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梦境·惊醒（1/2）

（一）

渡边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林荫道下，即使云已经压的很低，即使雨已经淋透衣服，却不知眼角下的泪与雨是否混淆了。

他始终颤抖着抓紧手中的情书。

“我要杀你了！”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嗓音，出现了一个男生将渡边用力往前一推。

渡边仿佛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背贴着大地就重重倒下了。一股刺冷从背下袭上心上，他空洞洞的面朝天空，望着坠落的雨点溅在自己的脸上。

那男生二话不说冲上去压在了渡边的身上，拳头不长眼便重重的往他脸上砸去。

“都是你！不是你风言疯语！晴子根本就不会自杀！”那男生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嘶声裂肺的大吼着。

他望着渡边，好似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在挨了几下痛后，渡边颤颤的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似乎是在冷嘲。

他忽然有力的反身给了他一拳，咬牙切齿的将他压制在地，拽住他的衣领。先是字字揪心，后是撕心裂肺，“可笑哦，太可笑了，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你明明什么也做不了，却以为自己很喜欢她！你觉得自己很无辜！究竟是谁的错？”

渡边突然如野兽一般被撕裂，拽住他的衣领。睫毛微颤，瞪大的眼睛好似已经布满血丝，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

“我恨你们！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渡边朝着他无辜的眼大斥着，在喊完后脑袋有些抽空，渡边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直到彼此都冷静了下来，渡边才颠簸站起，抹去自己嘴角的血痕，“清醒清醒，我们谁也不欠谁。”

看了躺在雨地中颓唐的少年一眼，渡边便在也不想理会的转身独赴雨中。

直至今天，似乎我才将这么多年内心积压的情绪真正的发泄了出来。诶？

“活着好累……”淋在雨中，渡边意识有些微弱的对自己说道。

（二）

“呀，渡边怎么回事啊！”看见了伤痕累累的他，阿姨突然紧张的从厨房跑到了渡边的身边，抱住他痛哭了起来。

他眼神略有些缓和的看着阿姨，心为何又有些刺刺的感到疼，“没，没事。我去洗个澡。”他淡漠的敷衍而过，便走回了房间。

刚推开门，便在门隙看见波妞正懒洋洋的睡在床上。在门外，渡边似乎在也忍受不住了，他的背靠着墙滑落，抱住自己的头便哽咽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的孤独与痛苦都付诸于此，抑在自己十六岁的胸口似乎不太留情。这些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

“我真没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抓不住。”

……

啪嗒啪嗒花洒的水落下，浴室正氤氲着暖暖的雾气。

渡边支手撑着墙壁，脸微微上仰，睁着眼面着花洒的水冲洗着脸。

似乎在一趟热水澡后，情绪真的能稳定许多。渡边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伤痕，逐渐涣散了目光。

“如果我能活的像一个普通人，那该有多好。为什么我的眼睛可以看到这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我可以看到生死却渡不了别人。”

他总会如此痛苦的对自己内向独道，从小以为道出自己看见的大家都会相信，直到长大后面对凡事的欲言又止，到如今，竟把自己逼到进退维谷的地步。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渡边微微抬起了眼，打量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自己，就连眼中曾经想要探寻的光芒如今也已经黯淡了。

“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容不下我了。若我也是个十恶不赦，没有感情的恶鬼那该有多好啊？”

他紧锁住深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我想你们了！我不想在孤独一人了。”

就在悲伤间，听见了有人哒哒哒急促的敲起了浴室门。

“臭渡边！快出来！我急着上厕所。”波妞在浴室门外嘟嘟囔囔的喊了起来。

这时候，渡边才恍然大悟，整理好慌乱的情绪，拿起浴巾擦起了头发，立马将衣服穿起。走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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