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老子与儿子（1/2）

“李部长，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盗王和叶轩？”程小倩看着我，一双好看的眼睛含满了泪水，模样和我们在曹和办公楼里见到的那个满脸公式化笑容的人截然不同，“盗王也是觉得我可怜，他什么都没做，叶轩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被我连累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惭愧的叶轩，想了想：“是你杀了曹和，因为他杀了你祖母？”

“嗯。”程小倩点了头，又有些犹豫的开口：“其实，我以为是曹和杀的，盗王告诉我，他让盗王把她绑架的。”程小倩飞快的看了一眼程臻，然后又道：“可是曹和说，确实有人和他说过可以帮他穿越时空杀人，他也确实动过心思，但是并没有行动。”

“这是曹和临死前和你说的？”我看着程小倩，她身上的透明度越来越低，恍恍惚惚的竟然只能看到一件条形闪烁服在那里。

“嗯，这是他说的……”程小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像是被风吹皱了的水镜倒影一般。

“小倩~”叶轩看着程小倩，眼神里有些惊恐。

“看来我要消失了，叶轩，要记得……”像是瞬间熄灭了灯一般，程小倩几乎是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副条形闪烁服，叶轩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了条形闪烁服的一角，“小倩~”

我叹了口气，瞅了一眼手上的手环，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受到惊吓的程臻，才转头拍了拍旁边低着头的叶轩。

叶轩很快抬起头来，奇怪的抓了抓脖子：“我在这里干嘛？”又觉得脸上有些奇怪，伸手抓了一下，“我怎么哭了？”

“走吧，送你姑奶奶回去。”我站起来，走向程臻，程臻看着我，又看看林涛，到底是没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程臻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如果我没有遇到你，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我看她眼中闪着惊恐的光，也明白看着一个人彻底消失，连她的朋友都瞬间记不起她来确实是可怕的，她害怕也是难免的：“走吧，你的人生还等着你。”

找到适当的时间点，我带着程臻和林涛进了一间大型的演讲会场，这是2008年阳光城市最盛大的会场，那个时候，网络已经普遍，大型的网络覆盖也慢慢展开，这是一个新奇又充满未知的领域，所以来听讲的人很多，而此时演讲席位上是空着的，它在等着它的主讲人。

我们站在后排看着那有些遥远演讲台，程臻有些紧张的捏着手，一双红唇抿得死死的。

“姑奶奶你不要害怕，你不是已经背下了程臻的演讲稿了吗？只要照着背就行了！”叶轩握着她的胳膊安慰着。

“可是我~~都忘了~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比上考场还害怕！”程臻声音里带着颤抖，身上也在不停的抖着。

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确实会害怕。

“不要怕，这些人都是来听你说的，你说什么，他们只能听着，也不用按着程臻的演讲稿来说，这是你的人生，记得你自己开始说过的话吗？如果不想你的人生是因为别人而存在，就活出自己的姿态，叶轩说过你的理论比程臻的理论要先进好几年，所以按你的来，也许时代会更好。”

“可是李部长，万一时空效应引起崩盘，我们的未来可就毁了。”叶轩有些小心的看着我。

本来放松下来的程臻立即又绷紧了神经。

我笑了一下，算是安慰：“不用管他，如果有时空效应早就该发生了，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只有爱迪生才能发明出电灯，没有了程臻还会有另一个人，这个世界不会那么轻易崩塌的。”

程臻像是明白了我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下定决心往讲台走了过去。

很快观众当中就掀起了热烈的掌声，刘雄已经让人把外面的宣传都给换成了她的照片，这几年的时空断层也让时空部的特工做了补充，所以不会有人怀疑这个人是假的。

程臻在台上站定，往我们这边看过来，眉眼之间紧张难掩，我对她点了点头。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才开始讲话：“大家好，我是程臻，今天我要演讲的题目是《网络时代大趋势》……”

“看来姑奶奶还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叶轩站在那里一脸崇拜的看着程臻。

我看程臻进入了状态便转了身打开了手环：“走吧。”

“不是，这就走了？”叶轩不舍的看了一眼讲台上，看我走了，也只能跟着我进了时空中间站。

“她叫叶沫。”后面叶轩忽然开口，我转过头来有些奇怪：“什么？”

叶轩走到我旁边，十分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叶子的叶，泡沫的沫，叶沫是我姑奶奶的名字，她希望你可以记住她的名字，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叫她程臻，她也希望有一个人知道她真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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