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父女交谈（1/2）

翌日清晨，沈姜然醒过来时，纳兰锦澈已经上朝去了，她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纳兰锦澈的腰牌。

叶欣端着水进来，见她醒了，便笑道：“王妃醒了，马车已经备下了，您何时出宫都可以。”

沈姜然浣了面，吃过早膳便带着清玉和叶欣回府了，临行前问善蓉要不要一同回府，但善蓉道：“奴婢回府去做什么，夫人回江南去了，那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奴婢留恋的。”

如此沈姜然也不好说什么，便容许她留在这里了。马车出了宫门一路行使至沈府，这时沈老太太并不在府中，由沈伊人与钱姨娘陪着去庙中还愿，正好也遂了沈姜然的心愿。

此刻沈府只剩下沈威与沈林轩在，他们见沈姜然回来，不由有些惊讶，沈林轩原本在练剑，因她而分心，剑身斜了两寸，挨了沈威的打。

“爹。”沈姜然连忙上去护着他。

沈威收起脸色：“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爹要走了，所以特意回来看看。”

沈威神色冷淡：“你如今已是燕王的王妃，时常回娘家走动，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他的态度的确与往日相比有了些微的变化，但沈姜然却并不知道这是为何，便只是对他道：“是王爷的意思，况且我也有些话要与爹说。”

她看了一眼沈林轩，沈林轩会意道：“我再去练一会儿剑。”

沈姜然先是给沈威倒了杯茶，才缓缓地坐了下来，道：“爹，你这一走，轩儿在府中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胡说什么！”沈威脸色微微变得严肃：“府中这样多人，祖母在，你三叔也在，如何就成孤家寡人了。”

沈姜然叹一口气，耐心解释：“祖母不喜欢母亲，爹想必心里也清楚，这些年来她如何对待女儿与轩儿，爹不会不知。爹不说，是不希望家无宁日，这些女儿都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女儿不论受多少委屈，也从来不会抱怨一句。”

沈威微微动容：“爹知道你和轩儿都是好孩子……”

“爹，女儿嫁给燕王算是苦尽甘来了，可轩儿却还要留在府中受苦，你这一走，下次再回来，轩儿可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她望着窗外沈林轩矫健的身姿：“女儿身处宫中，实在是太鞭长莫及，护不了轩儿。”

沈威若有所思：“你是希望我带着轩儿一同去边关？”

沈姜然点一点头，并不拐外抹角：“女儿这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事儿，边关虽然苦寒，但有爹照顾，想必也不算太苦，可这家中……三婶一走，便一个真正关心轩儿的人也没有了，只怕轩儿留在这里，比待在边关更要来的痛苦。”

沈威呆住片刻，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当初为了迎娶叶雅音与沈老太太闹得那样僵，导致叶雅音受了不少苦，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只是不知应该如何解决。一面是亲生子女，一面是生养自己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能怎么办？

“爹，”沈姜然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于是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缓缓地叹了口气：“母亲去世的事情，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顾好轩儿，这些年来，我却并未尽全力，如今才害得轩儿变成了这个样子，爹，难道你忍心让轩儿继续受苦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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