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撞了南墙（1/2）

“本王当初到南疆的确隐瞒身份多年，可楚府是皇商，打理着皇室的产业，这一点你父亲是知道的。纵使没有你，你以为你的父亲不会派别人与本王交好么？”

“本王不能否认，万姑娘你的确秀外慧中、高贵典雅，比起寻常女人，的确算得上机智。可本王对你偏偏不敢兴趣，也不想陷入你万家的大局当中，从未对你表露出超出生意上友人间的情谊。那么多年，本王若对你有意，即便要遵照旨意，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会暗示于你，可结果你应当清楚。”

既然万燕歌一定要他说，那么楚戈便事情说清楚，不过万燕歌对他也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也不会太过直白，直接打万燕歌的脸。

“可我对您一片痴心，您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舍弃我，反去青睐季姑娘。她有什么好，您若想要一个精通司牧之事的人，我可以为您广招天下能人异士，帮您达成溯源。有了万家的支持，您一定可以胜过永王爷。”万燕歌犹不死心，她有的季华裳没有，而且永远比不上。

“你拥有这些，本王早就知道，若本王想要，就算你对本王无意，本王也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你。可本王对你无意，至于南疆，本王不是不要，但若本王要取，又何须一定要靠你们万家？”

楚戈的目光半刻未曾离开那礼单，万家掌控南疆多年，但之所以会迫不及待地与楚贺联手，正是因为危机尽在眼前，不得不走出来，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他。

这件事早在十年前他踏入南疆之时章帝就在筹划，一直不动生色地瓦解万家的根基。这些年与万家联姻的氏族或获罪，或败落，或遭遇匪患，早已七零八落……

万家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背后的人是章帝还有那掌管楚府的皇商楚三爷。如果这一切让万燕歌知道的话，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万燕歌看着楚戈，想看清楚他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她看不到那上面究竟有什么，但隐约瞧见两件物什的名字，当下便猜到那是礼部给出的聘礼礼单。

“可是您喜欢季姑娘，她有什么，不过是一张好看的脸，或许您觉得她很新鲜有趣是不是？您刚开始不也瞒着她吗？是什么时候您打算告诉她您的身份的？”

“看来你还不肯死心，那本王就和你说清楚。这世人都爱皮相，本王自然不会违心地说半点未将季姑娘的容颜放在心上，可本王自小出入宫禁，身边何曾缺过品貌俱佳之人。本王心悦于她，是因为她给了本王希望，或者说是一份正视自己的勇气，若是没有她，本王恐怕还不会回到亦都，回到这朝堂之上。”

楚戈将礼单摊在她面前，既然她想看，就让她看个清楚。

这份礼单是在礼部原有的之上更改过的，虽从礼制上挑不出逾矩之处，但经过楚戈的修改，所用之物无不精美名贵。

万燕歌虽不知其他正妃的聘礼究竟如何，可她刚刚迎过自己的聘礼，那相当于半副正妃仪仗，她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当中的差别，当下更是怒从中来。

“您是为了她才改变主意的？好，就算她比我好，我不求正妃之位，我做您的侧妃好不好？我可以和她一同服侍您，我真的可以的。”

“万姑娘，你与本王相识已久，按照你说的，你钟情本王也已很久，为何事到如今才与本王说这番话？”楚戈笑了笑，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无需留什么颜面了。

“从前你从未对本王说过这样的话，纵使是华裳来到本王身边之初，你也未有做过逾越分寸的事，直到本王表明了身份，你才敢吐露自己的心意。如果本王还只是楚府的当家人，是一介商贾，你还会说这番话么？”

万燕歌整个人都呆住了，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滚下来，是啊，是她没有抛下身份，没有抛下家族的责任，可这也不能怪她啊。

都是季华裳，如果不是她，她或许可以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就知道楚戈的身份，还有西林海、如城、襄城……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季华裳，万家也不至于非要和楚贺合作。

至少不必如此急切，万家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大可有机会和楚戈修好，到时候即便再出现一个季华裳又如何？昭王府里不过多一个侍妾罢了。

“真的没有可能了么？现在还来得及……我”万燕歌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见到远处的廊子上季华裳被人引着走了过来。

“万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本王与你未来的夫君是兄弟，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弟媳，瓜田李下，还望你好自为之。”楚戈也看到了季华裳，唤了她过去。

季华裳刚进王府的门就发现引她进来的人神情有异，猜到里面可能来了什么人，她坚持想要看一看，央着那人不要直接把她带到花厅或是书房去。

不过季华裳也没想着万一看到什么，就去伤了楚戈的颜面，所以她虽然进来了，但也只打算站得远远的看一看，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她就转个弯，到别的地方去等他，给他们留出空间，倒是没想到楚戈像是想都没想就让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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