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祥物(1/2)
“呀,找到了。”梁今今面带微笑,一脸餍足地从人家肚子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东西。那东西成扁平状,看着像是什么东西折叠在里面,外面裹上了一层让人看着不太舒服的血色。
梁今今把这东西放在另一边的白布上,小心翼翼地包好,才回头细心地给这位尸兄缝上肚子。魏坚汹涌的吐意被梁今今这意外的发现压了下去。他索性秉着呼吸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布上的东西。
梁今今徒手扯断了缝尸线,瞥了魏坚一眼,说:“这东西是软的,摸着应该是丝绸之类的布料。里面可能包着什么东西。”
魏坚微微睁了眼,说:“我刚才见你是在尸体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对吧。”
梁今今点头,说:“嗯,所以这东西是这个人死后被放进去的。”
为什么要在死后放东西在尸体里面呢?大魏朝虽然作风迷信,但是主观还算正。
作祟的尸体,是不祥物。当年妍妃自缢身亡后没多久,行宫的那一把大火,后来被人顺理成章地说成了是上天要以火来清理妍妃留下的不祥。自那之后,不管民间还是江湖,都流传着出现不祥预兆的时候,用一把火来解决事情的惯例。
因此,这作祟的尸体,等案子查清之后就要被火烧得尸骨无存的。
东西藏这么好,最后一把火烧光,根本没有意义。
藏尸间的门从里面打开。白癸一抬头,看魏坚脱胎换骨换了一副嘴脸,当即问了一句。
“找到线索了?”
梁今今在他背后急哄哄地冲出来,说:“找到了找到了,不用谢我啊,白大人。”
白癸先是被一股烈性臭味熏了一脸,眼往上一翻,眼看着要晕。魏坚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掐着他的筋把他那点灵光给稳住了,说:“别晕,先把正事搞定。”
白癸白着脸后退了几步,他捏着鼻子开始指使元刚。
“元,元刚,还不快去吧梁姑娘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坚哥说了,这是很重要的证物!”
元刚看白癸一副要死的样子,踟蹰着不敢上来,连看梁今今的眼神都充满了极度敬畏的恐惧,就差跪在梁今今面前磕头求饶了。
魏坚看着一个两个不靠谱,叹着气说:“得,还是自己动手吧。”
他回头去拉门,说:“麻烦梁姑娘亲自把东西带过去,一会我安排人给你……净个身。”
魏坚在梁今今沐浴更衣的时候,让白癸叫人去镇上买香囊了。
梁今今草草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清清爽爽地出门。前脚刚踏出门,就看到白癸捏着鼻子递给自己一把香囊。梁今今首当其冲被熏了个正着。
当即鼻头一凉,一股腥味自上而下流了下来。
白癸一见血就吓懵了。
梁今今对气味极其敏感,立刻就知道自己流鼻血了。她下意识抬手把自己鼻子一捏,整个人朝房内退了进去,大喊道:“布布布,纸纸纸!”
魏坚和没来得及走的李安庆闻声跑过来的时候,就见到白癸像一尊石像立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梁今今在里面各种乱窜。
最后还是英明神武的坚哥大步进去,一把逮住了无头苍蝇一样的梁今今,右脚踩着李安庆的衣服下摆,利索地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李安庆被他摸地浑身都痒,一边笑一边躲说:“哎哎,坚哥,你干什么!”
魏坚默不作声地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条手绢,勾着嘴角笑道:“就知道小媳妇你身上一定带着这玩意。”
李安庆一瞬间勃然大怒,一张俏生生的脸成了夜叉状,指着魏坚鼻子作势要骂。
却见魏坚变脸似的,团了手绢,粗暴地塞进了梁今今的鼻子里。
梁今今鼻子不通气了,只能张着嘴带着鼻音说:“仰着头没看清楚。谁的手绢,谢谢啊。”
李安庆一看梁今今的脸,夜叉脸一秒变成了温润书生装,彬彬有礼地躬身作揖。
“是……在下的。”
梁今今对着李安庆看了一会,一脸恍然,说:“哦,是你啊……”
李安庆一副腼腆的羞涩状,扭捏着支吾道:“是我啊……”
魏坚看两人这你来我往,说话含糊不清,听着黏黏糊糊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候白癸恢复了神志,颤抖着进来,说:“怎,怎么回事?”
梁今今闻到他身上的味就变了颜色,整个人往里面退了数步,惊恐地盯着白癸说:“别,别过来!”
白癸倏然顿住脚,在魏坚和李安庆不善的眼神之下,也惊恐地往外面退了几步,扒着门口问:“怎么了?”
魏坚深吸了口气,扭头问梁今今。
“你怎么回事?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装腔作势的货色都让你怕成这样?”
梁今今用捏着鼻子的声音说:“他是香囊成精吗?这一身的味道,我山里人,扛不住这么重的味。”
白癸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山里人’,怀疑是自己耳背了,还是对方脑子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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