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乱来（1/2）

“……公子？”

世渊赶紧拿下方才一直堵着自己嘴的东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许愿的回答。

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是护着我，自己摔到地上了……？

“……许公子？许……许愿、许公子！”世渊有些急了，他依旧没有听到许愿回应自己的声音。“许愿！喂！你没事吧？！”他伸手去拽许愿的衣襟，使劲摇着。

“这么高，摔下去应该是不行了吧？”

“哼，死了就算了。”

二女在空中观察了好一会，见许愿一动不动，身后也渗出些血来，似是真的不行了。于是她们飞低了几分。

“许公子！许公子……快起来……别躺了……”世渊嚷着、喊着，许愿都没有反应。直到世渊无意间碰到地面上的血迹，他感觉到手有湿润、淡淡的血腥味时，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自己心中的冷静，心乱了。他焦急地将耳朵贴在许愿胸膛处，想听清他的心跳是否还在。

“走吧，孩子。”姑获、夏获落在世渊身旁，夏获伸手去拉世渊。“他死了，你也该跟我们走了。”

“滚！”世渊却是一甩手臂将其甩开，无神的碧眸中分明带着几分懊悔与愤怒。“他才没死！你们死了他都不会死！”

夏获眉头微皱，姑获见此状不免替世渊感到有些心急。“好了，跟我们走吧。不然要是再不听话，你就没好果子吃了。”说罢她伸手想去牵世渊的手，却被他第二次甩开。

“小子，你要么跟我们走；要么，就受点苦头再走。”夏获终于还是没忍住，冷冷发话道。她其实本就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妖。之所以姑获和夏获经常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偷小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夏获脾气不好。只要带回来的小孩子不听话，经常吵闹、哭喊等，都会被忍无可忍的夏获残忍杀害。

“夏，不要这样。”姑获轻轻拉了一下夏获，“上个孩子你也这样恐吓，这个孩子还没跟我们走你就这样，下次要是找不到像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办？”

“哼！”夏获却是不理会姑获的求情，瞥向世渊。“过来。”

“滚！”世渊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再看夏获一眼。他只是从许愿身上爬下来，摸索着扶坐起许愿，想为其先堵住伤处。

“那就等着受苦吧！”夏获一抬手，精准地捏住世渊的脖子抓起，让其双脚悬空。刚被扶坐起来的许愿也是再次躺回地面。

“额！”世渊被突然抓紧了脖子，顿时有些喘不上气，连头都有些隐隐的胀痛了。“别以为……我……会怕了你。”

“不用你怕。”夏获一甩手将世渊摔出去，在地面滑出一丈撞在一棵树干上才停下，他身上的衣服都因此滑破渗出了些血红，毕竟地面的杂草太尖利了些。“让你受受苦，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夏获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世渊。一旁的姑获有些无奈，却不敢插手夏获的事。

“小小夏获……要不是我妖力不足，你会如此嚣张？”世渊咬牙撑着自己的上身狼狈起来，却是说着极为轻蔑的话。

“嘴硬。”夏获面色越发寒冷，心中渐渐起了杀心。

“……呵，那你看看谁嘴硬吧。”世渊半跪着，随时等着夏获靠近自己，好准备反击。

“还要继续么？”

夏获停住了脚步，略微回了一点头。姑获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夏获感觉到自己身后隐隐抵着一冰冷的东西。“你果然是装的。”

“不然你们会下来么？”许愿一手抵在夏获后背靠近心脏的地方，指尖可以看出有明细的内力波动。那是已经蓄力许久、足以一指刺穿夏获的内力。

其实也不算是装的。许愿从那么高的空中摔下来，肋骨也因此断了一根。现在胸腔附近极为疼痛，背后白衣早已被血红取代。但他不能不起来，因为世渊看不见，而且这里也并非竹林，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和姑获、夏获二妖对上。

“……许公子？”世渊不确定地喊道，他刚才分明听到许愿的心跳声特别微弱，微弱地几乎像是随时要停下一般。

“嗯，是我。”许愿淡然开口，其实这也是许愿做的。因为他要等，等二妖下来。但是世渊若是看出许愿没事，可能就没办法引她们下来了，于是只好以自身内力暂时封住心脉，好让世渊在靠上来时听到许愿的心跳声是极为微弱、甚至是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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