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与杀（1/2）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忽然一句话从陆千石的旁边轻飘飘的传来。

陆千石眉头皱了一下：“谁？”陆千石回头一看，原来是张金。

张金向陆千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好，我叫张金。”

陆千石：“……”

“举杯邀明月，邀明月。嘶，对影成三人，嘶，成三人。”张金呢喃着陆千石刚刚念得诗文，脸上一副充满享受的样子。

他眯着眼睛反复读了有十几遍，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嘴中道：“真是好诗，好诗呀！”再看他的眼睛已经是热泪盈眶。

张金虽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泪珠，但他的嘴角却还是微笑着的。

“你为什么哭？”陆千石好奇的问道。

陆千石是看不了男人哭的，更何况张金哭的实在是难看极了。

“可能是因为，我太孤独了。”张金说着，他的眼睛望向无尽的夜空，黑暗的天空里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又大又圆。

“孤独的人是哭不出来的，只有痛苦的人才会哭。”陆千石说道，“你为什么会痛苦？”

“我为什么会痛苦？”张金紧缩了眉头，嘴里嘟囔道，“我到底为什么会痛苦？”他嘴里重复着陆千石的话，眼泪流的更欢了。

陆千石终于没有再追问了，并不是他不好奇了，也不是他现在受得了张金的泪水了。而是他自己也痛苦了起来。

夜晚的风，总是凉凉的，月亮的心总是相思的。风从黑夜里来，像绸缎一样的滑过你的面颊，然后又倏的，钻进黑暗里去了。

陆千石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猴儿酿的烈中带着醇厚的甘味，在陆千石的胃里暖暖的，很是舒服。

正在陆千石享受着尘世上，最寂静最舒服的时间的时候，一句话又从他的耳边传来：“我可以饮一杯吗？”张金的情绪逐渐舒缓下来，但他的心中仿佛还积压着好几座痛苦的大山。

“你想喝酒？”陆千石问道，院落的翡翠地面就像是一面湖泊，从里面反射出的光泽正凉凉的照射在张金的脸上。

“我是想喝一点，”张金微笑着说道：“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你从未喝过酒？”陆千石惊讶的问道，他从未想到这世上还有着不喝酒的男人。

“我从未喝过。”

陆千石看了张金一眼，便低头用酒坛子小心的倒上了一杯酒。陆千石倒酒时，总是很小心，没有一滴洒在地上。

“我请你喝一杯。”陆千石说着便把手中的酒递给了张金。

不论是谁第一次喝酒，还是第一次骑马，或者是第一次坐轿子都会新鲜的乐开花的。

张金也是这样，他的脸上充满着笑意，道了一句：“多谢了。”他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风忽然大了起来，刮起来的风火热火热的，就像把这里的火山刮着了一样。

忽然一阵轻渺的歌声从远方传来，像是一阵咒语又像是一股低沉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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