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精神病医院（1/2）

田剑锋勘验完尸体之后，走到灵车上去叫封图，却发现封图正满头大汗地趴在方向盘上，嘴里还正喘着粗气，感觉就像是快速奔跑了几十公里似的。

“封图、封图，”田剑锋叫道。

“啊？”封图将头抬了起来，此时他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田剑锋问道。

封图点了点头，这个梦从小到大他做过很多次了，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大门，他每次都拼命奔跑，但从来没有一次接近过大门。

“尸体检查完了，你可以运走了，回去早点休息，”田剑锋以为是最近的连环杀人案吓得封图做了恶梦。

封图走上公交车，在另一名警察的协助下将尸体装进裹尸袋，不出意料这个死者的嘴唇果然也是金色的。

“运回去吧，”田剑锋说道，“老规矩，钥匙由你保管，另外我会跟你们馆长说一下，以后所有非正常死亡的尸体全部由你负责。”

回到殡仪馆停尸房，老魏还是坐在值班室里听收音机，上次被关进冰柜之后，封图对老魏就很不感冒，自己当时都快死了，他近在咫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封图招呼都没打一声，径直从墙上拿了钥匙，将两具尸体放入了冰柜中，对于封图的冷漠，老魏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什么天要黑了。

从停尸房离开，封图刚走近值班室，发现值班室里又有人影在晃动，没错，有人在帮封图拖地。

听到封图走到门前，拖地的那人转过身来，“嗨！”正是无舌人，他的眼窝还是深陷着，嘴巴张得老大，他发出声音时嘴巴不再呈现一个圆形，而是一个椭圆形，感觉像在笑，封图就是这么感觉的。

“你，你好，”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无舌人的形象还是让封图心里怵怵的，他礼貌地跟无舌人打了声招呼后站在了门外，他在门外点了一支香烟，无舌人像是闻到了烟味，马上放下拖把向封图走来。

“给，”封图将香烟用手指夹着递给无舌人。

无舌人伸手刚要去接香烟，却猛然后退了两步，“嗬嗬”他嘴里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僵尸般的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

“嗯？”封图有些诧异他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封图低头看着手中的香烟，品牌没换呀，跟上次抽的一模一样。

“嗬嗬，”无舌人抬起干枯的手臂用手指着封图拿香烟的左手，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封图终于发现了不同，这次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左手手腕上多了一条龙须手环。为了确认是这个原因，封图将左手中的香烟交到右手，再次将香烟递给无舌人，无舌人还是有些畏惧地慢慢将手伸了过来，这次没出现任何问题，他将封图手中的香烟接了过去，接香烟的时候手指轻触了封图一下，无舌人的眼底又多了一丝神采。

哇！真是个宝贝啊，封图心花怒放，本来大伯将这个龙鲤的胡须说的神乎其神的时候，封图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心想不就是一个鱼的胡须吗？有那么大作用？而现在他相信了，完完全全地相信了。

无舌人将香烟抽完，继续在值班室搞着卫生，封图椅在门框上看着他，猜想着他的来历，关于无舌人的事情封图还没告诉大伯，不是不想告诉，而是忘记了，上次无舌人来过一次之后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封图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看来不是这样的。

要说这次无舌人与上次有什么不同，封图觉得好像比上次灵活了一点，但这也只是他的感觉，无舌人的动作还是非常僵硬的。

无舌人将窗户擦干净之后坐在了椅子上，封图注意到桌上又多了半瓶二锅头，不出意外又是从老魏那里偷来的，无舌人拿起酒瓶还对着封图举了一下，“我不喝，你自己喝吧，”封图摇摇头说道。

无舌人将酒喝完之后，“嗨！”跟封图打了声招呼，走出值班室消失在了夜幕中。

封图已然没了睡意，他东想想西想想天也就亮了，快到六点的时候，大伯推门走了进来。

“咦，你晚上没休息啊？”大伯问道，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空酒瓶，“你还在这里喝酒？不怕酒驾啊？”

“不是我喝的，”封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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