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人很复杂吗(1/2)
此时的风城,瑾玉看着司徒, 面色有一丝难看。
“你去拜托了谁?”
“我……”
“我不需要。”
“人都要死了, 你还在纠结什么?”司徒也不懂, 瑾玉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当初,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决定那边的事儿一完,就安静的等待死亡……
这话,瑾玉没说出来, 当时红沧的倒台,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当然,他不可能让红莲知道。
这些年, 瑾玉传送的次数又何止司徒知道的那些, 很多时候,他的传送次数早就超了身体负荷, 否则, 为什么司徒只是小有不适,而瑾玉却到了这副孱弱无比的模样。
“你想死,是不是有病?”
似乎看明白瑾玉的心思,司徒只觉得一股火冲上了脑袋, 恨不得狠狠地把眼前这个人给摇醒,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最后只是追求死亡吗?
“我本来就在病中不是吗?”瑾玉淡淡的, 没什么表情。
活着, 谁都愿意活着, 可当活着比死还痛苦的时候,那么人会怎么选择?
其实这个答案,谁能答的上来呢……
当初母亲死在瑾玉面前的时候,眼底的希望是希望瑾玉能衣食无忧,在好的环境里活下去,因为当时瑾玉的母亲是无法给瑾玉一个比较优越的环境的,那一刻,瑾玉的表情是淡漠的,他不懂,这个人怎么这么轻易的放弃了生命,放弃了他。
现在看来,也许人真的是有遗传的,就如现在,他也很想放弃自己。
恨,或不恨,其实对于瑾玉来说,没有那么复杂,他还坚持着,只是觉得从道义上来说,要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只是这个公道该向谁讨?
向红母吗?说实话,红母某种程度上可能更加的凄惨,后来甚至疯了,不过红母始终还是对着孩子存有不舍,所以没有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这个世界,而瑾玉的母亲,一方面是被红沧逼迫,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活的太累了。
遇上红沧,不管之于红莲的母亲,还是之于瑾玉的母亲来说,都是一场劫难,更别说其他的七七八八被红沧强迫过的人了。
否则,红莲又怎么会说,红家呆的那个小镇,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老板。”
正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赌场的一个人跑了进来。
“赌场最近有什么麻烦吗?”司徒看到来人,不由得纳闷了,最近的赌局都很稀松平常,怎么这时候会有人跑到楼上来,尤其是在他们已经明言不得随意上楼的情况下。
“有人送东西来。”来的人似乎有些被吓到的感觉,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送东西?什么人?”
“南,南宫家的家徽。”
那人一说完,瑾玉和司徒对看一眼,“走,下去看看。”
来的人是南宫家在风城留着的人,也算是帮南宫鸿炎看着当时风城的小房子的人,见到瑾玉和司徒一块下来,笑着迎了上去。
“见过瑾玉老板。”
“不敢,我怎当得起南宫家的大驾。”瑾玉有些虚弱的笑笑。
那人看着瑾玉的脸色,想起了南宫二爷和三爷的吩咐,从怀中直接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这是我们二爷,三爷的心意。”
“心意?”瑾玉眼睛微微的抬了抬,倒是没有伸手,“有什么交换条件?”
这话问的直白,南宫家来的人也是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笑笑,“这是二爷,三爷的要求,我就是个传话,不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倒是一旁的司徒眼睛亮了亮,如果他没看错,这个瓶子上似乎有着百草门的印记,那是不是……
“应该是你们正需要的东西。”
看着那东西,瑾玉的脸色有些难看,说实话,他不是很想欠南宫家这个人情,有句话说的好,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只是,司徒,似乎不那么想,眼睛里甚至还放出了炙热的光芒。
瑾玉揉了揉眉心,感觉本来修养的稍微没那么疼的身体,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痛了起来。
“不管什么条件,只有一次,明白吗?”瑾玉看着司徒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妥协了。
想死是一回事,但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死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为什么,瑾玉看着司徒,就很想把他揍一顿,这种心态时不时会冒出来,导致瑾玉的心情总是很不好,一般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意味着赌场里的人可能要倒霉。
“我们家三爷果然没猜错。”南宫家的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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