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族（1/2）

“你真的是妖族的主人？”小五悄悄在我耳边问。

文字怕了她提出的各种奇怪问题，早就跑到后面一排去坐了，谛方物也不喜欢小五小七一见到他就发抖的样子，也跑到后面了，银河更是看到他们发抖就脸红，于是前排成了我和小五小七的座位，还好我坐在了边上，不上两个人一起问，这长达五个小时的路程我一定被折磨疯了。

经过一天多的冷静，我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怒火中烧，然而，愤怒是可以用时间平息的，仇恨却不会，尤其是那种不共戴天的仇恨。

“真的，我们还签订了契约，永远解不开的那种，”我说，这时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等我们到了牛族，把之前虐待你的牛头夫妇给你弄回来当妖仆如何？你可以随意虐待回去。”

小五赶紧摆手，“我不要，我怕。”

“真的，可以吗？”小七忽然在一边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跟我学法术，用不着一两年，就可以收妖仆了，只要对方心甘情愿，很容易就可以签下契约，如果他们不愿意，我就打到他们愿意。”我说。

“我要！我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没问题。”我冷笑着。

我隔着小五看了看小七，少年的稚气还没有退去，却多了几分坚定和沧桑，如果正常长大，他现在也只是在念初中吧？这，是我的亲弟弟？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把握，但我还是把DNA检验送去了，我们回到双合市应该就可以拿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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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高高的牛族祭坛上，凛冽的风划过我的面庞，放眼望去草原之中已经是一片枯黄，深秋的悲凉尽收眼底。听着下面一片哀嚎，我竟然感觉不到一点欢愉。

牛族，远远没有小五小七口中那么强大，至少，对我们而言他们并不强大。来帮我们的不仅仅是郭洁和李念初，九尾狐族感念我救了宋悦，宋悦的父亲和二姐也来帮我们了。

牛族的领地看起来与人类的村镇很像，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耕田、家禽，甚至每家都有一堆高高的煤用来取暖，这里不仅有水电，还有手机信号……一片粗犷的石头房屋之中拱卫着一座十分恢弘的王城，王城也是青石堆砌而成，阴森幽冷，月色中暗影幢幢，让人不寒而栗。牛族领地外围布置了很多法阵，普通人根本无法走到这里。我们破了法阵闯进来的那一刻，牛族就已经知道有人入侵了。

列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组牛族士兵，都是半化形的百年妖，不必我们出手，银河、郭洁和李念初就足够收拾他们。士兵被打倒后，一名壮硕的牛族将军扛着两只板斧大踏步走出来，仿佛每一步都会带着大地的震颤。他身后跟着一只四五十人的队伍，每一个都像他一样魁梧，站在巨石甬道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俺是牛族大力士牛奔，你们这帮小不点是什么东西，干擅闯我牛族？”牛奔挥舞着两只板斧说。

虚张声势，不需要谛方物告诉我，我已经能看出他最多不过三百年的修为，只怕连银河都打不过，我指着小七问他，“他的父母，你们交出来，我们转身就走，若是交不出来，你们就等着灭族。”

牛奔冷笑，“人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让你的主人来跟我说。”他在我们这些人中扫视一周，将目光落到了法力最高的宋悦父亲宋青山身上。

因为谛方物隐藏了实力，所以看起来是宋青山更厉害一些。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主人同你说话是给你们牛族一个机会，不然……”谛方物冷笑，同时撤去了隐藏力量的术法，精神力外放。

“你……”那牛奔不禁后退两步，妖对力量格外敏感，“你、你是……”牛奔只怕看不透谛方物的修为，只能依稀辨认至少五千年以上，他身后的牛族战士也跟他一起后退，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双腿颤抖。

“在我们面前装蒜，你还嫩了点？没听到我主人说的话吗？交出小七的父母，不然就灭了你们！”说话的是宋悦，这会儿我倒成了她主人。

“主人？”那牛奔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这些懦夫，居然认人类为主？修为再高有啥用？”

“牛奔，你闭嘴。”

我们还没说话就有个黑袍人快步走过来，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牛族，他身材矮小，声音苍老，行动也十分缓慢，即使用了最快的速度，也没有刚刚牛奔慢慢走过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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