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开宗立派 下(1/2)
孤广城拱手道:“大师武艺超群,孤广城实在是班门弄斧,我认输了。”说着吐出了一口血来,昏厥了过去。天诚大师走来过去,将手探在孤广城的左手脉搏上,一会,道:“此人受了伤,体内经脉受阻严重,长久下去将会因为经脉梗阻而死。”地忠道:“看来此人说的话是真的。”
地忠说着对天诚大师道:“天诚大师,少林寺中就只有您是钻研《洗髓经》最深之人,也就只有您可以救下此人了。不知道大师可否愿意。”天诚大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人我自当是要救下的。然却不能白救了他。此人虽有谦卑性情,但也有鲁动生性,他当在少林寺十五年。”
地忠道:“这全凭大师定夺,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否愿意?”天诚大师扶起了孤广城,来到其身后将真气输送给孤广城,道:“施主体内的经脉受阻,除非此生不再动武,否则就是自寻死路。”孤广城道:“大师有所不知,孤广城学武可不是为了炫耀。
而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天诚大师道:“老衲可以救你,但是你要跟随老衲在少林寺的后山闭关十五年,你可愿意?”孤广城道:“孤广城不愿意对大师说假话,这十五年谁人都不愿意,可是孤广城为了自身性命,也只有应允了。”
天诚大师笑道:“看来你还算实诚,跟我走吧。”地忠道:“天诚大师,怎么要到后山去?”天诚大师道:“天实,天信,天仁三位师弟正在闭关,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就只有在后山了。”天诚大师对孤广城道:“跟我而来。”
孤广城道:“是。”便跟着天诚大师来到了后山一山洞中,这山洞有铁门紧锁,只留下一铁窗,就如一牢笼。
天诚大师道:“这里是责罚之地。”这山洞其实就是少林寺弟子面壁思过之地,此时天诚大师用意明显,让孤广城静心思过。
地忠让人每日按时给二人送去茶饭。两人每天足不出洞,天诚大师用了一年的时间,打通了孤广城体内受阻的经脉,继而也将其任督二脉打通,平日多教佛法,孤广城则每日倾听。
此时距离师父离开已经是一年了,俞大猷和季继河两人忖度师父孤广城定是被少林寺给囚禁了,两人便按照之前与其的约定,一道前往少林寺,以求救出师父。
这一年里两人一直在苦学武功,俞大猷的《天穹剑法》更上一层,季继河的《天崩手》虽未化境也相差无几,此时两人可谓是信心满满,自信可从少林寺手中一举夺回被师父。
两人来到少室山之时是五更,因为天降小雨,所以他们并没有跟看山门的沙弥打照面,而是直接潜入了大雄宝殿之中。两人刚入大殿,就听闻少林寺的大钟慢响,众人起身,大殿前的平底上开始有人在集合,而后开始了晨练。
原来这是少林寺僧人的更衣晨练钟。俞大猷两人藏在大殿梁上暗处,看见了众人热身腿脚,就开始各自散去,各自习练自己的专门钻研的武学,全然不顾天降雨水。
俞大猷赞道:“看来少林寺之人对武学的钻研是天下第一这不是虚话,试问天下之间哪有一个门派这样对武艺的研习日日不辍。”
季继河道:“师兄,你说少林寺之人又不是为了称雄天下,他们习武作甚。”俞大猷道:“这我也不清楚,这问题你要问的当是少林寺方丈。”
话语之间,一僧人扭头看往大殿之内,道:“梁上之人,既然来了我少林寺,那就光明正大一下,二位可否下来一叙呢。”说着一掌往声音来处打去。
俞大猷与季继河两人只觉得这掌力力道不大,就如一阵狂风而来,两人见已经被人发现了,只好落往地面,对地厚道:“见过大师”。
此僧法名地厚,是地字辈中武艺最高者,这一掌是为《滚风刀》中的入门武功“荡叶”,滚风刀,顾名思义,化滚风为利刀利剑,杀人于无形,刚才地厚这一掌下去算是给俞大猷两人留下情面了。
地厚道:“看两位的样子,定是来我少林寺有要事了?”众人见俞大猷两人站在大雄宝殿的门口,便纷纷聚拢而来。
地厚道:“方丈师兄虽然不在,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起。”季继河道:“我们是为了找回我们的师父,所以才来你们少林寺的。”地厚道:“师父?你们两人说的师父莫不就那孤广城?”
俞大猷道:“正是,师父来了少林寺之后,就再也没有下山,试问是不是被你们少林寺给囚禁了?”地厚道:“当不是囚禁一说,其被天诚大师带到后山其疗伤了而已。”
俞大猷道:“既然这样,我便去看看师父,若是师父伤势好了,我们就和师父一道下山。”地厚道:“我看此事不可。”
季继河道:“请问这有何不可,既然是养伤,那伤好了自然就要离开。”地厚道:“如此一来,我们更不能让你们二人去见你们的师父孤广城了,因为当时孤广城答应了天诚大师,说要留下少林寺十五年,所以你们是不能将其带走的。”
俞大猷道:“想必这定是你们逼迫师父的。”此时方丈地忠走来,道:“我少林寺之人从来不会逼迫别人,这全是你的师父甘愿为之的。”俞大猷道:“甘愿为之,你们定是向师父提出了留在少林寺十五年的要求。”
地忠道:“施主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少林寺没有逼迫你师父,当时少林寺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俞大猷笑道:“强词夺理?师父当时受了伤,为了能够求生,少林寺说什么,师父就只能去做什么,方丈,你说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地忠道:“既然施主执意执意认为,那老衲那没有办法了,总之这孤广城你们是见不得的。”俞大猷道:“少林寺武功博大精深,我们就按照江湖众人的规矩办可好?”地忠道:“你说的是要与我少林寺之人比武么?”
俞大猷道:“正是,徒手也好,剑法也好。”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僧人走了出来,是为人字辈的人良和尚,人良道:“之前你的师父也来我少林寺比武,拳脚的功夫我们少林寺是领教了,现在就看看你这个徒弟的剑法如何?”
俞大猷道:“方丈,打斗之前先把规矩说清楚可好?”地忠道:“你要是赢了,那你们要见孤广城,那就见吧,至于到时候你师父跟不跟你们走那就另当别论。”俞大猷笑道:“只要我们能够见到师父,我们会让师父跟随我们一道离开这里的。”
地忠道:“人良,现在就用你的《达摩剑法》好好招待一下这位施主吧,胜负无谓!”这俞大猷既然是孤广城的徒弟,想来应该没有孤广城的剑法那么卓绝,就算是败阵,那孤广城也有天诚大师在看守,孤广城也离开不得。
地忠想法之间,只见那人良双手合十,对俞大猷道:“请。”说着长剑突出,左手翻展,向前推出,掌心向前,指诀仰上,其后左足往后开一步,长剑横指左方,右剑在迅速往下斩平膀,直指右方。这两下是为《达摩剑法》中的“仙人指路”和“二龙戏珠”,
俞大猷长剑在手,左右挡抵,人良挥剑过头,一招《达摩剑法》中的第九式“劈面式”打去,俞大猷堪堪避开,大步向前,这三招下来俞大猷心有余悸,毕竟其实战经验较浅,平时也只是和师弟简单交手而已,不过幸好这人良也是实战的经验不多,
平时钻研剑法虽深,但是在少林寺中喜好剑法之人不多,多为棍枪拳脚掌的功夫,所以人良当时要与俞大猷打斗,方丈地忠才会那样说话。俞大猷迅速平静下来,以一招“天降甘露”反击人良,人良不敢小觑,因为之前那孤广城来挑战少林寺的时候,
天诚大师就说过这天穹派的武功特点,这“天降甘露”虽然招式不奇不刁,然暗含的功力定是极强的。人良再次收剑,以《达摩剑法》的第十二式“扫龙势”相对,两人剑锋相触,胜负难分。
少林寺之人研习剑法不多,看不出这人良习练的《达摩剑法》其实在一开始就能够胜过俞大猷,只是和俞大猷一样,实战经验较浅,且其心态太急,终不能立刻胜过俞大猷。《达摩剑法》特点与《天穹剑法》不同,其主要特点是在技击中变招莫测。
劈,刺,砍在实战中可以反复运使,反应要极为快速,对手在这一点上往往就会因为反应不及落败,且攻防变化之奥妙需要不断地去领悟,人良因为身边缺少习练同伴,平日便少了切磋,少了切磋,经验就难以积累,
所以还没有达到这一点,且《达摩剑法》的最为关键在于习练之人心中务必怀除恶扬善之举,剑法顺其自然而发,心定神宁,无杂念生,如此一来无论何种剑法,处处招招皆可进行压制,
习练到了此时方为大成,而人良不仅还没有达到这一点,且此时一心求胜,其剑法就少了几分自然顺畅,被俞大猷回过神来,展开了反击,自己反而处处受了天穹剑法的压制。
季继河见师兄俞大猷占据了上风,对地厚说道:“刚才我看少林寺之人晨练,只有这一人在习练剑法,莫非你们少林寺之中只有此人习练剑法?既然如此,那剑术最高的定是此人了,少林寺的最高剑术也不过如此。”
季继河口中略带嘲讽,地厚一边缓步走向季继河好几步,一边说道:“既然施主觉得我少林寺的剑术武功实在可笑,我等也不会介意,既然你也来上少林寺,
想必武功不弱,今日我地厚就请施主赐教一番拳脚掌三种武功罢。”那地厚一面说,一面深处左手,做揽月回旋状,其后一掌打往季继河出,是为《滚风刀》中的第四层掌法“破石”。
季继河急忙闪避,这一掌打在了季继河先前所在的身后一石雕上,这石雕发出了如被利刃劈中的声音,这石雕受掌之处被生生打出一条直线的凹槽,季继河岁相距十余米,仍清晰可见。这《滚风刀》共有五层掌力,
分别是“荡叶”、“拂枝”、“断木”、“破石”、“开山”,第一层掌力打出,能够将树叶打下,于人无害。第二层掌力能够将树枝斩断,此时能够伤人。
其后三掌无论那一掌力打出,都可以取了他人的性命。地厚苦练多年,早已经全然学得其中精妙,此时因为是在少林寺之中,所以其不敢使出最强的“开山”这一掌力,以免破损了少林寺的东西。
地厚双手合十,道:“地厚的《滚风刀》浅薄,还请施主多多指教。”季继河此时心悸不止,这一掌要是打中自己,定是立死当场的结局,自己根本是斗不过眼前这个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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