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逃(1/2)
夜色是杀戮的最佳掩体,压抑的恐惧让人心浮动,每个人阴郁的脸上都陷入了短暂的纠结和矛盾。
“二蛋,你特么给我搞清楚,现在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已经得罪了他,就不能让他跑掉,这时候给老子犹豫,难道你想让大家都死么。”
底下的混子向来就是墙头草,那个二蛋看起来很脸熟,混子里边能让我有点印象的,应该也是打架的一把手了,不过平时这些下边人都没什么主见,基本上让他们打谁他们就打谁,不问原因,直接就一个干字。
当时的局,他们就算再蠢,也整的明白这个道理,让我跑掉就等于放虎归山。
整个巷子,落针可闻。
借助着轻微的感觉上的弱光浮动,我辨认出有的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和狠辣,而有的人,一副戾气从没变过分毫,应该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暴风雨前的几秒,总是很安静。
黑夜之中,杀戮的默契正在一点点达成。
我没有专门的练习过左手使刀棍,但我却想到过万一有一天被人打废了右手怎么办。
打架对我来说,不需要太多技巧。
需要的是速度、出手时机还有狠辣。
凶与狠,恶与狰,足够让人心颤抖和畏惧,而变态的残忍会让恐惧的灵魂虔服的跪拜。
我似乎在那一夜有些明悟,我心中反复追寻过的那个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某一瞬间,我动了,虽然我的心早就沉了下去,但我难免的还是想反抗一番,脑海飞速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我躬着身子,借助着夜色,倚靠着另一侧的墙沿,双手握着刀,以冲刺的脚步,快速的逼近人少的一侧,同时突兀的大喝了一声,脚步也骤停而下。
三个人距我还有一米五的时候,就开始连连后退,互相观望着彼此。
我太了解他们的心里了,听到后边的脚步逼近,我回过头来,呀的一声反向冲了过去。
叫八爷的混子头和二蛋缓停了下来,一人横着一把刀跟我僵持着。
我将身子侧过,左右谨慎的观望着,同时朝另一侧的三人押近脚步。
“呦,华哥?要不要叫您一声华老爷啊?嗯?你个杂种,你也特么有这么一天?自从你来了铜锣,你搅了老子的多少好事?我八爷在这一片好歹也是个人物,你特么面子都不卖我一个?老子告诉你,老子特么的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要弄死你个小杂种,年纪轻轻的,平时不是很叼么?你现在在给老子叼啊?给我叼啊?二蛋,给我往死捅他,只要他死了,我就让你带他的人。”
混子头八爷每说一两句话,就往我这儿胡乱的挥一刀,愤怒的叫喊着,很显然两年下来着实积攒了不少的愤怒。
有点可惜的是,如果当时我的右手没废,我绝对早抓住机会把他手给削了。
事实就是事实。
五个人把我的空间局限的越来越小,前前后后加起来五六米远。
“得动手了。”
我心里想了一句。
虽然我知道几乎已经逃不过了,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突兀的回身朝着右侧一个拿刀的混混冲了过去。
这一侧有三个人,两个拿着刀,一个拿着一根粗棍。
而另一侧就是混子头八爷和二蛋。
之所以选择人多的这边,不是我傻,是因为我打算无视拿棍子的那个人,想着左手架住一个拿刀的,在吓退他的同时,将刀甩向另一个人,然后趁机跑掉。
我冲近前的时候,一个混子的刀已经砍过来的时候,他似乎很怕我,谨慎的小步往后退了一下。
我左手带着刀往上一挥,恰好架住,向上用力一拨,那个混子机灵的借机退到了后边。
刚要松口气,就看到那个拿棍子的,吼了一嗓子,对着我脑袋劈打下来,但是夜色让我的判断慢了一步,我发现的时候棍子已经快到头顶了,我惊出了一声冷汗,撇开头,肩膀上硬生生的接了一重棍子。
当时要是直接打在脑袋上,我估计应该直接懵死过去了,即便我脑袋躲开了,但那棍子直接打到了后脖子那的经脉上。
我当场痛的龇牙咧嘴,好几秒都没缓过来,右手更是忽然没了感觉,一下子耷拉下去,就感觉这不是我的手臂,更像是被我拎着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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