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巫祭（1/2）

稷山半山腰，突然不知从何处涌现出汩汩迷雾。

这一变故，无疑引起了稷山妖灵的注意。

虽然妖灵们嘴上说不担心伏黎的安危，但心里却不这样想。自从伏黎消失后，他们就监视着稷山的一切动静。

迷雾的再次出现，把所有妖灵都吸引过来。

不过这一次出现的迷雾显然不同寻常，迷雾不断涌出，很快蔓延到整个稷山。

远远看去，稷山仿佛被云雾巨兽所吞没。

稷山县的百姓出现不同程度的恐慌。

好在那迷雾并没有扩散，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稷山上。

这时候，他们想起了老一辈传下来的关于稷山山神的传说，以为是山神显灵。

于是，开始朝稷山方向祭拜。

由于他们并不知道稷山山神的位阶、喜好，为防止冲撞山神，犯了忌讳，因此并没有准备相应的祭品，仅以虔诚的心祭拜，以此感谢山神对稷山县及周边地域的庇护。

百姓纯粹的心念朝稷山汇聚，被刚刚从迷雾中现出身形的山神幻影感应到。

心念即信念之力，乃有情众生的特殊精神力量。

山神幻影神色复杂地看着下方的稷山县，任由信念之力朝他涌来。

那信念之力无边无际，却扑了个空。汇聚而来的信念之力并没有半点融入山神幻影那虚幻的身体中。

找不到目标的信念之力大部分开始消散，仅有少量融入大地、草木、妖灵。

“看来我跟稷山山神真的没有关系了，也不知这稷山地灵能否有机缘蜕变为山神。”

“罢了，就让我最后帮你一次，彻底斩断我同稷山之间的因果！”

想到这里，幻影看向出现在身旁的伏黎和孙小路。

意念流转，莫明信息出现在伏黎两人脑中，两人瞬间明白了幻影的意图，皆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下一刻，幻影身体猛然扩散，笼罩两人。

伏黎身上的地灵庇护瞬间化为实质，形成一道鸟身人面的虚影。

那虚影一丈多高，虚浮在伏黎头顶，虚影人面处一片模糊。

随着山神幻影彻底扩散开来，虚影人面开始时不时闪烁起幻影的面孔。

鸟身人面的虚影慢慢脱离伏黎的头顶，移动到伏黎和孙小路之间。

接着，两个小孩同时动了。

他们赤着双足，轻踏地面，双手变换着手势，口中吟唱起莫名的歌谣。

且舞且歌间，庄严神圣的乐曲凭空响起，向着整个稷山扩散。

古老的巫祭开始了！

一瞬间，不管是奔走的妖灵，还是山间嬉戏的普通鸟兽虫鱼，甚至是草木、溪流，乃至大地，同时生出莫明感动。

然后，山中一切开始随着音符舞动起来，而那些擅歌的存在，也开始了吟唱。

古老的歌谣融入神圣的乐曲，化为无形的大河，在山中流淌着，流淌着。

某一刻，那如水的歌曲开始朝稷山周边流溢扩散，传入山下百姓的耳中、心中。

福至心灵，稷山县百姓摒弃阴郁之念，以至善至美之心，正式加入这场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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