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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赴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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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选定在山湖一色,绝顶花园的披云山庄。这座庄园的主人本是杭州美术学院的教授,后来下海从商,从事高山茶叶,青瓷茶具,冰窟泉水和各种农副产品的生意。凭借自己的人缘和努力,把公司一直做上了市,目前还在不断壮大中。

因为有老师这层身份,所以商界的朋友都称山庄的主人作“季老”或“季老师”,而非“季总”或“季董”之类。

虽离开大学多年,但骨子里的艺术血液依旧沸腾不减。季老酷爱青瓷,他在龙泉山,建了个青瓷小镇,他本人还参与了设计。

青瓷是中国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作为一种表面施有青色釉的瓷器。青瓷色调的形成,主要是胎釉中含有一定量的氧化铁,在还原焰气氛中焙烧所致。但有些青瓷因含铁不纯,还原气氛不充足,色调便呈现黄色或黄褐色。青瓷以瓷质细腻,线条明快流畅、造型端庄浑朴、色泽纯洁而斑斓著称于世。

作为中国著名传统瓷器的一种。在坯体上施以青釉(以铁为着色剂的青绿色釉),在还原焰中烧制而成。我国历代所称的缥瓷、千峰翠色、艾色、翠青、粉青等瓷,都是指这种瓷器。

在中国青瓷历史长河中,将青瓷推向巅峰的便是始于南宋的浙江龙泉青瓷。具有“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美誉。

季老把对艺术的热爱也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山庄内,以青瓷为主题,墨画玉器,书法木刻,一派风文雅意,古清明丽。季老和徽商会长娄山关也是以文会友,因瓷结缘。所以娄山关才有此等面子,可以借到如此脱凡庄园。

因为徽商以儒商美誉,远播四海,所以这也是娄山关煞费苦心,把会场定在披云山庄的缘由。

周六晚上七点开始,一辆辆豪车陆陆续续停在披云山庄大门口。等到秀立和露晓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时,已过七点四十,入园最迟时间为七点五十九分。到了,但他们没进去,而是在大门口附件转悠着,具体什么缘由,露晓是被蒙在鼓里的。

等到了七点五十五分时,一辆漆黑超跑,在月光下游来。看来秀立要等的人到了。

车刚停下,门都没开,秀立就赶紧拉着露晓跑上前去。

车门缓缓打开,这可不是特意而为的慢镜头,因为门都是自动的,开合本来就慢。

但让秀立意外的是,从车子左边出来的不是易之,而是美之。右边的门打开时又让他惊讶一把。惊的是,出来的人打扮的太美了。讶的当然是,那人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男的。秀立都没去在意那位漂亮的女生是谁,瞪着眼睛,立马询问美之,“易之呢?”

美之听到是秀立,但不再那么拘谨了,她适应的很快,摘下墨镜,插到皮夹克的内口袋里,眼神向后方瞟了瞟,“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车灯已至。秀立见是易之,方才安下心。他扭头教训美之,“大晚上的开车戴墨镜多危险。”

美之只顾着和露晓打招呼,完全没听到秀立在说什么。但美之旁边的那位女生替她出头解释到,“夜视镜,戴上看得更清楚。”

“哦!是吗?几日不见,你阅识见涨啊。”秀立调侃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皖之。

“皖之姐?”露晓惊呼,她惊呼的原因并不是她一开始没认出皖之来,而是皖之打扮的太漂亮了,红色主调,剪纸式样雪纺流纱,既有西方的性感又具东方的雅典。“你太漂亮了!”露晓激动地跑上前去,抓住皖之的手,兴奋得直跺脚。

“嗯!很漂亮的大妈红。”秀立双手叉腰,郑重其事地肯定露晓的眼光。却遭到了两人一致的白眼。

易之下车后,先把钥匙交给门卫,然后径直朝内走,边走边招呼,“走啦!要迟到了。”

门卫狐疑地看着秀立,毕竟他是跑过来的,但见他带的女伴和这三位开超跑的人关系又不一般,也不敢多问,毕竟他们只是负责停车引导的,真正的安检还在后头,“里面请!”

易之作领头羊,走在最前面,皖之和露晓手拉手紧随其后,秀立佝偻着腰和美之走在最后。外见,美之要比秀立瘦小很多,但比面容,她比秀立英俊,比气质,她比秀立帅气,完全是俯视与碾压的地位。

过了大门,有一台阶,沿阶而上,行五十二步,方见一巨大水缸,高过腰,宽比张臂,通体呈水青色,浑身裂斑纹。缸中躺一睡莲,清心有姿,芙蓉有色。莲下有鱼数条,鳞鳍清晰可见,色泽光润,硕肥美健,富态有祥。

绕过水缸,方见一过道,道两旁各有丹东绿冻石柱六根,高一米,宽三十三厘米。柱上均有一尊青瓷像,打头的两尊便是锐口稀须鼠,和大鼻黑角牛。獠牙霸面虎,长耳红眼兔而后。腾云纳雾龙,盘躯黑目蛇次之。白鬃飞蹄马,络须弯犄羊再者。挂臂红脸猴,凤毛红冠鸡随之。卷尾啸天狗,肥臀大脸猪最后。石柱的正中间各刻有一字,字的周遭还雕绘着各异景貌。从头至尾,字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景的主题则是,电、阳、冰、雪、雷、暗、风、霜、雾、露、雨、沙。构造不可谓不精巧,心思不可谓不良苦。

再往前行,便是一大片青郁的草地,草地中央处撑开一棵遮天榕树。枝繁叶茂,根粗杆遒。高二十米有余,胸径两米左右。这种榕树于我国,多见于广州福建等沿海地方,或云南贵州等亚热带区域。在浙江还真是少见,更别提树冠长的如此巨大的。这棵树原来是从缅甸进口来的,当然,这也是之后旁听到的后话了。

背对着榕树,草地上临时搭建了一个接待处。迎客是主要目的,当然,安检也是接待处必要的职责。到访的客人,大家都很自觉的把请柬交给工作人员。秀立畏畏缩缩地紧跟在易之身后。可能贴的太紧了,易之眼珠子一转,回想起昨晚的一些蛛丝马迹,立马明白的什么。所以当他把请柬交给接待人员时,他特意说了一声,“四个人”。他不说则已,这么一提醒,接待人员马上注意到他们一行有五个人。管事的小哥也不傻,他一眼就看出,如果一行中有个外人的话,那人一定是秀立。所以小哥来到秀立面前,“先生,不好意思,请出示您的请柬。”说着还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

易之带着得意的微笑,带着三位女生便径直朝大厅走去。秀立眼巴巴地看了看美之,但美之耸耸肩,退身离去了。如此,秀立便把希望的目光寄托在皖之身上,但处于方才秀立对自己穿着的嘲讽,她抓住机会,完全视而不见。

看着易之带着三位美女远去的身影,秀立杵在原地,不停地在自己身上瞎摸索,但半响也没摸索出通行证。余光中,接待小哥的态度明显有了质变,眼神不在温和,目光比天上的寒月还冷。

进入会场,清雅的大厅却因来宾的华服贵饰而蓬荜生辉,一派珠光宝气。易之一行入场时,倒没引起什么波澜,大家的目光反而聚焦在三位女孩身上,但也就那么两三秒。因为娇花满堂,分不出个百合美,玫瑰香。

香槟酒过半,大家刚和自己熟悉的人打完招呼,正愁没什么好寒暄的时候,东道主恰逢时宜地推门而入,大家立马让开一条道。想巴结的,逢迎的,立马夹道欢迎。娄山关也是半步一招手,一步一笑颦,百米不足的行径愣是走了十分多钟,不可谓不迂腐啊。

娄山关身后跟着一人,于旁人看来,有的认为是娄山关的保镖。但有些人觉得太瘦弱了,应该是儿子。这个想法也被另一群人否决,完全没有会长少爷的气质,所以他们推测是个男秘书。但易之的想法又和众人彻底不同,因为那个又弱又没气质的人就是秀立。露晓本想揉揉眼睛,看看清楚,但从那人看过来时,嘴角上扬的贱笑,皖之百分百确认,世上无人可以模仿的那么让人讨厌,所以美之开始疑惑秀立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永远也不知道,秀立在榕树下毫无办法,手足无措的时候,正好等来了最重要的来宾,这也致敬了大人物都是最后才到场的规律。秀立飞身扑了过去,还好接待小哥和娄山关身边的保镖都很机警,没让他得逞。秀立死命地挣扎,口中不断申述着对娄山关是如何如何的崇拜,那般那般的仰慕。苦心不负有心人,娄山关最终还是被他烦到无奈了,便让秀立随他入了场。

娄会长走到大厅最内侧的舞台上,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注意了,他要开始致辞了。

“晚上好!《晋书》载,徽州人好“离别”,喜贾贩。但殊不知,徽商皆处于贫困山区,耕种无以为生,而不得不背乡井,离妻儿,求口饭吃。惠荫先辈劳苦,我们徽商方有所成。兴于宋,而衰于清,我们随着新中国的成立,蛰伏多年,现在正是我们这辈人必须抗下担子,耀我徽商盛名,复我徽人荣华的当口,不能让徽商这个词慢慢消磨殆尽在商界中,成为历史的一个符号,断送在我们手里。每思于此,我都倍感责任艰巨,而不敢有半点松懈怠惰之情。望诸位可与我同舟雨共,共赴远大前程。来!为作为一名商人而干杯,为作为一名徽人而自豪!请!”

“娄会长请!”众人慷慨激昂共举杯。

接下来,娄山关走下台,挨个向大家举杯问好。从大家对他的反映来看,娄山关在徽商界颇具威望与信赖,这也是他能连任四届会长的理由。

“达叔,您老也来了?”娄山关和一位苍发白须的老人打招呼。

“托你的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说着,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您要多来指导指导我工作啊。”娄山关抚着老人微驼的脊背。

“你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当会长了,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瞎叨叨?”

“看您说的,还是得仰仗您的支持啊。”

“我不打算支持你了,你都任了三届了,该把责任卸一卸了,陪我喝喝茶,下下棋多好。”

“爷爷,娄会长已经任职四届,第七个年头了。”站在老人旁边,开口提醒他的是位带着仙气,特别水灵的女孩。

“看来我真是老了。”老人拍拍自己的脑门感慨到。

“这位是?”

“我外孙女,怎么样,漂亮吧?”

“爷爷!”小女生羞怒。

“美若天仙。”娄山关这句评价可没掺杂任何恭维奉承的意思。

“还没男朋友哦。”看来老爷子决心要把自己的外孙女给推销出去。

“是吗?不过现在年轻人思想开化,都不着急找对象,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家里的重罪。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物色。”

“你们家娄天就挺好,怎么没看到他?”说着老爷子还四周张望了一圈。

“他何德何能?”娄山关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可没有半点谦虚之意,“别提他了。”娄山关深深地喘了口气,看来娄天又惹他生气了,而且就在最近。

“提谁啊?难道是我?”

“说曹操,曹操到。哈哈哈”老爷子看到娄天,笑的合不拢嘴。

“卢爷爷好!”娄天弯腰鞠躬。

“诶!好,好,哈哈哈。”笑声很苍老,但不妨碍表露卢旺达的愉悦之心。

当他们对话时,卢旺达的外孙女默默地在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娄天。他们来之前,老爷子就在她面前一直唠叨着“娄天”这个名字,所以她对娄天这个人是很有反感的,但不知怎得,当娄天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时,那一米八的个头,英伦气质的消俊脸庞,深深的眼窝,嘴角不经意间流露的badeboy式的坏笑,让自己生不出半点厌恶,岂止这般,心里还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小鹿乱撞感,愈克制,愈狂躁。那颗颤抖的心差点让自己也跟着哆嗦起来而出洋相。

“你好!”

当女生反映过来这句“你好”是对自己说时,娄天的手已经伸到自己腹前。

“啊!你,你好!”女生慌忙伸出双手。

“我叫娄天。”

“我,我叫霍欧奈。”

“好,奇怪的名字。”

“混账!”娄山关指着娄天的鼻子骂到。

“哈哈哈,很直爽。”卢旺达反倒很欣赏,“霍天,你带欧奈转转,不用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自在。去,去,去。”说着把自己的外孙女往外推。

易之钉在吧台,一个人孤零零地喝酒。露晓像是第一次去海洋公园的小女孩,对什么都感到惊喜。对各式美食就更加毫无抵抗力,看到一个,哇一声,吃一口。在这方面,露晓的存在,让皖之终于找到可以透气的窗口,不用再拘谨着,故意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而是陪着露晓胡吃海喝。美之本身对事物没有太大的恋求,再好吃的食物,在她心里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还行。”她不是故作高冷,而是真的觉得,食物的美味没能带给她巨大的冲击,满足的幸福。但她看到皖之和露晓的吃像,不知怎的,舔了舔舌头,莫名地饥饿了。

“想喝什么?”秀立背靠着吧台,站在易之身旁,“我请你!”他不说这句话还好,易之立马提高的警觉。

“请个p啊,酒水都是免费的。”易之没好气的说。

“啊?是吗?哈哈哈。”秀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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