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再见孟成安（1/2）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我是真的想帮你。”孟成低下了头，半张脸隐藏在阴霾里，看起来很伤感。

要不是教养使然，季华裳真想朝他翻个白眼，那种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但每每事与愿违，最终结果都是对你不利的人，很多时候比那些天天盯着你害你的人，要可恶的多。

后者你还能骂他，前者他害了你，还得说是为你好才这么做的，让你连骂他几句都不行，而之后念在他的本心是“好”的，你还得和他继续相处。

季华裳被襄城的新鲜事物泄了火气，此时即使面对着孟成安也发不出火来，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她没有骂他，也没有讥讽他，是知道他的不得已的吧？孟成安以为季华裳待他如旧，语气软了下来。

“这是襄城府衙，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昭王爷不会有事，可是你呢？就算最后能还你清白，可你该受的不该受的苦也都受了，你一个姑娘家，将来可怎么办？”

孟成安说的是个道理，若非丁夜在场，白日里季华裳就被用了刑了。这可不比当初于大人命人意思意思打他的那几板子，那都是熟人，都清楚她的为人，手上有功夫，落不下伤，养养就好了。

可齐大人不会有这样的好心，若是钦差到了，楚戈和丁夜都不能再插手，她可就要遭罪了。那些上过大刑的，出来之后坏了身子，只能终日流连病榻的不再少数，落下残疾的也很多。

到时候纵使楚戈为人厚道，给他一大笔补偿，再找好几个人伺候她。她只能拘在一个小院子里养病，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享受不到，要钱要人又有什么用？

可是季华裳很好奇，他打算怎么帮她：“看来你有好办法，说说吧，你能帮我沉冤得雪，还是你能收买齐大人，直接把我放了？”

“你先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孟成安没回答她，站到了门外等她。

该来的总会来，季华裳没办法，起了身，将自己那件大氅裹好，跟着他往前院的一处院子走去。

这一路上没在听见牢里犯人的哀嚎，季华裳依着方向判断，这处院子并不在府衙当中，却是府衙紧挨着，接了另一条道通过去的，平日里应是齐章用来见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的。

“你到底和曲王妃说了什么，弄得她动了那样的心思？”待一个小厮为他们开了那扇暗门，季华裳问孟成安。

“我……也是没办法，王爷和王妃动了心思，没有我，你也一样逃脱不了。孟家虽然有些家业，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违逆永王府的意思……”孟成安低声辩解着，他也觉得不再理，越往下说声音越低。

“王命不可违，这个道理我懂，我也不指望谁拼着自家性命不要，为我去求什么。可是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而是直接把我给卖了？不说别的，你这个朋友，之前我是一直想交的。”季华裳的目光很冷，看着孟成安时已不复从前。

“朋友？你只把我当朋友？”孟成安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季华裳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些说不清的意味，甚至会和他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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