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亲（1/2）

月初三，小吉，宜下聘、

天蒙蒙亮，古家小院就热闹起来。古铁匠、大牛和侯晓都是一身新衣，脚上的麻鞋换成了鹿皮靴。

何秀菊整理着大牛的短褂、千叮咛万嘱咐。媒人是李伯虎的婆娘，一锭雪花银死死攥在手里，脸上的褶子都笑出花来。

侯晓捧着三个红绸包裹的盒子，后背上挂着一只活雁，乐呵呵地站在大牛身后。

古铁匠大手一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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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宏、孟长青兄弟俩站在院门口，老远就打躬作辑，高喊：“古大叔”。

笑呵呵地送上两个红包，古铁匠一行人鱼贯而入。孟家院子不小，几十个三尺大的竹箕支在三脚架上，各种各样的药草覆盖其上，药香弥漫。

正房中端坐着孟凡林夫妇，李伯虎的婆娘将写着男女双方姓名和字的方帖递上，笑道：“字相合、嫁娶无碍”。孟凡林双手接过，这事算是定了。

腰比水桶还粗的孟兰花双手端着茶盏，羞羞答答地敬上古铁匠，古铁匠仰头喝了，手上递出一尺红绫，定亲仪式就算结束了。

侯晓看看皮球似的孟兰花，虽精心打扮，依然丑陋如故；没来由的想起艾钟文和白丫，不由自主比较起来：“人家是一对金童玉女，自家兄弟是一对歪瓜裂枣。”

婆娘们去了厢房，老孟和古铁匠居中坐下，大牛、侯晓和孟家兄弟在下首相对依次而坐。

“老古，大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孟凡林看着大牛，心中满意。大牛憨厚朴实，实实在在山里人；又感悟了真气、马上就能鱼跃龙门成为武者，在孟凡林传统意识里，这就是女儿家最好的归宿。

古铁匠放下茶盏，“来年五月，起个新房，就把俩个娃娃的事办了。”

孟凡林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寸许大的玉盒，递了过去。这嫁妆本应女儿出嫁当天才给，但事急从权只好现在拿出来。

古铁匠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把玉盒放在手心中，轻轻打开，这是一颗小拇指肚大小、黄中有黑、表面坑坑洼洼的丹药。侯晓伸长脖子，只觉这羊屎蛋似的丹药可比自家宝塔出产的珠子差的甚远。

大牛接过老爹手中的玉盒，伸手就把丹丸夹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拿到眼前看看，顺手塞到侯晓手里。

侯晓只觉一股能量瞬间从手心流入识海中宝塔，然后分成三股，一股入塔基，另两个分别攀上东南角和西南角的飞檐。再低头一看，纳气丹已经“啪”的一声碎为七块。

侯晓差点哭出来，这可是自家兄弟用一生幸福换来的丹药呀！抬头看着大牛、愧疚地喊道：“大牛，我对不起你呀！”

大牛憨憨地道：“哥，这丹药不牢靠，自己碎了。”

古铁匠抬手一巴掌扇在大牛后脑勺上：“闭嘴，胡说道什么”。嘴上骂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光古铁匠、大牛这么认为，就连孟家父子也是。孟凡林脸色铁青、心痛的流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头看着

古老爹，希望这酒友不要毁了婚约，毕竟自家女儿的条件可是差了大牛几个台阶。

“这个，这个……”古铁匠嘟囔了半天，没说下去。孟凡林的脸色由青转绿。

侯晓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深觉对不住自家兄弟，又看着孟老头可怜，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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