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拦路（1/2）

四人早早修整好所带之物，因为世渊说那小鬼应当是离开了此镇，于是众人决定雇了两个马车再次上路。因为殷月卿在临上车前拉了许愿说了些话，于是现在四人分别是许愿、殷月卿一车，世渊、殷馨一车。本许愿想提出异议觉得不妥，但世渊反倒是不在意，直接跟着殷馨上了同一程马车，许愿因此只好作罢。

车厢内，殷馨、世渊二人各坐一头，看起来倒不会显得气氛暧昧，只是比较安静，因为他们都不怎么说话。

“世渊。”

还是殷馨开了口，打破了宁静。“人类有些仇视妖族……你和我们一起，可能有点危险。”

“我知道。”

世渊睁开了碧眸，正视殷馨。说实话，其实他很欣赏殷馨。因为殷月卿刚开始得知世渊是妖时，眼神顿时就变得极为不快，好似看到的是仇人一般。而身为姐姐的殷馨反倒是平常心，以当前大局为重，对世渊依旧是原来的态度。甚至看到殷月卿要和世渊吵起来时，也是及时制止的。

“这几十年，妖界出了些动荡。”世渊徐徐讲述。“听闻，出了些事，很多妖族都遭到灭顶之灾……”他回了眸，撩起车帘看向外面。“是因为人界。”

殷馨微微动容：“怎么回事？怎么与……人界有关？”

外面阳光很好，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更何况是本就身穿黑衣的世渊。世渊合了眼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好能受到更多暖和。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好似带着一丝懒懒的睡意，再加上本就清秀的面容、细密的眼睫，看起来倒也像幅画般。他呼出一口较长的气息：“和你们‘上面的人’有关。”

殷馨顿时明白，垂了眸。

“上面的人”，在普通人之上，那是什么，是朝廷。显然，世渊的意思是，人界朝廷有人，意图伤妖界。

而这些，有谁能阻止？

没有人。

“他们……想要什么？”

殷馨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曾经她幻想成为一名女侠，好除恶扬善。后来为了这个梦想，她便去了衙门，通过考测入了其中做了捕快。但进了才知道，朝廷是怎样一种存在。

那是天，既能撑起人们，也能随时降下惩罚。

不管，是否对错。

“他们想要什么？”

世渊冷笑出声，“他们有了权力，有了稀世珍宝，还想要什么……大概想要我们天生具有的妖力吧。”

殷馨从世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痛恨。

“……世渊，你……是什么妖？”殷馨思索良久询问，又觉得不妥，补上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从何而来，为何要来人界。”

世渊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我么？我是竹妖，已经活了三百年之久了。”

“那你……”

殷馨欲言又止，“……那你，怎么一开始与孩子一般？”

世渊沉默了些许，良久才启齿：“因为……”

马车突然剧烈动荡起来，将世渊后半句话完全盖过。

“小心！”

世渊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很快扑到殷馨身上，环住她用手臂护着其头部，自己却是因为车厢在地上滚动，后背、手臂不断撞到，最后二人都倒在车厢角落里。

“好疼……”

饶是世渊反应迅速，但如此的翻腾，殷馨还是多少撞到了后背。她还尚未睁开眼，鼻间却闻到淡淡的竹香。

“殷馨姑娘，你没事吧？”

世渊这才放开了环抱着殷馨的手，他顾不上尴尬，手用妖力将不成形的车厢轰出一个洞。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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