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荡（1/2）
师父错了，冯川这么想着，这不是一个一天就能讲完的故事。
周平是个白痴，但，是不是个混蛋，冯川分不清，他也会和父母吵架，师傅管这叫叛逆，不，是幼稚的叛逆。当冯川问到什么是成熟的叛逆的时候，师父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总之，师父说重点不在于吵架的过程，重点在于吵架后的结果。
这一夜，冯川和母亲聊天。
“母亲，如果我和你吵架了，你会怎么想。”
母亲思考了一会。
“我会想，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可能会越走越远，但你还是我的孩子。”冯母一脸慈爱的笑容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傻孩子。”冯母说着摸了摸冯川的头。
其实冯川有点怀疑，每次他和母亲吵架，母亲的表情都像是想掐死他。
……
“所以你上了那艘船？”冯川问。
“上了。”周平说。
“你见到上面的繁华了吗？”
“没有。”
“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洋人的船会在这里招人。”
“因为人手不够，那些洋人不得不在靠岸后找几个煤炉工人。黄文安没有上船，他诓了我。”
周平表情平静。
冯川看着他的表情，疑惑问道：“你不恨吗？”
周平摇了摇头
“如果你也死了，就会明白，那些都不重要。”
冯川咽了口口水。
“你在上面待了多久？”
“两年，他们让我们签了一份协议，两年才能下船，那些洋人，他们认为这边的人比较便宜。”周平声音平静。
沉默……
沉默……
“砰！”
冯川猛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你还讲不讲了！”
周平挠挠脸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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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周平，回到了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两年前的幻想在上船的那一刻破灭，十九岁的他似乎已经能理解一些什么，这让他莫名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回到那个破旧的房子。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陈旧的回忆越是清晰，粗糙。
房子没有什么改变，门口的石头不见了。
“师傅不是很喜欢那块石头吗，怎么不见了。”
周平这样想着，犹豫一会，推开了门。
刚推开门，就是一股烟尘铺面而来，在空中打成了旋。
周平皱皱眉头，挥了挥手。
这不该是住了人的房子，周阿贵一直很爱惜这栋房子，每几天就会清扫一次。
心头感觉有些不对，周平轻轻唤了一声：“师傅。”
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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