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忙翻了(1/2)
六月份,横店中午的温度已经很高了。
沈栖鹤的新戏名叫《永晟记》,听起来很文艺,实际是个抗战题材的影片。
选取的历史是内战与抗日战争时期,模式是内战---抗日---内战,直至结束,是以一个名为纪玉昌的小人物视角展开的,讲述了他少时颠沛流离,青年时为了事业奋斗,老年时终于安稳,获得幸福,时间跨度较大,历史还原性较高,相对于抗战片来说,更像是一个从旁观者角度讲述的纪录片,艺术性比较强。
纪玉昌老家山东,是家里老大,祖上都是木匠,算是小康之家,父亲希望他继承家业,而他自小好武学,不耐摆弄那些木头,偏爱跟小伙伴儿上山演什么劫匪与侠客的大戏,后来真的在山上遇到一老头儿,老头愿意教导他们,但是太苦,最终只有纪玉昌坚持下来。
纪玉昌十五岁后,父亲要求他娶妻生子,学做木工活儿,继承家业,纪玉昌十分不愿,后在二弟的怂恿下离家出走,带了些银钱,阴错阳差的往北一直过了黑龙江。
然后内战打响,回家之路被阻断,纪玉昌凭借一股闯劲儿开了家武馆,结实了许许多多的朋友,也一一见证了他们的兴衰,后来,也因为这些朋友的关系,纪玉昌的武馆开不下去,只得暂避锋芒做起了木匠。
在这期间,他收获了爱情,也因为所爱之人的关系投身革命,仍然做他那个仗义又身手不凡的小人物,他参与了历史,却似乎游离于历史之外,情节走向合情合理,却又有很多遗憾和悲情分离,这样一部片子注定不太受年轻人欢迎,却比大多数的抗日神剧好太多了。
纪玉昌这个人物是贯穿剧情的灵魂,少年时勇者无畏,执拗倔强,青年时豪气仗义是个彪壮的好汉,中年时历经沧桑,世故圆滑,老年着墨不多,就几个镜头,却要体现出对当年一别后再也不见的家人的深深眷恋和悔恨。
他的性格随着年龄和经历在不断变化,洪导却要求沈栖鹤全片素颜出镜,所有的变化都在面部神态和习惯性的动作上头,更过分的是洪导是个甩手掌柜,他很少讲戏,被他看中的演员也都很强大会有自己的设计,他只说好与不好就是了。
所以沈栖鹤压力还是有点儿大,更别提跟他对戏的都是老戏骨或者那种不很红却科班出身演技十分牛叉的前辈们。
90年的沈栖鹤进了剧组都是小鲜肉了好吧,他的感情搭档是个酱油,出境不多,所以忽略。
今天最后一场是纪玉昌历经波折回到家乡,面对的却是断壁残垣,空无一人的鬼村,亲眷邻里一个不见,纪玉昌由怯怯期待到不敢置信,再到震惊,到悔恨,沈栖鹤演的很好,然而洪导仍然不满意,史无前例的咔了好几次,最后天色已晚才不得不收工了。
沈栖鹤被助理领着进门,一路上都是皱着眉头苦思方才那一幕,已经超然物外万事不知了,等到眼前一黑又一亮才晓得是进了酒店的房间,刚一踏进去,他忽然察觉到不对,整个人从深思中脱身而出,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下一秒,一个庞然大物迅速的蹦到了他的背上。
接着是欧阳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令哥!”
沈栖鹤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象征性的踉跄了几下,然后拖着欧阳的腿,把他背了起来。
助理施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傻呵呵的在房间转啊转啊,往床上一砸,消停了。
欧阳得以见到沈栖鹤正脸,差点儿哭了:“怎么回事儿啊,就走了不到一个月,怎么黑了也瘦了,颧骨都凹进去了。”
欧阳上手摸摸,脸上的肌肤还是很滑嫩的,毛孔也是细到看不出来的状态,就是黑了两个色度。
沈栖鹤微微一笑:“脸上抹了点儿东西,一会儿洗掉就好了。”
欧阳才松了口气,他坐起来,看了一眼施昆,就问:“张举呢?没跟你来么?”
沈栖鹤:“来了,给他租了个房子,负责做菜送饭。”
欧阳吃了一惊:“行啊令哥,你把洪导拿下了?还准你开小灶?”
沈栖鹤笑眯眯:“不是我,是张举把洪导拿下了,给全组开小灶。”
欧阳看他虽然笑着,但是难掩疲惫的样子,心疼极了:“你怎么瘦了啊?胃口不好么?”
沈栖鹤枕着胳膊道:“洪导要求的,这个时期要瘦一点儿,过几天再胖回来。”
这时候唐天荷也从外面进来了,一进门就调侃道:“呦,小老板回来了,可算把鹤鹤从戏里拉出来了,你都不知道啊,鹤鹤这一个月都没对我笑过。”
欧阳听了顿时得意了,迫不及待的分享好消息:“我在法国遇到一老头儿,杰拉丹史坦利知道么,非要拉着我拍电影,我坚持拒绝并推荐了你,等看看他要是联系我们,你就有电影可以拍了!”
这话一出口,唐天荷震惊了,用变了调儿的嗓门尖声道:“真的?杰拉丹史坦利?”
欧阳瞥了他一眼:“是啊,要不是你非不让我跟令哥聊天,这事儿我早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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