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升堂（1/2）

随着一句带犯人，黄二爷和沈柳絮都被押送上堂。

黄二爷一上来，就开始四处寻找，等他锁定到黄老夫人的身影时，顿时往精神不济的黄老夫人身上扑去，泪涕横流，惊惶地叫唤着：“娘啊，娘，您救救孩儿啊——”

两个衙差上前用手中的水火棍使劲压住黄二爷的肩脖，使他不能动弹，狼狈地趴在地上，徒劳地折腾。

黄老夫人心疼得不了，神情慌张地起身，哆嗦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巴望着审案官员谢子期，苍老的眼里满是恳求。

她心中明白谢子期不是能招惹得起的，就算她的继子还在，官位的品级都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大。不过是仗着能在御前行走的福利罢了。

“肃静！”谢子期再次拍响惊堂木。

沈柳絮拖着沉重的镣铐慢腾腾的走了过来，沉默跪下，始终不曾抬头张望，神情呆滞。

如此状态，和前几日在牢中所见到的沈柳絮更加的让人担忧。

起码前几日的沈柳絮是恐惧的，也会对自己脱离牢狱带有期盼。可现在的她仿若一捧死灰。仿若稍微一口气，就能顷刻间让她瞬间灰飞烟灭。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夏秋水心中隐约有点不安。

堂中韦大人充当师爷的身份准备执笔记录随堂文书。谢子期开始例行公事地问询。

“底下原告何人？被告何人？所告何事？”

黄老夫人听罢，声音徒然加大。

“大人，民妇是原告，民妇要状告家中雇佣长工——沈柳絮，她心怀诡异，居心不良。用毒暗害我儿，并且雇佣讼师倒打一耙陷害老夫人的二子。实在令人发指！还请大人明察，让老夫人的大子死而明目，无辜的二子归家。”

如此义愤填膺的一段话，夏秋水听着都想啐那个是非不分的讼师了，可惜她就是讼师本人。

她挑挑眉，等待沈柳絮的否定，只有否认了罪名，讼师上场争辩才名正言顺。

谢子期声音毫无起伏，严肃地对跪地的沈柳絮发问：“原告你可认罪？”

时间在缓缓流逝，衙堂中一片静谧，低垂头的沈柳絮头发凌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谢子期拧了拧眉，再次发问：“原告沈柳絮你可认罪？”

良久，久到大伙还以为沈柳絮依旧不会回答时，沈柳絮开口了。

她的嗓音好像是经过长途跋涉，严重缺水后的嘶哑和疲惫：“民女认罪。”

谢子期也意想不到沈柳絮会如此回答，他看向同样惊愕的夏秋水。

这说好的出场呢？夏秋水头疼万分地看了眼木讷的沈柳絮，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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