虽烂却关有之由,且中多人俱与白云乡有莫大干系而央敝人“用为开篇最为合适”。拉虎皮作大旗,扯尿布做幌子,威风不同,却各有妙用,敝人也就只好因此笑纳了。

废话说罢,且归正题。话说某月某日,飞鹏因无智者可捉弄,无宗师可欺负,无聊莫可排遣。一阵连声咳嗽后,忽心血来潮生垂纶钓闲之想。于是扎衣挽袖,翻仓倒库,取出自制钓竿一副。浑不顾左邻侧目,右舍白眼,“仰天大笑出门去”。不想人欲消闲,闲偏不欲被消。出门不多路,恰遇邑人郝好来访。这郝好字天鸾,原名李莱。其人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邑人谐其名呼“好添乱”。飞鹏因其天真未泯,本性淳良,别加青睐,彼此熟不拘礼。见其不速而来,不悦曰:“近日自觉俗气逼人,欲垂钓青岚白雾间,洗一洗积胸尘埃。汝或与同去,或自回圈,悉听尊便。”天鸾横臂挡路,笑嘻嘻曰:“似汝狂妄乖张,何曾有过风雅姿态?某横竖无事,这就与同去罢!不知汝今日欲效姜太公之钓蟠溪耶?欲效严子陵之钓春江耶?”飞鹏斜眼曰:“世人但知我狂,却不知我不妄。我之才具胸襟,焉敢比肩二贤?实不相瞒,实欲效韦小宝之钓通吃岛,惜无双儿辈在侧耳!”天鸾捧腹曰:“贼兄痴人说梦。通吃伯之艳福,岂是汝这等庸夫所能领略?”稍顿又曰:“四近河水污染如官场人心,蛤蟆都不得活,焉有鱼虾可钓?”飞鹏自拍后颈,笑曰:“西北三五里,有福泉山水库,居民饮用所赖,料不污染。若肯同往,当亲手为尔烧烤鱼虾。”天鸾睨眼曰:“我兄钓技、厨艺,业已领教多回。忝为莫逆,亦不敢恭维。惟借得姜伯约斗大之胆,方敢领教。”飞鹏不以为意,曰:“世传福泉山白云乡有仙人。若有幸遇上,讨得仙丹,必不私享。”天鸾嗤之曰:“贼兄诚不贪有义,只嘴馋之名播于湖海,人所共知。”飞鹏不以为忤,扯将同往。

二人挈钓竿,提酒壶,看沿途景致,谈历代见闻,不消个把时辰,便抵水库。各自挑一石上树下处所,盘腿坐定,穿饵抛线,静待“四月之鱼”上钩。无奈均非“钓才”,端坐良久,皆无所获,索性瞎扯胡聊。二人性情相投,所读之却大相径庭。平素谈论,每每以相互批驳、出乖露丑为乐。天鸾筛酒自啜一口,问曰:“闻贼兄近期又读三国。可肯赐告心目中之武将排名否?”飞鹏陪饮一口,答曰:“三国猛将,璨若群星。譬如虎狮熊罴,各擅胜场,乡圣村贤之排名,历来不能服众。惟温侯吕布居首,古来几无异议,否之者智商可直接无视,品行须多加提防。其余众将,多受外因影响,绝难正确排列。或以颜良、文鸯为吕布亚次,一挥一哂可也!若单论汉家五虎,则相对容易。”天鸾继问曰:“愿闻贼兄低见。”飞鹏再饮一口,曰:“黄忠虽亦有万夫不挡之勇,五虎中无疑属武艺压底者。马超犯萌葭关,诸葛亮当刘备之面称‘须是张、赵二将,方可与敌’,便可作黄忠不如张、赵、马之注脚也。又当张飞之面称‘须从荆州调回云长,方能敌之’,虽系激将,可推定关羽武艺在张飞之上。否则被张飞驳倒,颜面无存。于张飞前忽赵云而不论,则又可见赵云武艺略低张飞。张飞得少歇之力方与久候之马超战平,不管其间曲折,均可判其稍逊马超。关羽闻马超战平张飞便驰索战,若非自恃武艺高于张飞,焉敢自取其辱?如此则可推出关羽、马超、张飞、赵云、黄忠武艺高下之序。”天鸾好与抬杠,佯作不屑曰:“放屁,放屁。如兄所言,关公于曹操跟前称‘我三弟张飞,于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又该作何解释?”飞鹏鄙夷曰:“真呆子也!此乃佯谦之语,焉能当真?譬如黄某说屁股底下这石头学问不如兄弟,却问兄弟之外,天下更有信之者乎?”天鸾急切间为之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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