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练武术出手得卢，遭报复克敌制胜（1/2）
第三章、练武术出手得卢，遭报复克敌制胜
一
在老家家里只剩下奶奶、我父亲、母亲、娉娉和我。我父亲无官一身轻，他在家除了卖菜、种菜和养鱼就是种好庄稼，一心照顾家里。我父亲经常去镇上卖菜，听母亲说，我父亲十三岁就开始卖菜，十六岁就当家应事，久而久之腰累弯了，脊背也驼了。村里人都喊我父亲岳驼背，也有的人称呼他扁担神手。说起我父亲扁担神手的绰号，还有这么样一段故事哩。
我父亲在卖菜空着挑子回来的路上，如果时间还早他经常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琢磨和挥舞他的扁担。在家里如果不出去卖菜有空就找一个空地挥舞几下扁担，日子久了就练成了一手绝活——扁担功。扁担顺着当枪横着当棒，我父亲练成了扎、劈、扫、挑等三十六路。你可不要小看这三十六路，不管什么只要练得精、练得巧就能克敌制胜。唐朝开国元勋程知节三斧子名扬天下，何况我父亲会三十六路呢？
我父亲在卖菜回来的路上练扁担烦了，就练扔坷垃、砖头、石头等。时间长了他不仅扔的远，而且扔得准。平时我父亲的衣兜里总爱装着一些小石头，特别是有模有样的鹅卵石。偶尔看见得手的东西也会把它捡起来带在身边，比如光滑的铁疙瘩。带在身边的东西舍不得扔，有时想练练准头，随手在地上那么一划拉就有了，地上有的是砖头、瓦块、土坷垃。他往往能就地取材，打个狗呀什么的，从地上捡起块土疙瘩也能把狗砸得汪汪汪叫着夹着尾巴逃跑。
我妈老是说我父亲回来晚，我父亲总是笑着说：“练几下总不坏，既能健身强体，又能护身保家。”我母亲听他这么说，觉得眼下兵荒马乱的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不再说什么。我父亲却越练越起劲，听说他能舞动扁担犹如耍筷子，二三十个小伙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听说他能扔石头蛋将空中飞过的麻雀打掉，听了这些传说我也非常得意。不过也有人瞧不起他那两下，有人当面嘲讽他说：“耍扁担，扔石头蛋还能比得上歪把子，能赶走小鬼子吗？”我父亲只是憨厚的笑笑说：“走路练着玩的，上不了台面。”
我父亲喜欢我四叔胡乱写的诗词，我四叔在城里读时写的一首《七绝·喜欢什么？他能背的下来，诗中说：
“陶潜独爱秋天菊，茂叔钟情夏季莲。
喜看城郊葱野草，风吹雨打舞翩跹。”
陶潜是谁？茂叔又是谁？我父亲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野草让人喜爱这就够了。我四叔还有一首词：
《庆宣和·小草
野火春风未损毫，土破伸高。
装点江山不招摇。小草，小草。
我父亲能体会到我四叔的用意，小草弱小，默默无闻，很少有人夸赞它，不出名。谁想踩两脚就踩两脚，谁想弄个什么东西压在它身上就压在它身上，谁想铲除掉它就铲除掉它。可是小草的内心却无比强大，比如小草能冲破泥土的阻压，向外延伸从新的地方钻出。有些小草的种子能飞得很远，在新的地方开辟根据地，比如蒲公英。你消灭不了它，它生命力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人们低沉的时候，它向人们报告春天的信息。野草也开花，五颜六色的让人喜爱。我父亲也喜欢小草，走在路上遇到有草的地方不忍心脚踩，绕过去。为此有人嗤笑他是个傻子，他也不恼。
我父亲觉得中国人有股小草的精神，不管小日本采用什么政策侵略中国，中国人是压不夸，消灭不了的，相反中国人还要赶走小日本。
二
一天傍晚我父亲卖完菜挑着担子懒洋洋的回家，路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在一块高粱地里他听见喊救命的声音。我父亲顺着声音找去，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我父亲看见有一处高粱杆乱晃，知道事情就发生在那个地方，他来到近前，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女子无礼。女子可能已被打昏，失去反抗能力。那个汉子急不可耐地撕开女子的衣服，当他站起来脱下自己的裤子时，我父亲吆喝一声：“小子，朗朗乾坤，你竟敢在这里撒野。招法宝！”
说着从地上抓起一块土疙瘩扔了过去，看好砸在那小子晃悠悠的下处，那家伙疼得松手捂住自己的下处……
那家伙正在愣神时，又一块土疙瘩砸在脑门上，那家伙被什么绊了一下迎面躺倒，他翻了一个身跳起抓起衣服向高粱地深处逃走。我父亲正要追赶那个家伙，这时那个姑娘已经清醒了，只听到那个姑娘喊道：“不用追了，小心暗算！”
我父亲一想，也是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去你娘的，跑就跑了，先救下姑娘再说。我父亲向出事地点走去，到了跟前，见那个女的已经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看见我父亲，红着脸，连声道谢。
“你是那村的？”我父亲问。
“小李庄的，去陈家营镇赶集回来晚了，不想遇到了坏人，谢谢大叔！”那个女的说。
“我有那么老么？”
“谢谢大哥！”
“甭谢，天要黑了，我送你一程。”我父亲说。
“不用，不用。”说着那个女的，理了理头发走了。刚走了几步，那个女的又走了回来，“你看我慌里慌张的，连恩人姓啥叫啥也没问。”她说。
“我是三河湾村的。以后你有事找我岳驼背，就行。只要是我能办的。”我父亲说。
三
天已经黑了，我母亲已经喂过鸡。我们家养了十一只鸡。其中两只公鸡，九只母鸡。鸡窝就在南屋门的西边，分上下两层。下层是鸡住宿的地方，上层是产房。你别嫌我啰嗦，我觉得这个鸡窝很有趣，我把它给你说道说道？
在一尺来高的地方我父亲用拇指粗细的小木棍间隔一指缝隙棚上，使鸡卧在上边睡觉，把鸡屎拉在下边。在鸡窝前方的下边专门留有清理鸡屎的活砖，清理鸡屎时把砖掀开，从这个通道伸进铁锨就可以把鸡屎铲将出来。清理鸡屎过后，再把砖堵上。鸡窝上端我父亲把废弃的石头磨盘放在上边。在磨盘上，我父亲亲手砌墙盖了三个供母鸡白天产蛋的产房，产房里边放有麦秸。我妈妈还在每个产蛋的单间里放一个假蛋，假蛋是空鸡蛋壳做的。我出于好奇问道：“妈，产房里放个空鸡蛋壳干什么？”
妈说：“那是个引蛋，对鸡妈妈产蛋有心理暗示的作用。”
我妈妈喂鸡可有办法了，她先是把从地里捎回的青草切碎喂鸡；再把晚上做的玉米糊涂饭舀出一些用谷糠搅得像炒面一样喂鸡；这时鸡已经差不多吃饱了，就在这时我妈妈抓出一些玉米撒在地上，鸡看见好吃的又吃了一些，每只鸡都吃得很饱。我们家的鸡长得肥大，产蛋多。我们家的鸡蛋我奶奶吃一些，娉娉吃一些，我吃一些，剩下的都拿到陈家营镇去卖了。
鸡都吃饱上窝了，妈妈先用砖堵好鸡窝。然后把鸡没有吃的玉米捡起放在一个小口袋里。然后妈妈拿起扫帚，把院子扫了扫。
“到门口去看看你爹来了没有，现在天都黑了该来了呀？”妈妈转过身朝着我说。
“唉！”我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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