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归宁（2/2）

“随口说说罢了，”清玉害羞了：“况且大小姐也嫁的不好，旁人都觉得她嫁了一个良夫，可是良夫又如何，不是自己喜欢的，也只是相看两厌罢了。”

沈姜然看她一眼：“年纪不大，想的倒是挺多。”

“我是替小姐想的。”

清玉将东西仔细整理好，放入柜子里，才转过身走向沈姜然：“若说好亲事好夫君，燕王才是，可是小姐并不喜欢燕王，即便嫁过去也未必过得好，我是心疼小姐。况且，燕王高高在上，想必府中也不会只有小姐一个女人，难为小姐在家要斗，嫁了人还要斗。”

沈姜然没想到她会替自己考虑这些，心中一暖，笑着握住她的手：“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决计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委屈，嫁谁不是嫁，如今这个社会男尊女卑，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只要他能帮我，便是一个好夫君。”

这些事情沈姜然早看开了，前世有赫连玉儿，这一世虽然不知道有谁，不过不论是谁，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清玉看她目光坚定，不由露出微笑。

“大小姐风风光光出嫁，沈老太太觉得钱姨娘操持得好，对她稍微满意了些，想来咱们日后的日后又好不到哪里去了。”

面对清玉的埋怨，沈姜然只是淡淡一笑：“怕什么，如今大权尚在我手，她怎么也不敢越过我去，况且祖母对我也有几个忌惮，即便她再喜欢沈伊人，也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偏心都这样明显。”

又过了几日，眼看便是年关，众人聚在一处商量沈姜然的假装如何置办。因着先前沈姜然将许多东西都给了沈黛容带去郑府，到了如今，她的梯己便不剩些什么了。

钱姨娘点算了家中存银，不由皱眉对沈老太太道：“老夫人，这家里的钱都用在大小姐出嫁时了，余下的银子只是勉强够过年而已，二小姐的嫁妆……妾身实在不知如何置办。”

“荒谬！”沈老太太震怒，重重一拍书案：“你是如何掌家的，堂堂沈家，居然连嫁妆也拿不出手，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钱姨娘吓得立刻起身跪到地上，言语中很是委屈：“老夫人恕罪，实在是这几个月府中开销太大了，入不敷出，所以才……”

“你掌家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怎么这一次会将钱财计算的这样不清楚，是你提出要修葺沈府的，为什么不量力而行？”

沈伊人一听这话，连忙跪了下去：“祖母可错怪母亲了，这哪里是母亲的错呢！”

她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沈姜然一眼，又抬头看向沈老太太：“难道祖母忘了，三个月前是燕王亲自将公中之事交给姜然姐姐处理的，姜然姐姐向来不甚节俭，祖母也是知道的，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不是母亲的错。”

她将错引到沈姜然的身上，沈姜然并不意外，只是看向她淡淡一笑：“这三个月虽然是我掌中公之事，但我只是管理夫人小姐们的月例银子罢了，这些开销一早便由钱姨娘决定好了，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况且我即便不甚节俭，花的也都是自己的梯己，都是母亲留给我的，叶家家大业大，区区几百银钱，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