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见识（1/2）

凌晨四点。窗外凉风时不时地飘，窗帘随着风摆动，风声缓缓地吹入房间里。黎皓冷得起来，生了火，坐在床上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眼睛直视挂在墙上的日历，1900年12月18日。冬至了吧……黎皓心说。

黎皓搓了搓手，眼睛一闭一合的，心想：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想家了。

想家了又能怎样，能回去吗？

现在都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怎么走，有时候一大早就要起来，有时候大半夜都不能睡。环境恶劣到不敢睡觉的程度，生怕有时来个暴雪把他和施窦分开了，他紧张地紧握自己的双手。

黎皓很少会失眠，他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不紧不慢地穿上，像浴袍一样长。

拿着手机旋转，慢慢地吸一口空气，冰冷冰冷的，黎皓每次到天冷的季节就想起来妈妈。

以前妈妈就是这么温馨的照顾他，每次黎皓到换季的时候就生病，妈妈就是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难道不是吗？每个人的妈妈不都是这么照顾已经的孩子、心疼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不是吗——？

失而复得的东西一定很珍贵吧？

黎皓想起了尹欣，想去找尹欣，穿好鞋子，心脏狂烈地跳动，通红的脸庞，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冻红的。

通红的双手僵硬地打开门，门外站的是一位女孩。背靠着墙，头下垂。站着睡觉吗？黎皓心说。

他撩起女孩的丝发，女孩眼眸抬起。

是尹欣。

尹欣——。

“你站在这里干吗，想睡觉去你的睡室里睡。”黎皓心不在焉地看着尹欣。尹欣吞吞吐吐地道：“我不能睡。”

“为什么？”

尹欣看着黎皓，一种“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吗”的表情仰望着黎皓。

黎皓打开门，尹欣进来后慢慢关上门。

尹欣穿的没有刚刚那样奇怪，换了一种简约的风格，尹欣说：“我和你说的话，不能告诉别人。你要答应我。”

你要答应我。

这句话在黎皓耳边回荡了很久。黎皓点点头。不敢说话。

“这个房间，本来是我的房间。”

黎皓面无表情地说：“哦，对不起。”

虽然面无表情，而内心：不会吧？居然是你的房间！我的天！

尹欣怔住，道：“别打断我说话，我很难和你说话。不是我想在你房门待着的，是江喻海吩咐的。这个原来不是这种别扭的场合的，没有什么帅哥美女的，这些人……”

尹欣再次怔住。

“这些人怎么了？”

“没事，反正。这原本是一个酒店。”

酒店？什么酒店？黎皓心说。

黎皓头有点晕，好像想到了什么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尹欣突然变脸，严肃地说：“你干什么不睡觉，快点睡觉！”

说完她又出去了。

黎皓隐隐约约听到“知道了，好，我会的”之类的声音，但他不确定。

他看了看钟表，才四点四十多分。

他感觉眼睛疼。揉了揉。想起来爸爸以前对他说，不要去危险的地方闹，你的身体能力本来就不行。

他想到了，许业酒店。出发前莫名其妙收到的一个短信，还有一堆数字。他搓搓鼻头。

闭上眼睛。

再睁开。

窗外的天色开始变灿烂了。漂亮的晨云在飘，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事。

施窦不知道在干嘛，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开门，看见施窦精神的样子，就知道施窦早就起来了。而黎皓，还是那副疲惫的样子。

两人都没说话。许久，黎皓打破那份宁静：“怎么就你，他呢？”

他？

是哪个他？

李煜吗？

施窦微笑：“呵，他先走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今天。”

早晨的宁静，谁都不敢打破。黎皓穿好自己的衣服，表示他准备好了。

出到门外，施窦给了他一支香烟。

黎皓像施窦一样顺手打开打火机，点烟……第一口吸，黎皓“咳咳”呛了几口，受不了烟味。

后来倒是适应了。

施窦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盘，哼着小曲，眼望着前方。

“走啊。”黎皓漫不经心看着施窦。说实话黎皓也就适应了一半的施窦奇奇怪怪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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