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赃（1/2）

天没亮，房门就被拍响，大牛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充满期待：“哥，去武场吧。”

侯晓迷迷糊糊下床开门：“大牛，我要给那块地浇水，不去武场了。”昨日的激情已过，侯晓又回到了现实。

大牛张张嘴，没说出一个字，蔫蔫地走了。大牛憨却不傻，虽知自家哥哥不是练武那块料，只是不愿轻易放弃他。

从厨房里拿了个馍馍，侯晓掂起扁担和老爹为自己特制的两个小木桶，向河道而去。

山中凉爽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太阳慢慢地浮出，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侯晓莫名地张开小嘴，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能量顺着嘴涌进了识海宝塔，然后分成两股，一股进了塔基，另一股攀上正北方的飞檐。

惊喜涌上心头，侯晓张开嘴又吸了一口，怎么没了。深呼吸，又是一口，还是没有。不放弃，再来……。

看看四处无人，精神进入宝塔，抬眼看向正北方的飞檐，只见一小团蒙蒙雾气在飞檐尖角处形成，淡淡的几乎不可见，比起正南方的要虚了许多。虽不知有什么用，却也心中喜悦，念头一起回归本体。

“哈哈，又找到吸收能量的办法，应该是每天第一缕阳光。”侯晓本能地觉得宝塔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心中充满期待和喜悦，不由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引吭高歌：“大王让我来巡山……!”肩上扛着水桶，雄赳赳气昂昂，昂首阔步。

一桶桶水浇到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侯晓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呼呼喘气，口中嘀咕：“这累死人的活，下回一定叫上大牛。”

刚想起大牛，大牛那瓷瓮般的声音远远传来：“哥，峰主回山了，带回好多大箱子，老爹让我们快去。”

每每分赃的时候，就是侯晓大显身手的时候，不是顺个瓷盆就是拿块布料。上回儿偷偷藏了一块银元宝，让老爹过足了酒瘾。

扑棱棱爬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扁担水桶也不管了，跟着大牛跑向武场。

偌大的武场喧嚣无比，几十个大箱子胡乱地摆放在地上，山匪们欢天喜地。

峰主艾少稳稳当当地端坐在太师椅上，明亮的双眼中透着丝丝疲惫，清朗的面庞充满男性魅力，不少山妇时不时瞟一眼过去，又迅速挪开。

太师椅后站着两妇人和一少年。身穿蓝底白花短衫、脸上薄施脂粉的是大夫人陈云霞；一身鹅黄长裙，双十年华，风姿绰约的是二夫人云杉；两位夫人笑魇如花，明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间令武场上的汉子们手足无措。

两位夫人虽美艳，却遮掩不住那翩翩少年的风采。十三四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这少年是峰主独子艾钟文，三年前就感悟真气踏足武者行列，是大家公认的狗头峰峰主接班人。

侯晓跑到武场边，一眼就看见白丫躲在白夫子身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艾钟文，再看看艾钟文静静地站在那里、渊渟岳峙，心中就暗骂：“这个装深沉的家伙怎么不去死。”

勉强收拾好心情，侯晓如一条猴子蹿进大箱子间，东翻翻、西找找。众山匪看见小猴子，皆睁只眼闭只眼，不愿轻易得罪古铁匠。

“术法灯，这是术法灯”一个山匪高举一个烛灯样的东西，兴奋大喊。

二夫人快步走出，向艾少提裙一礼：“夫君，我们编制草梦席，为了赶货经常点蜡烛干到深夜，不少女儿家害了眼疾，急需这术法灯。”

艾少刚要点头，就见大夫人拱手抱拳：“当家的，文儿晚上温习功课，也需这术法灯。”

艾少一听，脑仁子就疼，这两位夫人又杠上了。一个术法灯，又不是什么稀缺货，县城里就有的卖。

瞥了眼自家儿子，心中满满骄傲，三年前就成为武者，这放在府城、州城里也算的上天才了。更难得的是文儿虽幼，却行事稳重、公平、有条理，颇有大将风范。

艾钟文站在那里静静不语，表情丝毫不变，似乎杠上的两人和自己没丝毫关系。

众山匪都停下手中物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可是山中少有的娱乐节目。

艾少再看看两位夫人，哪个都惹不起呀！大夫人陈云霞是山主陈云鹰的亲妹，脾气火爆，是个‘母大虫’的性子；二夫人云杉那是年前去府城时，被自己高雅成熟气质所吸引，放弃豪门大小姐不当，私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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