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灭门案和剖尸术(1/2)
梁今今作势又要晕——她坚信,自己只要装死,谁都拿她没辙。
魏坚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生生把人提起来。
“……”梁今今毫无形象地开始像只鸭子被捏住了脖子,翻着白眼扑腾。
白癸简直要给这两个闹腾的货色跪了。他起身,十分庄重且严肃地踱到两人面前,颇为讲究的轻咳了一声,看着他们问:“反正我什么都看到了,让太子过来给我当个证明人,证明你们俩你死我活的闹剧跟我无关,如何?”
魏坚和梁今今同时色变。
先放手的是魏坚——他对把太子拉进来的白癸十分鄙夷地说:“你就没有别的人能拉了吗?非得拖他出来。用我皇叔怎么样?我还能顺手把门口的匾额送给他。”
白癸笑得谦和,眉却是斜竖着,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呛魏坚,说:“你当你是谁,我还要照顾你的感受?”
对面的梁今今极有眼力界地站到了白癸这边。
“就是,要照顾也是先照顾我,死者为大。”
白癸扭头冷冷地撇了梁今今,凉凉地说:“哦,你也知道你是个死的啊。我是大理寺外史白癸,能问一句白姑娘,你装死偷偷摸摸前进我府邸想干什么?”
梁今今僵了下,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那什么……”她支吾了一会,觑着白癸高冷的脸色,问:“你说话算数吗?”
这话问得白癸一头雾水。
“如果是找太子的话,其实也要看针对的对象和有关的事情。不过我想白姑娘应该是有苦衷的,所以姑且先听你解释解释。”
梁今今指着魏坚,嫌弃道:“我求他两次原谅我,他都一副没鼻子没脸的德行。如果你能说话算话,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诉你。”
白癸听出了点明堂,回头拖了把椅子端坐在梁今今的面前,说:“你说。”
梁今今说:“先让他出去。”
白癸看了一眼气成黑脸的魏坚,心软了下,耐心地替魏坚解释了一句。
“你无视他就好了。看在他专门出城来找你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魏坚冷哼了一声,一副教训晚辈的嘴脸立刻搬上了脸,苦口婆心道:“出事的那天晚上,正好是祭天大典结束。我送你爹回府,刚进门就听说你出事了。”
“……”梁今今一听到他爹脸色就变了,“卧槽,我爹知道了?那不得疯……”
魏坚皱着眉说:“你也知道你爹要疯啊,堂堂宰相,哭了整整一晚上,都在怨自己没有照顾好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爹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让他省点心能死?”
梁今今看着他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小人得志的神情,压着声说:“你懂个屁。”
“哎,”魏坚发作得更厉害了,“还跟我犟呢,要不是看在你爹为我大魏朝祭天鞠躬尽瘁,我才懒得辛苦出门来找你呢。还有,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离开宰相府的?”
梁今今一脸寒霜。
“关你屁事。”
白癸过来顶开了魏坚,用椅子把人推到一边,占住了梁今今的视线,说:“他问的事情都不重要,我们还是来说重点。”
梁今今不解气地朝魏坚探头,说:“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魏坚一个飞身扑在白癸背上,朝着梁今今仰着头说:“来啊,我就怕你对我太客气。”
白癸眉峰直抽,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朝门口喊了一声。
“元刚!帮我去东宫那边递个帖子!就说是关于魏坚三皇子的终身大事,让太子务必……”
魏坚急匆匆地扑过来,说:“哎哎哎,你这一句话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癸侧头,和蔼地笑看着魏坚,说:“你不是挺横的吗?就连太子在场都要给梁姑娘一个面子,你倒好,一口一个不客气啊……你比太子还能啊。”
“不不不,我无能!”魏坚捂着他的嘴,说:“我这人惜命,你信我。”
白癸蛮横地扔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梁今今说:“行了,说吧。”
“他呢?”梁今今落井下石。
“他屁都不会放一个,你就当他不存在。”白癸说。
魏坚腆着脸说:“没错,我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聊。我黑听。”
“……”哟,真是能屈能伸的好男儿啊,梁今今冲他假笑了一记,扭头对上白癸,说:“我其实是奉师命来查一桩灭门案的。”
白癸纳闷:“灭门案?最近没听到有这么大的案子啊。”
梁今今挥了挥手,说:“那当然是江湖上的大案。大魏朝自开朝以来就是朝廷与江湖分庭而治,你们不知道是因为案子被压住了。”
江湖上的案子大多比寻常民间的案子更为离奇,加上朝廷的能力有限,魏先宗开朝之际就特别英明地直言——管不了太多的江湖事。
白癸心念一转,问:“所以五堰镇的这起案子可能是一件江湖案?”怪不得折腾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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