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2）（1/2）

我们到了港口城市之后就有海市的鱼妖前来联系了我们，他们居然有人类的合法船只，就停在港口，不需要买票，必须由鱼妖一个一个带进去。上了船，我看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妖，事实上，能够完全化形的妖远远没有半化形的小妖多，船上的服务妖，都是半化形的鱼妖虾妖。

船到达目的地要将近二十四小时，所以我们有两间包房，这样倒是让我们方便了不少，谛方物说得对，在妖族人和妖的身份是截然相反的，文字冒充了银河的随从，而我则是谛方物的仆人。

文字倒是玩的开心，追着银河‘主子，主子’的叫个不停，弄得银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我和谛方物就不是那么方便了，因为契约的关系，我必须在嘴上叫他主人的同时心里不能想，一旦我YY了些什么，谛方物就可能被雷劈。

越是知道这样，我就越控制不住多想。

一天以后我们到了小岛上，我以为到了小岛后会给我们一个珠子，然后一捏就在身边形成一个泡泡，一路带我们下去。谁知，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潜水艇，没错潜水艇，至少外表和潜水艇没什么差别，是钢铁打造的。

“若只是一个气泡，那气泡破了怎么办？那么深的海水，水压很大，莫说一般小妖，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安然离开。”谛方物说。

这“潜水艇”要比船小很多，每个人都只有座位，而且位置很小，比较拥挤，有点类似飞机，一排有四个座位，不过四个是连在一起的。

我和谛方物一排，文字和银河一排，谛方物坐在靠过道的一边，我则坐在里面。跟我们同一排的是两个牛妖，男女都是高大威猛，其中那个男的还没有完全化形，两个牛角就明晃晃的露在外面，看样子他们是一对夫妻，他们还带着一个小妖，大概是他们的孩子。

我刚坐好，还在跟谛方物抱怨看不到外面景色，忽然被人拽着衣领和头发用力提了起来，我回头看，正是那个牛妖。

“你做什么？”我试图躲开他，谁知那树妖力气很大，我竟然没躲开，就那么被他摔在椅子上。

“你不能坐这儿。”那个男牛妖十分高大，身高至少在两米以上，身材魁梧，他粗声大气的向我吼道，“我绝对不允许肮脏的人类离我这么近。”

我本来想跟他吵，但是看到很多妖都看向了我们这边，想想我们来还有要办的事，还是决定息事宁人，我向谛方物示意，让他坐到我的位置上。

谛方物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有多说，坐在中间，本以为会没事了，谁知道那个树妖还是不依不饶。

他对谛方物说：“让你的人类奴隶出去，我们伟大的牛妖一族拒绝与肮脏下贱的人类奴隶坐在一起。”

“可惜，她不是你的，她在哪里你说了不算。”谛方物耸耸肩，依然保持优雅，不打算再理他。

“我作为牛族族长之子命令你把她扔到货仓去，货物就应该去货仓。”男牛妖说。

“可惜，我不是牛族，似乎还没有必要听你们牛族的。”谛方物已经有了一些怒意，冷笑着反问。

“你的无理将找来全部牛族的报复！”男牛妖对谛方物吼道。

“只要有一个高贵的妖族不愿意跟人类共处一室，所有的人类奴隶都必须去货仓，”女牛妖开口了，她高声喊叫着，“保安，保安。”

“你能不能小点声？吵死了。”文字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的主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女牛妖满脸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想不到她会被一个低贱的人类这样对待，对银河说：“我要求你立刻惩罚你的人类奴隶！”

男牛妖没说话，而是挥着厚厚的巴掌打了过来，他的位置打不到文字，这一巴掌是冲我来的。

我没有动，谛方物拦住了他。

“你敢拦高贵的牛族？”

“拦你又如何？”谛方物用力一甩，就算牛妖再高大，他的修为最多不超过二百年，在谛方物手中与一只鸡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一下，就把他以狗吃屎的姿势仍在了座位上。

这时，‘潜水艇’上的保安来了，是两个螃蟹精，不过他们已经能够完全化形，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在女牛妖面前微微弯腰行礼，问：“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要我们与肮脏的人类奴隶坐在一起？我们高贵的牛族绝对不会与人类共处一室，让她们到货仓去！”女牛妖用她粗大的嗓门喊道。

“这……”两名螃蟹精看了看谛方物和银河，他们登记时是登记了妖龄的，眼前这一位丝毫没有掩饰他万年妖的身份，所以才破例分给我们四个座位，让他们直接把我和文字带到货仓去，他应该是不敢的。

“你们还在等什么？”牛妖不满了。

“大人，您看……”两只螃蟹精带着些请求的望向谛方物。

‘货仓里有很多人类吗？’我在心中问谛方物。

‘这艘船上以妖族贵族、大妖为主，应该是带了不少人类。’谛方物回应我，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妖族，人类的处境其实远不如妖在人类世界，只怕货仓里环境会非常糟糕，主人，不必怕他们，这两个最多是牛族旁支，就算真是族长的儿子，区区牛族，我害怕了不成？’

银河也猜出了我像什么一样，按了按我的手。

‘不是怕他们，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他们也打不过，只是我想去看一下，就算再糟糕也只有两个小时左右，我相信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没有必要没完没了的在这儿与他们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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