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破绽初露（1/2）

“那我前几日看到的，是人还是鬼？”楚戈的笑很冷，对她的欺瞒很不满意。</p>

季华裳低着头，做出请罪的样子：“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因为翠儿曾经是太尉府的奴婢，道长是用假死的方式救下她的，所以叮嘱我不要说出去。翠儿就是个丫鬟，如今她虽然是墨大人的义女了，可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闺秀，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没对您说。”</p>

“是这样么？不要让我有一天发现，你有不该瞒的事瞒着我。”楚戈凝视着她，想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p>

凡是和曲茗悠沾上边儿的事，季华裳都表现出了不该有的熟悉，还不仅如此，翠儿、玄清子和曲茗悠的关系，除了和曲茗悠关系很近的人，谁会知道？可季华裳这个从来没走出过南疆一步的小吏之女，偏偏就是知道。</p>

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而且他最近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总觉得她的眼神，她走路的样子，甚至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渐渐地和他记忆里的曲茗悠重合。</p>

季华裳被他逼视着，不得不直面着他的目光，不知怎的，这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怀疑，还有当中隐藏的情绪。</p>

她心里暗叫不好，难道他和曾经的她渊源不浅，恐怕有些不知名的缘由，或者他该不会对那时的她动过心思吧？只是他们当初身份有别，他不曾表露。</p>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祈祷她说的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我和曲大姑娘是挺有缘分的，不然她那么高高在上，而我名不见经传，她怎么就救了我母亲的命呢？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定，您若是非要觉得我有所隐瞒，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p>

楚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把目光移开了：“只要你不做不该做的事，不动不该有的心思，日后我不会亏待你。”</p>

季华裳点点头，便要告退：“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给曲王妃的仪程，永王爷那边，我会尽快有个交代。他是个抹不开面子的人，性子又好，您说得对，只要过了明路，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p>

“他性子好？”</p>

“至少面上如此，他谁都要顾全，谁都不想得罪，有些话只要挑明了，又占理，他就不好反驳了。”季华裳行礼告退。</p>

楚戈看着那扇门在眼前一点一点地阖上，他隔着门叫人送一壶清茶进来，在窗边坐下，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视线里。</p>

性子好？她对楚贺的了解不仅不深，恐怕是太浅了。不过她进楚府以来，一切都太顺了，是该让她吃点儿亏，受些教训了，顺便也能试试她的深浅。</p>

季华裳原是要去马场的，可被他那番话敲打得心里再不能平静，有件事她一直忽视了，因为在她心里，墨姣和翠儿根本就是两个人，可在他眼里不是，在另一个人眼里更不是。</p>

那个人就是曲茗薇！</p>

据玄清子说，他救了墨姣之后，虽然墨云收了她做义女，但大多时候，墨姣都是跟他一起在道观修行的，很少在亦都出入，跟曲茗薇和从前太尉府的人更是没打过照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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