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不义不洁（1/2）

陈氏的丈夫虽然年纪大些，可是人缘极好，曾经干的是镖师，又跟着陈氏开了几年面馆，认识许多人，尤其是底层那些穷苦的人。</p>

乌啼城边儿上一带的瓦房是那些人聚居的地方，这些人中虽然鱼龙混杂，心思各异，可也有许多关系很好、守望相助的，但凡谁家有了好消息，不消一个时辰，邻里和关系熟络的人都能知道。</p>

到季府当下人不算大事，可若是能跟到亦都去做陪房，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所以不到一日功夫，陈氏的丈夫就打听得清清楚楚。</p>

邓氏找到的人是曹氏和孙氏，这二人都是和俞氏一起被掳走的。</p>

这孙氏还好些，当年在离岛上干过些小偷小摸的事儿，但没有大恶。只是她如今的日子过得实在难，被夫家休弃之后，一直靠浆洗衣裳度日，倒是能糊口。</p>

只是她的女儿留在了夫家，后来被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里当小妾。听说那不是个良善人家，日子过得颇为辛苦，孙氏少不得要从牙缝儿里抠出些银钱来贴补女儿，这也是她肯为邓氏所用的原因。</p>

曹氏就不同了，当年龌龊的事儿没少做，不止害己，而且害人。况且她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能活下去，而是想在那样的地方活得好……说她是踩着别人的骨头和尊严活下来的一点也不为过。</p>

那些妇人被解救回来之后，离开南疆的不论，留下的日子大多过得艰难，曹氏是当中唯一一个异数，和她那做人伢子的丈夫把日子过得很是不错。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聪明、勤快，而是臭鱼烂虾凑到一块儿了。</p>

若不是曹氏的丈夫秦猛惹了事儿，卖了拐来的良家女，被官府流配五百里，还罚光了家里的积蓄，曹氏也不会起了到季家做奴仆的心思。</p>

季华裳知道了这些情况，找来张海和尚未动身的玄清子商量了一番，在季家的祠堂做了些布置，转眼就到了祭祖的日子。</p>

季家的祠堂不大，五年前修葺过一回，如今又该修葺了，但究竟每一房该出多少银子还没商量好，就只能先凑和着了。</p>

季家不是大族，祭祖没有太多规矩，季同和季周这两房人带着子女先上了香，之后是几个族老领着家人叩拜上香，再之后各房献上祭品，就到了请来的道士扶乩问卜，祈告来年全族衣食无忧、平安顺遂。</p>

季华裳站在季平旁边，另一边站着季华英，季广在祭礼之后就跑出去玩儿了，而季华秀要在傍晚城门关之前才会回来，为的是避人耳目，祭祖这样的大事，季华秀如今是没资格参加的。</p>

邓氏和季同一番纠结之后，到底卖了季华秀一半的嫁妆，季同又贴补了一些，捐了出去，这才让于大人开恩，放了季华秀出来。不过，在他们迁去亦都之前，季华秀都不能在季府之外露面。</p>

请来的道长在前面的米盘上扶乩，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待他睁开眼时米盘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像是一个倒扣着的锅。</p>

“这卦象……”季同和季周一齐上前看去，几个族老也跟在后面探着头。</p>

“这是不吉之兆，确切的说是不洁、不义之兆，说贫道直言族中怕是有人行过不义、不洁之事，会影响季家的运道。”道长意有所指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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