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计划（2/2）

皇贵妃叹了口气：“坊间的传闻我不是没有听过，我只不过是不想说出来伤害你们，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现在应该要做些什么，旁门左道的事情不要去做。”

她这么说，便是不肯帮忙了，那么纳兰锦澈明白母亲一旦说出口的事情便不会再松口同意，故而他也不愿意再与皇贵妃多费唇舌，免得之后两人再吵起来，更是难办，因而轻轻地握住沈姜然的手：“算了，顺其自然吧，你已经尽力了。”

沈姜然却并不这么觉得，她不认为皇贵妃会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皇贵妃，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个想法我以后都不会再提。”

便又对纳兰锦澈说：“其实母妃说的对，我们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母妃与陛下同床共枕这样多年，对陛下自然比我们清楚，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皇贵妃听罢，眯起眼睛打量着沈姜然，缓缓地对两人道：“等下锦澈你先回去吧，让姜然留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纳兰锦澈立刻紧张起来：“母妃……”

“不必担心，”皇贵妃阖了阖眼：“我不会对你的王妃做什么事，只不过宫中发生了太多事，我想找个人聊聊，顺妃要带孩子，总是不能时常打扰她，正好姜然在这里，便叫她陪陪我，难道不可以么？”

“自然不是。”

纳兰锦澈关切地看了一眼沈姜然，沈姜然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

晚膳过后，纳兰锦澈在云安的陪伴下回到殿中去，下人收走了桌上的东西，端上了甜点，皇贵妃夹了一块桂花糕道：“以前你母亲做桂花糕是最拿手的，她的刺绣和厨艺还有容貌都是一绝，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完美的女人。”

沈姜然不知道为什么皇贵妃会忽然说这些话。

“本宫比你母亲要小一岁，当年本宫入宫后，人人都说本宫的眼睛和你母亲长得像，也是因为如此，本宫自入宫后便盛宠不衰，只不过本宫知道，不论本宫再得宠，本宫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远远不及你的母亲。”

其实平心而论，虽然岁月匆匆，但皇贵妃如今依然高贵动人，若时光再倒退二十年，可以想见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她的美貌与叶雅音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本宫比不上你母亲，并不是因为容貌上的逊色，更不是因为家世背景，而是因为本宫太容易被得到。”

她笑着看向沈姜然：“本宫没得选，本宫没有不畏强权的父亲，本宫被家人送入宫中时，本宫就已经输了，之后的许多年本宫一直都在模仿你母亲，她的刺绣功夫不是很好么？那本宫也练，久而久之，本宫的绣工已经比宫中的绣娘还要精妙，可是谁会关心本宫的绣工？”

她摇摇头：“从来没有，皇上最喜欢本宫的眼睛，不外乎便是因为它与你母亲相似。”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那样凄凉，沈姜然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种分外怜惜的感情，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她大可不必过这般日子。

其实皇贵妃与自己某些方面也很相似，他们都是生活在叶雅音的阴影之下，都被逼要与她相似，因为她们没得选，她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皇贵妃才很讨厌儿臣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