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访客（1/2）

隔日的清晨，海娅走出禁闭室的时候，确实和死人没什么两样。她眼神涣散，形同人偶般的接受监管员训话，最终被分配在B2舍的一个16人的房间。室友们都远远的观望，谁也没有靠近，只有最初的蜜糖例行的给她介绍感化院里的各种设施和规则：在哪里洗澡啦，哪里是餐厅，几时吃饭啦，何时要上课，何时参加手工劳动……

她只是点头，蜜糖最后拉过她，低声郑重地说：

“眼下形势微妙着呢，总之蒲风和莱斯现在都没有发话，所以这里暂时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上回那事，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幸运呢。但是你要记住，少年之家只有2个群体，你还没有选择。这事儿，没完的。”

大家后来就经常见到这样的女孩，吃饭和自由活动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只要她一出现，人群就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捕捉可能的变化。却往往因为蒲风和莱斯的视若无睹而告终——保持了那初夏第一场雨的诡异。

又过了几天，因为谜团总不得解开，大家就慢慢习惯，那就是个不必费解的谜了。她就成为了幽灵一般的人，谁都当她不存在了。

莱斯在球场的时候,偶尔不经意把球打到她的身边时，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阴影处，像那晚一样冻僵着。而她手指，仍轻敲节奏控制着空洞眼中点滴明亮的光线。

……

……

感化院的日子相当清苦，即使是节日也不会有太多不同。这里大都是劣性孤儿与未获重罪的不良少年。节日来探望的人也是冷冷清清，能获此殊荣的少年更是固定的那么几人。当训导员喊道‘海娅’的名字时，大家是十分的陌生。这时，她来到这里刚好半个月。

海娅走进会客室，里面寥落的几个人，香烟弥漫。

“喂，你怎么看上去比过去还要丢魂啊？”小婷看到海娅更加清瘦的样子，难过地大叫起来。

海娅在对面的桌旁坐下来，默不作声，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婷，目不转睛……小婷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很多东西呢，这些都是我省出来的。”小婷一股脑地把吃的东西堆在海娅面前，手忙脚乱地始终不敢迎上她的眼。

海娅等了好久，终于拿过面包，默默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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