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帮她教她?（1/2）

二人跟在他身后一直回到了篝火旁，一个叫丁夜的暗卫将季华英带了下去，只留下季华裳和楚戈默默相对。

为了给场中照亮，又加了木柴，篝火烧得正旺，楚戈石雕般冷硬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温煦，显得没有那么难以接近，然而他目视着前方的山峦，丝毫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季华裳重生前也是在王孙贵戚堆儿里混的主儿，除了每次进宫时有些紧张，其他时候都能泰然处之，可偏偏不知怎的，面对他时总有一种莫名被压制的感觉。对他不敢有所冒犯，连些许试探都要小心翼翼的。

不过人在燥热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冲动，季华裳被篝火熏得面色发红，也壮了胆气：“三爷，那个荷包……能还给民女么？”

“你的？”楚戈挑眉，眉目中竟带着几丝兴味。

“民女失马实是遭人陷害，不瞒三爷，陷害之人正是家中三妹，这个荷包就是证据，还请三爷还给民女。”季华裳将双手平摊，伸到他面前，求他赐还。

“打算怎么做？拿回去找她对质？你父亲会允许毁了你三妹闺誉的事发生？怕是宁肯让你去死，也要把这件事压下去吧？”楚戈终于正眼看向她，他很怀疑，她是怎样在季家长大，还能保有这般天真的心性的。

季华裳红唇微张，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天呐，惜字如金的楚三爷竟然对她说了这么大一通话，难道是她听错了？

不过这样的错愕只持续了一瞬，季华裳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如今不是太尉府的女公子曲茗悠，她只是季同视同奴婢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去和季氏一族捧若明珠的季华秀对质？

她若是这么做了，恐怕真会如他所说的，就算不被季同灭口，下场也会很惨，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说她闺誉有污。

“那也不能不追究吧？”季华裳虽然不甘心，声音却也越来越小，“您先还给民女，等有了机会再用也好。”

“好东西要用在关键的时候，先替你收着，时候到了还给你。也让你看看，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站着不动。”楚戈陡然察觉自己的话多了，停了下来。

“您这是要帮我、教我？民女谢三爷。”季华裳明眸一亮，她从前识得的人多局限于闺阁，正缺这样一位好师父。

给点好颜色就……楚戈看着面前发黄还沾着些许乌泥的小脸，他不知怎么的有一种错觉，她笑的时候好像花儿开了一样，让他想到一个词——绽放。

“三爷？”季华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离篝火太近，是不是熏到眼睛了？”

楚戈回过神儿，说起另一件事：“缴获的马匹里有百来匹无主的，但看着也是良马，不像寻常牧户养的，你怎么看？”

他知道答案，只是在试探，季华裳心如明镜，说话半点水分都不敢有：“南疆牧户的马匹都有印记，或在马身上，或在马耳上，再或在马掌铁上。若是没有，又是良马，多半有两种可能。”

“一是牧户私养的马匹，并未上报官衙，或是自用，或是供人玩乐，走失或是被劫走了，也不好声张。”

“二是……马匹不止是私养的，还是专门为了私下获利养的，它们在西林海出现，并非遭到劫掠，而是要经朔金、李虎之手卖到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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