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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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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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道休你人好,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药铭对刚爬上那棵最高一树,就听见对话的声音隐约从下面传来。

有些好奇的向下张望去,枝叶遮挡的密药铭对只能迷迷糊糊地看见两个人影站下面,别的也不甚清晰了。

‘休?云休雪?’

药铭对经常听见金临渊这样称呼云休雪,所以一听,便有了这样的猜疑。

“金尊只是罚了你跪6个时辰,你去他那跪着吧,完后就不用再去跟着尊后了。”

“好叻!”

‘跟着我?传说中的跟踪嘛?’药铭对心里有点小激动的想着。

“对了描墨,去繁花木一趟时,拿些橙子来。”

“橙子?那是什么?”描墨问道

“你去便是了,顺便……”

“……”

两人在树下又说了好一伙,声音极小。

药铭对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就悄悄的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

直到无聊的快睡着时,那个叫描墨的人才独身离开,而云休雪却还是站在原地。

又过了好一会,一直到天都黑了才走。

南方:黑山道

单尊主~“

“嗯——宝贝乖。“

一声声令人脸红的挑逗声从七彩高楼内传出

云淡风轻,阳光正好。

“单尊。“进来小仆把腰弯的低低的,极力避免看见屋内发生的一切,但透过发间还是能看见对方通红的耳尖。

“何事呐。“声音低回婉人,好听的不似正常男子的阳刚之音,更似妩媚佳人。

男子着一双短靴翘于椅头,一身褐衣裹身,白皙的胸膛半露,彩冠束发,棱角分明的脸旁一撸发丝垂下,一双丹凤眼微眯,笑中满是玩味。

“钟尊来访了。”小仆脸红道。

“什么!”

单七厉抚向男子的双手一下停住,噌的站了起来,也不管腿上男子摔的上疼不疼,慌慌张张的说道:“说……说我不在!”

“可……”

“那单七厉你在哪?”

小仆还未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少之温和,多之严肃。

长峰长的尊主钟潦言素来以温雅称道,墨色长发,红袍加身,嘴角微弯,施以笑意。

“额……啊啊!钟、钟潦言……我、我、我——我在……”

单七厉没有想到钟潦言会这么直接的闯进来,脑中高速运转着想着要怎么解释,可是想了半天除了那讨情人喜欢的假话以外,寻不到半点正常解释。

他总不能说:“啊——钟潦言!我在你的心里啊!”

咦————

非把他打死不可……

钟潦言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单七厉的解释,终于,对方认命似的低了头,这才叹了口气似训非训道;“你整天荒淫度日,泯泯八徐心里定是难受的。”

听到这个名字单七厉一下精神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道::“哼!他那个小兔崽子!一年四季能回趟我这七彩殿就不错了,还难受……”

他一生都不做娶人的打算,也从没有做过打算,平白无故多这么个孩子,压根没想过为他考虑过什么。

“单七厉!”钟潦言一下提高了声音。

虽然并不是什么高声吼道,单七厉还是识趣的闭了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钟潦言。

他是有点害怕钟潦言,和什么实力,年岁无关,他就是……害怕!(还不让本尊主有个怕的东西嘛!)

钟潦言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又用平静的声音道:“最近几年,长峰长的失踪人数突然上涨,我派人去查,不料也只是徒增失踪人数,让人着实不敢继续查了,你这有没有失踪的人?“

“啊啊?什么?失踪……失踪……“

单七厉被他这么突然一问一下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上次听别人给他说起黑山道的事务时,好像是……上个月?

上个月……上个月……

好像没有说过哎!

想到这马上答道:“没有!“

……

钟潦言扶额道:“算了……“

单七厉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胳膊,紧张兮兮的看着钟潦言看对方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叶子她……“说完这三个字钟潦言一下停住了,磕磕绊绊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可只言三字,单七厉就知道他所为何物道:“喂!你们,对,就你们几个,都滚出去吧。 ”

殿内所处之人本就不多,顷刻间便只留了他们二人。

单七厉看人都退了出去,甩哒着步伐朝钟潦言走了过去。

站定,抬起右胳膊道:“给。“

衣服是件单袖样式,只有左边是有衣袖的,毫无遮掩的右臂上可以很容易的看见几个吻痕,映在白皙的胳膊上,格外刺眼。

可单七厉好似毫不在意,问道:“又病啦?“

“嗯……“钟潦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声音可以听得出他心中是沉郁的:”叶子她……可能治不了多久了。“

单七厉一下愣住了:治……不了(liao)……了(le)?

单七厉是从出身起,就按黑山祖例:吃万草,分千药,抗百毒,挺的过来,便是合格的“药“身,合格的尊主。

当年长峰长的尊后枫叶子,因生下钟楼柯而重病,气若游丝,一病不起,自己便主动找了去,那时长峰阁里满是药味,尊后一天三碗汤,五粒药,十颗丹的吊着。

许是他体内药效好,几次下去,枫叶子的脸色明显有了回转,只是这事若是声张起来,难免不保有心之人令做位置,便只有钟潦言和他二人知道。

只可惜他身为‘药“身,体内的血液更换不宜太快,否则容易失了药性,便只能最多一月一放。

可十日前他刚个长峰送了去,怎会这么快又犯了?

“是……我体内药性轻的原因吗?”单七厉轻声问道。

钟潦言并没有做答依旧低着头。

“没事!没事!给你!拿去!我一天到晚都是打闹着闲,回血回地可快了!”说着把胳膊又凑进了几分。

见钟潦言没有动作,单七厉有点心急,一把抓起钟潦言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搭去。

钟潦言手突然被抓住,惊了似的一下甩开单七厉的手,挣脱了开。

单七厉看着手一下被甩开,也愣住了,手收回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

半响单七厉终是放下了左手,留着一直没有收回的右臂横在身前,有些尴尬的道:“不、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你不喜与旁人接触的……”

……

钟潦言转言道:“其实……你大可以让泯泯八徐……受药……即不劳累自己,黑山道也有了继承人。”

“不要!那小子!哼”说着还很不屑的扭头哼了一声。

药身都是从未满十岁的小孩开始培养起的,八徐以年过四十,早就不适合了。

“可……”

单七厉并没有再听对方说下去,从腰侧抽出千面铁扇往胳膊上轻轻一抹,经药常年侵泡的黑血一下流了出来。

黑血顺着胳膊滑下,滴落,还未触到地上的尘埃便被一道赤光接住。

彩殿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血滴嘀嗒积起的声音。

滴……滴……滴……

不知过了多久,赤光渐成半圆形,单七厉的嘴唇也开始泛黑起来。

“够了,单七……!”

“马上,马上……她这次病的重,多一点……”

滴……

……

“谢谢。”钟潦言将圆球小心翼翼的收入袋中。

“哈哈,若真谢我?下次来便多带几个绝世美男来。”

“单七厉!”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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