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25章（1/2）

“哪里有误会？”江川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 打开平板, 将直播又调了出来, 仔细观看。

那段内容臊得傅总万分尴尬，他觉得江川是在故意取笑，疏不知那货只是秉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 想把事情弄清楚，勉得冤枉了他。傅总正了正神色, 用胖胖的手指指着画面说, “你看，都说了不小心, 你们可不能这么歪曲事实。”

江川认真看了一会, 好半天才明白症结所在，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傅总说道：“严格来说, 你的手确实放在人家小姑娘屁股上了, 就算真是不小心，歪曲事实的也是热情弹幕，跟我们的节目没什么关系。傅总，内容已经播出去了，就算我撤回, 恐怕也没什么用。”

“那听你这意思, 是这事你就不管了？”傅总脸上横肉一抖, 有些恼了。

江川不卑不亢, “这不是我们的责任, 管了也没用，反而越描越黑，对傅总的名声无益。”

“你这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傅总眉毛一竖，双手叉腰嚷道：“你们这是误导舆论！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有权去告你们，上次钟夏那直播我就想说了，我要不是看在你们李总的面子上，早把你们告上法庭了，你别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我可警告你，我有的是手段！”

他本来就声音洪亮，这一嚷嚷，更是中气十足，惹得旁人纷纷侧目，都向江川投去好奇的目光，江川在气势上弱了他一头，看起来就像恬不知耻的加害者。

这种闹场在《最强脑医的直播史上也只不止傅总一个，江川早已经验丰富，完全不把傅总的威胁放在心上，“傅总如果有闲又有钱，这倒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傅总气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用手指着江川，隔空冲着他脑门点了几下，几乎语无伦次道：“江川是吧，好，好，看来跟你是说不通了，叫你们冯延来。我倒要看看，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他们闹得动静不小，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冯延好不容易挤到江川面前，拉了他一把，劝道：“傅总，事情还真不是最强脑医说撤就能解决的。你仔细想想，我们就是平铺直叙地播出，本来没做任何解释和批注，更没有背景音乐暗示，这要是突然把那段撤了，不就是欲盖弥彰吗。观众会怎么想，他们会说你傅总有贼心没贼胆，做了又不承认——岂不更糟？”

冯延出面，傅总多少给点面子，他缓了缓，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平白叫人冤枉我啊。你也知道我这行，信誉很重要，好不容易钟夏那期的影响抹完了，又出这事，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冯延沉吟片刻，“傅总如果不放心，可以自己洗白啊，网上雇水军炒作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所谓的求人不如求己吗，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傅总转了转眼珠，气消了一半，又恶狠狠用食指点了点江川，威胁意味十足地走了。他打了几个电话，两分钟后，网上出现一条微博，是他前不久做公益，去医院探望脑残病人的照片。大批水军出没，在评论里添油加醋地歌颂他慈善家的伟岸形象，不多会，就有不明真相群众倒戈，拜倒在傅总圆润的石榴裤下。

傅总生意场上的朋友纷纷转发此条微博，对他的行为赞赏有加，并倡导年轻人向他学习。摸小姑娘屁股这事如同海边的沙子，很快被不断涌起的惊涛骇浪吞卷殆尽。出乎意料地，傅总竟还收获了一大批中老年粉丝，也有新的商机私信给他。看来冯延果然深谙其中的道理，没有什么是水军做不到的。

傅总对此非常满意，眼看着吉时将至，开机仪式就要开始，他趁着大伙准备的工夫，走到冯延身边，递了杯咖啡给他，“哎呀冯延啊，辛苦辛苦。”

冯延深知傅总的用意，也不推辞，接过咖啡朝傅总笑了笑，“进行得还顺利？”

“顺利，顺利！”傅总笑得合不拢嘴，拿出手机给冯延看，“多亏有你，你看看，还有不少人来找我谈生意呢。”

傅总平常很少玩微博，生意场上也不需要那么多水军搞事，当初钟夏雇水军时，他还觉得钟夏小题大作，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其中的微妙。如今事态发展向着充满惊喜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仰起脸，只觉得连今日的阳光都耀眼不少，他又赞许了冯延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欣慰。

没想到冯延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傅总，我和你李总两个，如果非要你站队的话，你选谁？”

傅总怔了怔，不明白话题为何急转直下，扯到李憬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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